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当习惯有人陪伴之后,只要想一想那些一个人的日子,无尽的孤单就先淹没他了。
再者,他也没问过徐臻接下来的打算。他害怕问的多了,自己却说不出建设性的意见,到时候被徐臻看出自己的无能跟无用来,再嫌弃自己。
但显然,阿郎却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胆怯了,温吞吞的安慰他道“你们虽然是私奔出来的,好歹也成了亲,以后回去了,抱着孩子一起,不怕家里人不肯认”
哇靠信息量好大
宋尧一下子精神了。
阿郎以为自己的劝说有效,更是来了劲,拉着他就要传授些闺房小妙招。
宋尧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终于忍不住道“我,我不行”
阿郎一下子哇啦大叫起来,“男人最忌讳就是说不行了,你这个人,真是白瞎你这么大的个头呿”
宋尧这就没听很懂了,但是连忙指着自己的腰解释“我腰不好。”腰腹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疤了,还是疼,因为这个徐臻什么活也不叫他做。
阿郎明白了他的意思,见闺女被自己吓得醒了,又急匆匆进门去哄。哄完出来,才低声对宋尧传授了些有人在上有人在下的、腰不好照样生孩子的“相当实用”的妙法。
徐臻一回到家就见宋尧的脸色不对,她倒是开心,做了饭先招呼人吃饭,吃完饭宋尧的脸色就好了点,这才问他“刚才怎么了,一回来就看你不高兴。”
宋尧本以为她没在意自己,一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刚才的事还是被她看到眼中的,不知怎么心里突然开心了些,然而紧接着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险,这不是个大男人该有的想法这想法也太“委婉”了
白天阿郎说他跟徐臻是私奔出来的,他总有点不敢置信,心事存了一肚子,也没有旁人可以倾诉,徐臻自是成了唯一可以说话的人。
他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要问一问徐臻“你同碧珠他们说我们俩是私奔出来的”
徐臻又有点心虚了,事实上宋尧的问法还是很委婉了,她本来以为宋尧知道了,肯定要同她生一阵子闷气呢,没想到现在他只是温温柔柔的问她话。可是她当初怎么跟碧珠说的
“我家里看不上他病歪歪的样子,非要将我嫁给别人,我就喜欢他,所以我们俩私奔出来拜了天地,结为夫妇。”
所以,她不仅说了他们俩私奔,还给他安了一顶病歪歪的帽子
“我那天也是听说他们这里有抢亲的习俗,所以临时想到的,都是离家出走,私奔显然更符合他们这里的认知。你是不是怪我孟浪了我是你三媒六证明媒正娶的妻子,说私奔是我错了。”
她这么殷勤小意,宋尧又怎么会怪她。更何况听到两个人已经正经成亲,他心里涌上来的甜蜜都快把他泡成蜜饯儿了,又怎么会在意区区的一句口头的说辞
宋尧拉着徐臻的手也学她“孟浪”了一回,放到自己嘴边亲了亲,然后道“我没有怪你,只是突然听到阿郎这么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下次若是还有什么,你提前告诉我一声,也叫我有个准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