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见徐臻眼中有光,问“是不是很羡慕他们”
徐臻点头“无话不谈,互知心意,这样的知己难道不值得羡慕么”
宋尧刚才让小徐氏将徐臻的被子往床头挪了挪,此时他伸手就替她勾了过来,一边回答她,一边道“值得羡慕,不过也不比太羡慕,他们有彼此为友,你也有我为伴”
徐臻“嗯。”
她故作大方,正好如了宋尧的意,宋尧伸手拍拍被子“上来歇息吧如果睡不着,正好可以说说话。对了,我听你之前同文先生说了一句李将军的事”
此事说来话长,有些能说的,她肯定会告诉宋尧,不能说的那些,还需不动声色的掩饰过去。这么一想,徐臻倒是没了同床共枕的羞臊,真的大大方方的上去了。
结果两个人这一说话,走了困意,过了子时还没睡,第二天不幸遭遇毛佳毛宜二度围观
“将军,有家信。”
宋尧现在“虎落平阳”,也没法手起刀落将这俩眼里没规矩的给宰了,只好伸手接了信过了,然后目光示意二人快滚。
床帐一开,外头的天光大亮,徐臻睡梦中皱眉,抬手盖眼想翻身。
现在她在宋尧怀里,宋尧可不愿意她背对自己,于是一只手帮她遮眼,一只手跟嘴合作,撕开信封看了起来。
信是安定侯写的,让宋尧从定州招募兵卒。除此之外,既没有提点,也没有安排。宋尧看过,心里除了想苦笑,还是苦笑。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可不是强龙,顶多算条蚯蚓,再自大一点,勉强算条豆虫,直接在定州募兵,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徐臻刚才其实已经醒了,只是意识还不乐意立即清醒过来,听见宋尧的呼吸变化,觉得他情绪不高,便揉着眼睛问他“怎么了”
宋尧替她抓了抓头皮“侯爷的信。”
徐臻睁开一只眼就把一封信看完了。
看完只想击节赞叹。
“京中的靖远侯府你听说过没有”
宋尧不知她话里什么意思,不过还是顺着她的话问“没怎么听过。”
徐臻道“他们家的侯爷跟侯夫人对待孩子,那真是叫一个仔细,事无巨细,处处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侯府世子先后娶过三位世子妃,都是拼着不要嫁妆也要和离。”
她说着这个其实就是在安慰宋尧了。宋尧能明白的事,她自然也看明白了。安定侯不屑于当一个严父,更不屑于当一个慈父,他就是冷淡无情。
徐臻说靖远侯府的事,也是想告诉宋尧,一个人可以做很多选择,唯有父母是不可选择的。嫌弃父亲冷漠,当真的摊上一个事无巨细都亲自掌控的父亲,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
宋尧就握了握她的手,“我有你呢,此生已经知足了。”
一大清早的,就给她往嘴里塞糖。
徐臻转移话题“不过募兵一事,我倒是有些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