郁谨手放在膝盖上,稍微攥紧, 仰头看着丁鹤“有什么事”
“到这边说。”丁鹤弯唇笑了笑, 指着房间角落。
郁谨嘱咐霍初安把安栎身上带的器官收集起来, 跟着他走到角落,双手抱在胸前,抿了抿唇“有什么事说。”
“真生我气了非要投我。”丁鹤笑吟吟地把一堆糖塞进他口袋里, “给你道歉。”
其实他看得出来,郁谨一上午都在跟他生气, 顺着安栎说话, 也不过是借机发泄一下情绪。
他看着郁谨脖子上的短短的一条皮革做的颈饰,觉得问题就出在这里。
这种类似于项圈的装饰物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感,着一种名为“所属权”的隐含的宣告。
不过他并不需要这种东西来确认主权, 只是觉得好看,顺手就给郁谨戴上了。既然让郁谨不高兴了, 那他就道歉。
“不用你道歉, 自己拿回去吃。”郁谨反手把糖塞回他手里, 眼睛微微睁大, 一脸不认同地指责,“你明明是自己不爱吃糖。”
丁鹤被识破心思, 也不羞愧,随手撕开糖纸,把糖塞到他嘴里, 声音里带着点诱哄“但是你喜欢吃。”
郁谨嘴里含着糖, 含含糊糊地道“你别让人看见了。”
“这个角度看不见。”
观众们好奇地看着角落里的两个人。
他们说什么悄悄话呢啊啊啊啊为什么不给单人镜头隔这么远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应该是在说今天投票的事情吧。弟弟这次确实有点冲动了, 还好没真的乱归票。
还好吧看弟弟的表情应该没有吵起来。
你们看弟弟是不是在吃东西。据我这个角度看是丁鹤喂的。
正主亲自喂糖,c粉们激动升天。他们知道这个应该是视觉错位,但是,在他们心中这就是真的。
“脖子还难受吗”丁鹤抬手摸了摸他的颈饰,“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去找找有没有可以充当围巾的东西。”
“算了。戴着就戴着吧,不怎么难受。”他手指的温度有些过高,让人的心情也跟着焦躁不安。郁谨拍开他的手,拆了颗牛轧糖塞进他手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要是真想道歉,就把这些糖都吃了。”
丁鹤看着那种一看就又黏又齁的食物,陷入沉默。
“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糖,但是真饿了,不喜欢吃也要吃。”郁谨指了指手上的手表,“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他手表上的指针正指在“8”的位置。
丁鹤眼神动了动,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他手里的糖,勉为其难地嚼了几下。
粘牙,而且腻。他从来不知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郁谨翘起嘴角,看着他艰难地向下咽着糖,终于大发慈悲地拍拍他的肩,把不那么甜的零食偷偷塞给他“行了,别勉强了,也不是没别的吃的。喝点水吧。”
喝到温水的丁鹤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他回忆了一下,相比起糖,果然还是又甜又清爽的恋人比较美味。
郁谨主动给丁鹤倒水的行为得到了广大粉丝的赞扬。众人纷纷表示弟弟长大了知道尊敬前辈了。
c粉们快乐得像过年。看起来在哥哥的一番教导之下,弟弟终于知道错了,还会主动给哥哥倒水,四舍五入这就是开车。
短暂的休息过后,便是今日的食物搜索时间。
霍初安趴在桌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快点吧。我饿了。我现在饿得好快。”
郁谨装作不经意地点了点自己手表的表盖“不要当众谈论饱食度。”
霍初安迷茫地抬起脸,还是按他说的闭了嘴。
吸血鬼在众人的期待中开口,给出今日的谜题。
今日的谜题很简单,“唯有完美的面具才能维持爱与生命的希望”。
城堡内并没有面具,唯一能扯得上关系的,只有那些人物肖像画。
早上每个人屋里的画都出现了问题,也算一个不小的提示。
唯一的遗憾是,李成出门的时候太过恍惚,忘了把掉下来的头发带来。
他本来想说,现在就回去拿,却发现卧室的门紧闭着,无法打开。
丁鹤安抚了他两句,耐心地问他头发的具体特征。
李成断断续续地道“短的黑色的直的摸上去很软而且很顺。”
丁鹤“哦”了一声,告诉其他人多留意一下替代品。
他们先去了二楼走廊。走廊上仍旧挂着一列油画,只是每一张油画都缺了一部分。
因为缺少的并不仅仅是某个器官,他们只能先放下手上的鼻子眼睛,转而去找缺失的油画。
为了提高效率,他们选择完全分散开,以进行地毯式地搜索。
除了李成必须要人陪着以外,其他人基本上都单人出行。
霍初安热情地看着郁谨“偶像我们要不要”
“我一个人。”还没等他说完,郁谨就礼貌地拒绝。
“单人行动效率比较高。”丁鹤拍拍霍初安的肩,鼓励他,“别怕,你不会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