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凉意来袭,秋风扫落叶是那般的无情,林梦若看着满世界的萧条竟然有了些许的伤感,四季的变幻哪里只是四季自己的事情,它何尝不是在暗暗的偷走她的时间呢
“小姐,看什么呢当心着了凉”绿蝶见林梦若站在哪里好半天没动地方,所以出声提醒一下,现在的风可是凉的很。
静谧的愁绪就这样被打断了,林梦若的心却没有马上缓过来,却也不好说些悲春伤秋的句子,只是轻叹了口气说:“没看什么,就是今天一歇下来突然发现有点闲不住”店里的活计花嫂子完全可以上手了,所以林梦若有时会躲懒到家里。
绿蝶听了林梦若的说辞之后,调皮的调侃道:“以前从不知小姐是个勤快的”
林梦若仿佛是被绿蝶的灵动渲染了一般,马上掐腰呵斥:“好啊,胆子不小啊,现在连我都敢打趣儿了”
白氏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看着院子里的两个人你追我赶的,仿佛是看见很久以前在国公府里到处撒欢一刻也不得闲的小阿若,顿时觉得心里有些酸胀,若是没有记忆里林梦若无忧无虑的模样就真的不知道林梦若变了多少,她伤感不是因为林梦若变了不好,而是她在心疼让林梦若改变的过程。
林梦若正在兴头上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年轻的妇人走进的院子,并且神情激动笔直的朝着白氏走了过去,未说话先红了眼眶,然后哽咽的开口说:“小姐,你受苦了”
林梦若见状飞快的走到白氏的身边,警惕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妇人,冷声问:“你是谁”
白氏看清来人之后也很诧异,诧异的她连本应该有的喜悦都被掩盖住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不真实:“紫珠你怎么在这”
紫珠听了这话之后抹了把眼泪,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白氏,白氏接过信后打开一看,竟然哭的像个孩子般,这是她爹的笔迹,信上说让她宽心,静心等待风雨过后的日子。白氏一直以为她对自己现在的的日子算是满足,可是这封书信却是在提醒她自己在自欺欺人,她想念自己的爹娘,想念自己的哥哥,想念她所有的亲人。
紫珠此刻也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仍然断断续续的安慰着白氏:“小姐,莫,莫哭,莫怕,老爷,老爷说了,他必定为,你讨回,讨回公道”
林梦若怕白氏哭多了动胎气,赶紧说:“娘,快别哭了,不然弟弟怕是要受罪了”
紫珠一听林梦若管白氏叫娘,赶紧上下打量林梦若,然后说:“阿若阿若已经长这么大了”
林梦若并不搭茬,而是淡淡的说:“进屋子里说话吧,外面凉”
等白氏情绪恢复平静了之后,拉着紫珠的手问:“紫珠,这些年你怎么样为什么和我断了联系”
紫珠听了白氏的话表情明显一僵,然后苦笑了一声说:“小姐说的没错,他确实不是良人,我和他成亲半年多,他就露了本性。”
白氏叹了口气说:“那你为什么没回来找我给你做主呢有我给你撑腰他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紫珠一脸惭愧的说:“当时是奴婢自己不听劝,还和小姐说了很多逾越的话,我哪里有脸再回来找小姐你。”
“那你现在就好意思回来了你失踪多年,现在突然出现可是有什么目的”林梦若连声质问不为别的,而是001刚才在不停地提示,这个紫珠身中慢性剧毒,怕也只有一年好活。这让她觉得她是被人挟持来这迫害自己一家。
紫珠见林梦若怀疑于她赶紧否认说:“没有,奴婢这次来只是想再见一见小姐,想在老爷官复原职之前把小姐照顾好。”
白氏也是袒护紫珠说:“阿若,紫珠和我情同姐妹,断然不会做出害我的事情的。”
林梦若不反驳白氏却不带表认同白氏,紫珠离开白氏应该是在白氏出嫁之前,十几年的时间能改变太多的东西了,她怎么可能相信紫珠忠心况且是身中剧毒种种迹象都在朝着她怀疑的方向靠拢,垂下眼眸,眼里的暗潮汹涌被长长的睫毛遮住,吩咐绿蝶说:“绿蝶,趁着外面还有太阳带娘出去溜达溜达,张稳婆特意叮嘱要多运动运动。”
绿蝶知道林梦若这是想要支开白氏,所以马上取了厚些的衣服给白氏披上说:“是呢,往常这个时候都溜达一圈回来了,夫人咱们快出去吧,不然一会儿天色就发暗了。”
白氏怎么会不知道林梦若是要支开她,但她还是顺着林梦若的意思出去了,不是她不相信紫珠,而是她能体谅林梦若,毕竟林梦若对紫珠这个人没有任何的印象,所以不信任正常,有的话当着她的面林梦若不好质问,那她就腾出地方让她们好好谈谈,左右不过是磨嘴皮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