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们暑假去见我爸妈吧。”
“好。”
许翼辰“”顿了顿,“你别这样,你还生气吗”
“嗯。”
听书庭说“嗯”,许翼辰也放下心来,说明她气已经消了大半了,于是说“你刚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分手呢。”
书庭笑了笑“我刚刚睡着了。”
两人之间谈话的气氛,也越来越回归自然,许翼辰说“卧槽,你居然还睡得着,你知道我度过了多么度秒如年、如坐针毡的一个半小时吗”
书庭每不接一次电话,他便猜想一种可能性。
第一次书庭生气了
第二次她可能真生气了,以前无论如何,都不会不接电话的,她明明不喜欢冷战,而更喜欢热战。
第三次见自己已经把钱打过去了,书庭不收钱,也不回话,他心里咯噔一声,她不会想分手吧
第四次她一定是想分手了。
书庭说“我不接电话,你不会打电话问婷婷啊你个傻子”
“傻子你就是要骂,你就不会甜甜地骂一声傻瓜吗”
“没骂你傻逼就不错了行了,挂了,我要上厕所。”
“对了,你月经”
提起这一茬,书庭便又小小地翻了下旧账“我不是月经本来就不准,推迟个三四天再正常不过了吗”
“不是,你第一次跟我说月经推迟,我都吓死了好吗结果后来你月月都推迟,我现在都免疫了。”
“行吧,挂了,我急。”
下床时,书庭感到小腹一阵胀痛,上了厕所,果真在底裤上看到一摊血迹,于是连忙去拿了卫生巾。
还好,这个月又是虚惊一场。
在书庭一天天算着日子,为月经而提心吊胆时,一美则在为日历上一个个逼近的deade而苦不堪言。
考试周临近,过几天便有一门考试,过几天,便又要提交一篇论文。一门考试意味着要读完一本厚厚的教材,一篇论文意味着要查阅大量参考资料,理出思路,并加上自己的想法进行撰写。
有时复习累了,也会想算了,不就一次期末考而已,大学考也考上了,无论绩点高低,拿到的也是一样的毕业证,哪怕到时候申请国外硕士研究生,她一个北大的,就不信国外没有学校愿意收她。
只是一看对面,林琳正一脸淡定地学习,仿佛于她而言,学习是像呼吸一样正常、自然的事,一美便又无法任由自己懈怠下来,而总是憋住一口气挺到最后。
考完了试,只剩最后一偏论文要提交。
在之前,一美已经阅读了相关文献,打下了草稿,只是真正要写,才发现自己之前的逻辑不大顺畅,于是又重新查阅文献,把之前一切推翻重来。
截止日期前一天晚上,一美穿着睡衣,扎着两天没洗的头发,吃了一碗泡面、干了两罐红牛,坐在宿舍书桌前通宵赶论文。凌晨两点总算写完,又把文章通读了几遍,做一些细节上的调整,到了凌晨三点半,总算关了电脑爬上床,倒头睡下。第二天在闹钟的催促下,又一大早起床,下楼打印了论文提交上去。
提交完,去食堂买早餐时,一美神清气爽。
这个学期,终于结束了
吃了一根油条加一杯热腾腾的甜豆浆,慰劳了自己空空如也的胃,一美回到宿舍又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三点才起,晚上和林琳吃了晚饭。林琳也结束了最后一门考试,第二天,两人便结伴一起回到了林城。
在机场看到叔叔婶婶,一美眼泪差点飚了出来。
这个学期课又多,杂七杂八的事也多,她都扛下来了,而忙完了回到家看到叔叔婶婶,她便明白自己又可以回到那份安稳、舒适、幸福的生活。
每天早上睡到九点自然醒来,吃婶婶准备好的饭菜,白天自己在家看看书,闲来无事,也会自己开开灶,做点小菜,晚上婶婶下班回了家,一家人吃了饭,婶婶还会和一美去江边散散步,吃点路边小吃。
书庭姐姐则去了苏州,要先拜访“婆家”再回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