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赵芸只能同楚裨留在三汴城内。不过相比较于赵芸的急切,楚裨倒显得十分闲适,大手一挥购置了一处宅邸,就自顾自的忙了起来,完全将天音石抛在脑后。赵芸有些郁结,想不出法子问出天音石的下落,便整日闷在屋子内无所事事。春乏秋困说的就是现在,一放空赵芸就忍不住犯困
赵芸有些恨恨地戳着碗内的饭菜,有些不甘心地看着楚裨“你当真一点也不着急吗”
楚裨毫不在意,替赵芸夹了菜,才开口“为什么要着急,都找到这里了,还担心没有机会吗就算他们一直这般不配合,找几个人抢来不就是了。”
说罢促狭地看了赵芸一眼“看你最近睡得那么好,原来你在着急”
赵芸“”
怎么看都很有道理,一时竟不知从何反驳起。这么想着,赵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楚裨“堂堂端王殿下,你竟然会提议抢这种办法,实在是”
楚裨斜睨了赵芸一眼,赵芸缩了缩头,一脸正气凛然“实在是太有计谋了。”
楚裨满意地点点头“所以莫要再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总归是有方法的。”
赵芸匆匆地扒了几口饭,心中暗暗腹诽。
左文氏族内。
族长左文泓裕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他身前的青年一张脸平平无奇,只有那一双狭长的双眼格外引人注目,平白为他那张泯然于众的脸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质。
“我说,我又做了梦。”青年淡淡地说,眼中平淡无波。
林中的鸟像是被什么惊醒,长啼一声,四散飞起。
若是有第二人在场,定会十分不解他们的对话。
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一个梦而已。
左文泓裕手一抖,茶杯滑落,青年眼疾手快接住了茶杯,丝毫不在意滚烫的茶水将他的手指烫得通红。左文泓裕也无心在意这些细节,他紧紧地握住左文泓裕的手,嗓音激动“先生,那可是说明雪儿有救”
他认识这人这么多年,眼前这个男人的容貌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被岁月遗忘了一般。他虽是一副年纪轻轻的样子,但若真论起来,说不定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年长。
青年抽回手,拿出怀中的帕子,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过了半晌才轻笑一声“是福是祸,谁知道呢不过左文氏珍藏的那把琴,该拿出来见一见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