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轩一直在府里没有出去,平白无故的被父亲发了一顿脾气,也不敢反驳,出了书房,就让王二出去打听,王二打听消息没有回来,就被张夫人叫去了。
“一定是李元娘做的手脚,不然这事怎么能闹成这样,你父亲跟你说的我也知道了,如今没有旁的办法,为了压住那些流言,只能把人抬进府来了,不过你放心,那个小贱人进了府,我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真以为咱们丞相府是随意可拿捏的”张夫人气得直拍桌子。
桌上的茶碗就跟着微微的颤抖作响。
外面的流言,张夫人也是早上才听说,不等跟儿子说想办法压下来,那边老爷下朝就将儿子叫去骂了一顿,就知道这事是压不下了。
张子轩气得浑身发抖,也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劝慰着母亲,“娘,你别生气,这事都是儿子闯下的,儿子也没有料到好李元娘有这样的心计,到底是在市井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与年岁相当的大家闺秀相比,狡诈了些。父亲那里让人进府,儿子这就去找人。”
月红一家村里的房子被烧是张子轩让王二做的,那时只以为张家人被解决了,哪成想放火的人算错了时辰,见月红家屋里黑黑的,只以为一家人回来太晚躺下来,就放了火。
直到月红又找到丞相府,张夫人得了信,让身边的婆子去见月红,这次的火到是张夫人派人放的,所以张子轩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此时张夫人才跟儿子说了,“那小贱人到是个聪明的,可见上次告诉的住址也是错的,你这次可让人细心些,别在让她给算计了。”
张子轩脸黑得像煤炭。
不过是个小丫头,他多年来用心做出来的名声就让她给搅乱了,当从母亲的屋里出来,张子轩遇到了从庄子上回来的张子华,脸又苍白了几分。
好不容易将张子华赶走,结果没有得到父亲多看一眼,被骂了,这个庶子却回来了,还得了赵御史府的亲事。
“二弟,听说你被父亲骂了”张子华幸灾乐祸的迎面走来。
张子轩低声道,“到底因为嫡子的身份,那些人想飞上枝头,就缠了上来,还没有恭喜大哥呢,虽然娶的只是御史府的庶女,不过到底是御史家的。”
庶子配庶女,看你还有什么可高兴的。
张子华到是不在意,“媳妇娶回来是传宗接代的,只不过是个生孩子的工具,喜欢什么样的外面找不到。”
他又走近了几步,“到是二弟,听说父亲要你抬个小丫头进府,不知道是何等姿色让二弟能先纳妾后娶妻,到时我得好好看看。”
张子轩看着一脸好色,像个草包的张子华,心里暗恨,相比之下,父亲为何就喜欢这个庶子而不喜欢他这个嫡子呢,不然他也不用费尽心机弄出这么多事情来。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张子华得意的扬扬而去。
从庄子上回来,张子华不敢晚上不归府,生怕在被送到庄子上去,所以白天通常是一大早就出晚,天黑之前回府,用白天的时间去玩。
后面的张子轩脸乍青乍红。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这个庶子踩在脚下。
张子轩回到自己的院子不多时,王二就得了消息回来,不等他开口,张子轩就打断他的话,“你去把月红的家人都找出来,告诉他们只要找到月红,丞相就派人抬月红进府。你在暗下去找月红,不管用什么方法,逼她回家,再让她家人一定要送她来府上。”
王二领命退了下去。
丞相府又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谢府里张淑波从小丫头们的嘴里也听到了议论声,偷着在屋里阴着脸,只有桃花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
“侯爷昨晚什么时辰回来的”张淑波现在只能顾着自己了。
被老夫人骂过之后,张淑波等了半晚,也没有等来谢宣,又不敢让人明着去打听,只能忍到天亮,哪知道就听到了丞相府的事情。
“听下人说好像不过申时就回来了,在清兰院由丫头服侍着早早就歇下了,没有去老夫人那里。”桃花听了忙把打听到的说了出来。
张淑波一脸的不高兴,“侯爷院里服侍的两个丫头到是乖巧 ,从来都不出院,连我这个姨娘都比不过她们,院子都进不去。”
“清枝和兰枝是从小就跟在侯爷身边服侍的,侯爷去西北也是跟在身边,听说是老夫人从小就选了给侯爷做通房的,只等着夫人进房就抬她们做姨娘,奴婢跟她们说过话,她们很重规矩,到没有因为在侯爷身边服侍,就高高再上的样子。”桃花可不想让姑娘误会是帮她们说话,“姑娘只管放心,少夫人进来,一年之内不可能抬她们,姑娘到时早点有身子,她们自然跃不过姑娘去。”
“是啊,当初我娘也跟老夫人谈好了,答应我生下的孩了由我自己带,她们生下的只能远远的看着,她们不过是下人,我却有丞相府的娘家,她们任什么跟我比。”张淑波陈述,更像在开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