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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不孕不育原配

“文律师, 谢谢你”沈容站在店外的马路上,把文安送到车旁,由衷地说。

今天文安来得很真是及时, 不然即便能解决掉孟母,但她这个儿媳妇的身份, 到底还是少了许多威慑力,在情理上也要先天低孟母一头, 效果肯定没这么好。

文安拉开车门, 将公文包丢了进去,回头打量着沈容, 笑道“不用客气, 职责所在,你的情况, 我听长河说过一些,你打算怎么办”

沈容嗤笑了一声“都把婆婆送进拘留所了, 我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收拾东西麻溜的滚蛋了。”

文安被沈容这自嘲的说法给逗笑了,他望了一眼站在店门口还在不停抹眼泪, 时不时忐忑不安往这边瞅两眼的沈母, 心里有些感叹, 这母女俩的差异还真是大。母亲柔弱得像支菟丝花,女儿凶巴巴的,像一只护卫领地的母狮子。

可能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见多了人间惨案, 他对那种遇事就哭,软得好像没有骨头一样的女人实在是没多少好感。说句凉薄的话,这样的人受苦受难自然有遇人不淑的原因,但自己的软弱何尝又不是把自己推向深渊的最后一击。人不自救,妄图把希望寄托在他人的同情和善心之上,这样的人生注定充满了艰难和不幸。

收回目光,他冲沈容笑了笑“约个时间,我们把代理协议签了。”

说罢,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沈容,上面有他律师的地址和电话。

沈容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要接下他们家的这桩案子了。其实这是个小案子,因为孟母当时带着人来砸店的时候,店里还有几个熟客在吃饭,加上店里店门口的监控,人证物证俱全,这个案子没什么悬念。简单的案子,涉及的金额也不大,瞧他开的这辆七位数的车,还愿意接这么个小案子,算是帮忙了。

领了这份情,沈容客气地说“那就多谢文律师了,我待会儿回去换身衣服,准备好材料和证件,下午就去律所找你,你看有时间吗”

文安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下午的行程,颔首道“下午四点左右,你过来吧”

“好的。”沈容微笑着目送他坐进车里,驶离这片街道。

文安的车子开出两条街后,就接到了耿长河的电话,他戴上了蓝牙耳机,一边轻轻敲打着方向盘,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耿总,你今天很闲啊,一上午都给我两个电话了”

耿长河没理会他的调侃“怎么样了沈容没事吧”

“没事,我看她牙尖嘴利着,孟军那个妈有事,她都不会有事。我看你很关心她啊,又是急急忙忙打电话叫我来救场,又是打电话关心她有没有事的,你不会是真看上她了吧她看起来倒是比蒋丽妃靠谱,你这回眼光还不错。”文安笑着说。

耿长河沉默了一会儿,苦笑“你想多了,我现在哪有这心思。我只是同情她,她跟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帮她就等于帮我自己。而且,比起我,她更弱,处境更艰难,我不想她受孟军那个人渣的欺负。”

文安沉默了片刻,收起了脸上那股不正经的笑“好吧。她那边你不用担心,我看沈容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不过麻烦是她那个妈,她的这家店是用她妈的身份证办理的营业执照,所以这个案子的原告、苦主只能是她母亲。这样有一个好处,她妈能正大光明的讨要赔偿,不必拘泥于世俗的人情道德的约束。但坏处也很明显,我看她妈跟她性格完全不一样,守旧、胆小、懦弱、不懂法,我担心稍微被人一威逼利诱,她就可能签下谅解书,那咱们就白使劲了。”

耿长河没跟沈母打过交道,不知道她的性格。但文安是个资深的律师,看人的眼光还是非常准确的,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沈母是个具有完全行为能力人,可以独立实施民事法律行为。沈容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她,万一被孟家人钻了空子怎么办连文安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都知道,沈母是个突破口,做了四年亲家,孟家人不清楚

“待会儿我给沈容提个醒吧”耿长河说。

文安赞同地说“行,你跟她讲清楚。孟军妈带着人砸了沈容家的店这事,虽然已经涉嫌犯罪,不过到底没造成人员伤亡,这样的小案子,如果当事人双方私底下达成了和解,那孟母顶多被拘留一阵子就会放出来。”

耿长河不是专业人员,不懂这个,但仔细一想,生活中,就是撞死了人,双方私底下达成了和解,赔了钱,不也一样能免于牢狱之灾,又更何况是砸店这种人都没受伤的事。

“好,我一会儿就给沈容打电话。”耿长河马上说道。这是孟军的妈自己找死,怎么都不能放过她。

这厢,沈容送走了文安,走回店门口,看到沈母弯腰把店门口的招牌捡了起来,眼睛红通通的,满是泪水,她叹了口气“走吧,回家了。”

