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只要自己不生气就好了,何必在意她们怎么做。”元娘打王彩经逗自己开心就明白,现在见她开口了,这才提说起这事来,“你也别为了我就对赵府有意见,你喜欢赵姑娘大可以继续结交下去,你与她,我与你没有交集的。”
王彩经摇摇头,“并不是因为今日冲动,而是不想与这样的人相交下去,赵姐姐虽好,可是我总觉得看不透她,看着她总是醇厚的样子,又觉总得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来。”
元娘抿嘴笑。
她也是活了两世,又经了那么多的事情,总结在一起,才看透赵雪茹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彩经心性单纯,看不出赵雪茹的真正面幕,却也能感受到有些不对的地方。
元娘也不好在多劝,听着外面钟叔说到了,马车也停了下来,平儿将帘子挑了起来,正是临西城一贫民住的巷子。
王彩经有些尴尬,“李姐姐,今日谢谢你了。”
王家与赵家离的并不算远,平日里为了节省开支,王家多让王彩经走着去,换成旁人家哪里会放心让一个女子走过去,可王家却是放心,至于是放心还是跟本不在乎这个女儿,那就不是外人能深究的了。
“妹妹客气了,得了空去府里玩,我做菊花糕给你吃。”元娘笑着目送五彩经下了车。
直到看人进了府,元娘才让人继续上路。
回到马车里,平儿看主子闭眼小歇,也没有开口。
今日赵府太看不起人,请了姑娘过去让人欺负,不过这事赵府也占不到便宜,经此一事,赵府的名声也没有了,让人说起来,头一句不过就是丞相府养的狗罢了。
平儿的心里这才舒服了些,姑娘马上就要嫁进谢府了,看谁还敢欺负。
晚上,平南侯府里的谢夫人也知道了赵府及笄礼上的事情,当场就摔了杯子,“去把张姨娘叫来。”
林妈妈支使小丫头去后院,又让人把杯茶收拾干净,不出半个时辰,张淑波就来了。
“老夫人。”张淑波款款的作了个万福。
谢夫人不开口,垂着眼帘,手上拿着本经书,仿佛不知道张淑波来了,张淑波不敢动,仍旧保持着半蹲的姿式,早在老夫人来叫她过来时,她就料到了。
今日在赵府里闹了那一初,她就知道回到府里不能得到好脸色,却不想老夫人竟然动了恼,难道她估错了,老夫人是真的看中了李元娘才让人上门提亲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淑波只知道自己双腿麻木的快没有了知觉,鬓角也有汗流下来,这才听到头上传来淡淡的声音,“起来吧。”
张淑波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老夫人找妾身来是有什么事吧”
“你是怎么进府的,你知我心,侯爷心里也清楚,你嫁进来没有多久,该没有忘记才是,用不用我在提你一句”谢夫人声音淡淡的,随手翻了一页手里的经书,“这做女人,特别是做妾,一定要安份守已,你是丞相府家出来的,这些不用我说,你母亲也该和你说过这些,白日里你以一个姨娘的身份去质问还没有嫁进府里来的少奶奶,你是看少奶奶出身低,才敢如此行事吧别说她出身低,现在也是将军府的姑奶奶,就算她只是穷人家出来没有依靠,嫁进了府里,那就是府里的少奶奶,容不得你去给糟践。今日我就把这话放在这了,我不管你甘不甘心,路是你自己选的,后果就得自己承,怨不得旁人,日后安份守已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你可听清楚了”
谢夫人语速不快,可吐字如珠,字字清楚,语气里的威慑力压得张淑波头也抬不起来。
又羞又恼,话又句句在理,跟本容不得张淑波反驳,况且她又做错在先,咬唇微微福身,“妾记住了。”
想她堂堂丞相府的嫡女,今日要沦落到在下人面前被指责的的下场,出了谢夫人寡居的院子,张淑淑慌不择路的找人少的地方,捂嘴嘤嘤的哭了起来。
桃花及的团团转,到谢夫人的院子,她就被林妈妈拦在了外面,只林妈妈跟着姑娘和老夫人在屋里,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看着姑娘这样子,也知道老夫人定是说了不中听的话。
“姑娘,这穿堂总有下人经过,咱们还是先回院子吧。”
桃花不劝还好,一劝张淑波干脆就哭出声音来,“看到了又怎么样反正她也当着下人的面不给我留情面了,在这府里我还有什么脸面可言,说好听的是贵妾,贵妾也不过是妾罢了。”
吓得桃花慌乱的往四下里打探,好在没有下人经过,“姑娘,奴婢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可总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去,老夫人只让林妈妈在屋里,可见是信得过林妈妈的,林妈妈定不能在外面乱说,你虽是妾,可林妈妈在受老夫人宠也不过是个下人,还能敢压在你头上去。”
张淑波掏出帕子试了试眼角的泪,“也是,老夫人在看中她,她也不过是个下人,若敢压在我头上,我也不会手软。”
“就是,反正今日姑娘要做的也做了,也料到老夫人会不高兴,何苦还在这里给自己找伤心。”
见有下人过来,桃花收了声音,张淑波吸了吸鼻子,扫了下人一眼,下人忙低下头去,这才得意的哼了哼,回自己的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