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才刚刚打开,不过看的人只是壮子,条子虽然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也并没有真正看过这封信。
这下读了起来,即使是知道所有事情的条子,也不由得,红了眼眶。
放下信,将军可真是会煽情
那封信是什么内容呢
吾友亲启
恍然如梦,已是数年消逝,征战沙场,生死与共,虽不忍流年逝去,恐终难消。
今时一变,天要人亡,然为世间人,何能避祸而完人。
天不仁,终要人以血偿之,吾不能不义,终需还其所愿,树己父之教。
此非唯一,还其所顾,所顾然之,亦有所感。
吾于吾路之上,行之,不悔,念及吾友亦在此,信来表吾情。
望岁月安好,友亦安然。
安什么好
自己向着死亡狂奔,到底是你劝解我,还是我想抽醒你。
不过心思远比壮子深沉的条子,比起去痛苦,他更善于隐忍。
“壮子,哭没有用。”
壮子当然知道,可是内心的苦痛又将如何抒发。
“将军走了,但是将军的位子,不能没有。”
这句话就像是开启了某个开关让壮子浑身一抖。
位子
“太子殿下,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如果任由这种情况下去,那对皇家可是”
“闭嘴。”轩辕奕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徐数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轩辕奕一手按在扶手上,手上的力度一直都在加大,甚至都在微微颤抖。
制止,现在他拿什么制止
他不得不承认,方槿的诡异能力让他很是畏惧,毕竟他可是真真正正的被刀架在脖子上威胁,那种直接的对生命进行的威胁,让他印象深刻。
而且方槿最后的话,也让人怀疑,珍视之人,范围太广,力量,也太过诡异,这还怎么让人放心动手。
况且,轩辕奕要在乎的还有很多很多。
轩辕辙,轩辕奕曾经最为敬仰的人物,此时正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呼吸还有,但是,也只是还有。
不得不说权利的更替总是那么出人意料,生性多疑的轩辕辙到底还是没有防住所有人,最重要的还是没有太怎么找到对的人。
徐数总是会为自己谋算最好的出路,徐旭在背后主导,轩辕奕的野心膨胀,还有轩辕辙的自作自受。
如果轩辕辙没有那么积极的打压方槿,打压方家,那么凭借原主的死脾气,怎么也是不会做出方槿这样自损一千伤人八百的事情来,更不会背叛,那么,方鲮作为这个朝堂里几乎说一不二的人物,徐数又怎么会这么爽快的改变方向。
但是现在,轩辕辙陷入昏迷,就是从他在大理寺晕倒之后就没有醒过。
这不寻常,原因什么的只有轩辕奕这样的人才能知道。
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轩辕辙饿都会饿死。
徐旭虽然一开始是想要让轩辕奕做皇帝的,但是就这样让事情结束未免也有些太随意,所以,徐旭打算做一些动作。
“起来。”
前来报信的黑衣人低着头站起身,因为较长时间的跪伏,膝盖有些不适,但是并没有显露出来。
徐旭从房间里的一堆杂物中翻找,最后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角落里拿出了一个十分不显眼的瓶子,瓶子灰扑扑的,积了不少的灰尘。
徐旭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头,随手把这个瓶子扔向了黑衣人,黑衣人动作灵活,一把就抓到了。
徐旭看着一下子变得很脏的手,眉头皱的更加得紧了。
“去将这瓶子里面的东西喂给轩辕辙,现在就死岂不是太无聊。”
黑衣人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冷心冷清的低声应道,“是。”
然后退下,消无声息的。
徐旭换来了丫鬟,好不容易把手洗到了自己认为干净的地步。
摆摆手,让人出去。
现在他身边似乎真的没多少人了,剩下的那些只是僵硬的服从他的命令。
这潭水早就已经浑浊了,他不介意在搅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