沈母恋恋不舍地看着店,心在滴血“可是,门坏了,店怎么办”

沈容讥诮一笑“你觉得现在这个店里有小偷光顾的价值吗”

里面不是碎玻璃就是碎盘子碎碗,还有早上没卖完的粥也泼在了地上,一片狼藉,又脏又乱又差又没值钱的东西,小偷都瞧不上。

这可是她们家的第一家店,从无到有,沈母以前想都不敢想,如今却被砸了,沈母的眼泪又滚了下来“你回去吧,我把店铺收拾干净。碗筷坏了,再去采购一些,桌椅板凳洗干净还能用,咱们还是尽快把店铺开起来吧,不然这一天可是好几百的租金。”

说到底,她还是心疼钱。

可心疼钱不知道去找始作俑者赔吗为什么要自己兜着正是因为她的软弱、逆来顺受,助长了孟家人的气焰。想到自己穿到这具身体里,刚流产出院时,孟母的态度,沈容就一肚子火。

“我已经说过了,有人砸就有人赔,这里不用清理,就算清理也不用你我出钱出功夫,自有人掏腰包”沈容冷声道。

沈母讶异地望着她“你还真要问孟军要钱啊”

沈容好笑地看着她“他妈砸了我的店,耽误了我开门做生意,不该赔偿吗哪儿都没这个理。”

沈母垂下了头,擦了擦眼角“你这样,跟孟军就没法过了。妈老了,你主意大了,你有自己的成算就成。不过,咱们家就咱们母女俩,你以后出门小心点。”

说罢,她佝偻着背,慢慢往以前钢铁厂的那片家属楼走去。

沈容检讨自己说话是不是太重了。可她实在是很生气,孟母都这样闹了,以前还那样对原主,对她这个亲家,孟军也并没有对原主多好,流产了也不见他回来,这样的婚姻还有维持的必要吗

经孟母这一闹,两家人披在表面上那层脆弱的遮羞布已经彻底被掀开了,让她死心也好,免得她还时不时地抱着幻想。

沈容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不紧不慢地跟在沈母身后,保持着三四丈远的距离一起回家。

走到她家楼下时,沈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沈容低头一看,见是耿长河,心里有点愧疚,她刚才只顾着这边的事,都忘了跟他说一声。

接起电话,沈容第一句就是“耿先生,谢谢你,文律师来得很及时,事情已经解决了。”

耿长河沉默了一小会儿“那你呢没事吧”

一个年轻女子,猛然之间遇到这种事,家里又只有一个柔弱的母亲,耿长河想,哪怕沈容说得再轻松,当时也不可一点都不怕的。不过两人只是因为配偶双双出轨而凑在一起的可怜人,太过关心的话,他的身份也不适宜说。

沈容轻快地笑了“我没事,我妈也没受伤,至于店铺,谁砸的谁赔。人没事,其实这都算不了什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得出来,她是真不大看重这个,也并没有为自己努力精心开起来的小店被毁太难过。这样的姑娘就像一株挺拔的白杨,任凭风吹雨打,都能屹立不倒。

耿长河也为她开心“没错,钱没了可以再转赚,只要人好好的,就没什么了不起。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也放心了。”

沈容还记挂着先上楼的沈母,想跟她好好谈谈,也没心思跟耿长河多聊,便说“谢谢耿先生的关心,我这边没事了。”

耿长河听懂了她的意思,可还有正事没谈呢,便说“对了,刚才文安让我提醒你,虽然孟军他妈带人砸你的店铺触犯了刑法,但因为没有涉及人员伤亡,也没造成很大很恶劣的影响。如果孟军父子找上你母亲,让她写一份刑事谅解书,你们双方达成和解,那孟军的母亲是可以免于刑事追责的。”

这种事沈容也听说过,耿长河一提她就明白了。她一边上楼一边说“多谢耿先生提醒,孟军这人卑劣得很,又擅长花言巧语,要是放我妈跟他单独相处啊,铁定被他忽悠得找不着北。”

沈母这人没主见、软弱、又不懂法,被耿长河一顿软硬兼施,稀里糊涂地签字一点都不奇怪。她得想想办法,彻底断绝了这个可能。

见沈容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耿长河也没不再多说“你心里有数就行,咱们现在好歹也算同一战线的盟友,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沈容掏出钥匙对准了钥匙孔,笑道“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暂时没什么问题,不过听说不日你和蒋丽妃的离婚案就要开庭了,耿先生真的没想过向蒋丽妃索赔她怀孕期间的各种检查费、保姆费、营养费以及精神损失费吗”

