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闹了好阵子,林若秋方才一鼓作气将他推开,低头整理散乱的衣襟,一壁埋怨道“说了不可动手动脚,您还乱来。”
楚镇只顾呵呵地笑,半点没有愧疚的意思。
天下男人都是这副德行,只管点火不管灭火的。林若秋轻轻睨他一眼,“陛下可愿臣妾将舍妹引荐一番”
倘若楚镇中意的是她这款脸,那林若夏想必也会喜欢,她二人容貌本就颇多相似之处。
楚镇肃然摇头,“免了,朕平日多看谁一眼,你都恨不得剜出朕的眼珠子,这回又是你家中姊妹,只怕你不将朕的腿打折才怪。”
林若秋听他这般言之凿凿,仿佛自己是天下头等的妒妇,自然得提出抗议,“我才没”
话音未落,她便已被人推到,楚镇的唇再度附上,似乎势要从她嘴里吮出点甜味来。林若秋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时候,心下十分懊悔,早知如此,晚膳后她就不该喝那盏蜂蜜水,应该狠狠抓一把辣椒才对,辣死他
林若夏这晚睡得并不好,她素有择席的毛病,换了地方就容易睡不着觉,加上那红柳丫头整夜呼噜声不断,跟头水牛一般,哪怕不在同一张床上,也叫人难以忍受。
红柳醒来看见她两只青黑眼圈,反倒诧异不已,“二小姐昨夜没睡么”
林若夏心道还不都是你害的,这会子却有空说风凉话。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勉强笑道;“没什么,不知娘娘何在”
林若秋此刻刚刚起身,绿柳捧了面盆巾帜正要供她洗濯,林若夏作势伸出手去,“我来吧。”
自然只是走个过场,家中派她来难道还真要她伺候人不成,她又不是当丫鬟的。
可谁知绿柳十分干脆的将铜盘往她怀中一放,因分量沉重的缘故,林若夏险些撞倒在地,好容易才扶稳了,前襟上却也泼上几滴水渍。
她不禁目瞪口呆。
绿柳脆生生的道“不是二小姐自愿照顾娘娘的么您与娘娘相处的时间最久,想必更熟悉娘娘的习惯脾性,由您来照拂,婢子们自然更加放心。”
林若夏哪里知道这些,她在家中向来是正眼也不多瞧林若秋一下,遑论伺候,再说了,大家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阁小姐,凭什么一个服侍另一个她也配
有那么一刹那,林若夏想扔崩一走得了,可随即记起佟姨娘的嘱托,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甘心认输,遂含悲忍辱的端起那盆清水上前。
她以为林若秋该谦虚推辞一番的,可谁知那女人仿佛变成了瞎子,自顾自接过拧干的毛巾擦拭起脸颊来,心安理得享受特殊待遇。
林若夏彻底惊呆了,她以为这种照顾无非嘴上说说,约定速成是不该劳动她的,难道她这趟进宫干的真是伺候人的苦差
此时此刻,她哪还有半点来时的雄心壮志,一时间失望沮丧到极点,不禁怀疑起她能否负担起佟姨娘的期望佟姨娘若能为她生下个弟弟就好了,有了同胞兄弟,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任人欺凌。
好在这回的膳食比昨日丰富多了,看来更像是对她辛苦劳作的犒赏,想到此处,林若夏便半点高兴不起来。
林若秋还以为照林若夏的自尊心,这般冷遇下会主动请辞离开,可谁知日过来,林若夏也没有半点败退的迹象,虽然看似在极力忍耐,可她却奇迹般的忍下去了。
不知佟姨娘给她灌输了多少人生至理,林若夏才能有这样的勃勃斗志。
红柳悄悄告诉她,“那两个小丫头也曾旁敲侧击打听过,可二小姐一句话都不肯说。”
林若夏毕竟是伯府的小姐,身边理当有人侍奉,林若秋照例挑了两个小丫头给她,一则是方便监视,二则,也想顺便探探口风佟姨娘那身孕到底怎么回事,林若秋总觉得其中有些名堂,这女人素来鬼心眼忒多,否则也不至于让林耿十数年后仍对她留有余情。
可林若夏却偏偏一问三不知,若非口风太紧,便是连她也被蒙在鼓里。
然而还未等林若秋摸清大致的方向,家中便来了消息,佟氏小产了,据大夫说,孩子没能保住。
进宝刚一得知究竟便气喘吁吁的跑了来,连杯茶都顾不上喝,满脸是汗的道“听说伯府里如今闹翻了天,林大人更是大发雷霆,誓要查出真凶来。”
林若秋皱眉,“哪来的真凶谁要和那位过不去”
佟氏人缘再不好,可她也是林耿的宠妾,何况谁都知晓林耿老来得子,正在喜出望外的时候,何必因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将自己搭上
进宝犹豫了一刹,低声道“都说是王夫人下的手。”
“这不可能”林若秋断然否决。她太清楚王氏的个性,会因佟姨娘生气吃醋是真,可要她除去佟氏腹中的孩子,她绝不可能如此。
进宝正要说话,忽听身后一阵尖啸传来,却是林若夏跌跌撞撞地要冲出门去,红柳等人一时没防备,竟拦不住她。
林若秋正在恼火关头,哪还顾得了姊妹之情,一巴掌便狠狠扇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添乱”
林若夏涕泗横流,嘴里嚷嚷着要为她姨娘讨个公道,林若秋看着愈发心烦,因让人将她带回房去,好生看守起来,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让林若夏回家。林耿本就耳根子软,有佟姨娘的惨状在先,加上林若夏一挑唆,府里只怕更得日夜不宁。
不知王氏此时如何。
林若秋面色凝重,将进宝叫到廊下,“你过来,将你所知细细告诉本宫,不可有一字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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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 10瓶;箫韶九章、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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