孩子不是耿长河的,耿长河不用为蒋丽妃的肚子买一分钱的单。按照现行的法律规定,他是可以索要这部分赔偿的。不过不知道是耿长河财大气粗还是惦念夫妻之情,竟然没提这要求。

沈容反正是随口一提,至于怎么做,是他的事了反正顶多也就赔个几万,对耿长河来说,这点钱就像是毛毛雨,不过估计蒋丽妃可能要肉疼了。

耿长河听沈容这么一说,苦笑着道“我本来没想把事情做这么绝,不过你说得对,做人留一线也不是给这种人留的,我会跟文安协商,提出赔偿。”

明知道他要卖房子了,蒋丽妃现在还赖在他房子里不肯走人若非如此,他又何必降价好几十万便宜卖房子。蒋丽妃不仁也别怪他不义。

沈容听他这么说,心里很痛快。蒋丽妃只有没钱没任何退路了,才会更加缠着孟军,这样孟家人的生活才会更“精彩”,既然孟母送她这么一份大礼,她怎么也要回敬一二不是。

沈容推开了门,对耿长河说“既然耿先生心里有了成算,我就祝耿先生官司顺利,早日甩开过去的阴影,展开新生活妈,妈”

耿长河开始还听到沈容的声音很正常,忽然却变了调,他推开椅子,冲出办公室,一边使劲儿按电梯的向下键,一边问沈容“发生什么事了沈容,你冷静点”

“我妈吃老鼠药了。”沈容丢下这一句就赶紧挂了电话,拨打了120。

耿长河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知道沈容这会儿恐怕也没心思接电话,正好电梯来了,他赶紧冲了下去,一边按了负一楼的键,一边给沈容发了条微信过去救护车不一定能很快过来,你先请邻居帮忙,把伯母背下楼,打个车去最近的医院,如果没车,就在外面等我,我马上过来

发完信息,正好电梯都了地下停车场,他赶紧找到自己的车子,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迅速地发动了油门。

沈容这会儿哪有心思看手机。

沈母想不开,躲在房间里吃老鼠药自杀了。

沈容晚了几分钟上楼,推开门,见客厅里没人,想找沈母谈谈,就去敲了她的房门,但没人开门。沈容等了几秒,推了一下门,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马上意识到可能出问题了。

她赶紧找出了备用钥匙,打开了门,然后就看到沈母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旁边的木椅子上还放着一袋开了的老鼠药。因为她们这是住的那种老式的筒子楼,老鼠很多,家里的衣柜都被咬了好几个洞,前几天,正好看到有卖老鼠药的,沈母就买了几包回来,准备抽个空,药药老鼠。

谁料老鼠没药着,反倒被她自己给吃了。

沈容想把她抱出去,但她这具身体的力气太小,抱不动。沈容只好拿起手机,一边打电话给120,一边蹬蹬蹬地跑出去向邻居求助。

这街坊四邻,虽然平时会生些口角,也会说些闲言碎语,但到底都不是坏人,一听说沈母出事了,马上过来帮忙。有车的去把车开了出来,力气大的过来将沈母背下了楼。

众人拾柴火焰高,不到二十分钟,沈母就被送进了离家最近的二医院,然后被送进了急救室洗胃抢救。

沈容强打起精神,谢过了洗胃的邻居,把他们劝了回去。然后一个人坐在急救室外的蓝色塑料椅子上,抱着头发呆。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原主亲人的死亡,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沈母的心理这么脆弱,竟然会为了这点事自杀,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如果沈母有个万一,她就是完成了任务,良心上也过不去,但凡她再注意点沈母的情绪,兴许这件事就能避免。

说到底,沈母只是一个普通人,她再自卑、再懦弱,她就是有满身的缺点,但她也没伤害到别人,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也只是个受害者,不该有这种结局

“别担心,伯母会没事的。”一只厚重有力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肩头。

沈容抬头一看,见是耿长河,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耿长河一听就明白,她是没看到自己给她发的信息,解释了一下“刚才在电话里,我听说伯母出事了,就赶到你家去看看,在楼下碰到了你的邻居,他们说你来了二医院。”

“你费心了”沈容客气地说完这句话,头又瞥向了急救室,沈母没脱离危险前,她实在是没心力去关注其他的。

耿长河也明白这一点,他坐到了沈容旁边,陪她一起盯着急救室的门,默默继续这段漫长的等待。

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医生走出来,拿掉口罩,对沈容说“幸亏送来及时,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不过还需要住院观察,家属去办住院手续吧”

这句话无异于是天籁之音,沈容如释重负,站了起来,弯下腰地朝医生郑重地鞠了一躬“谢谢”

医生淡淡地笑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说完就匆匆走了,一两个小时的急救,对医生而言也是不小的负荷,他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忙。

沈容目送医生离开,扭头对耿长河说“耿先生,今天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我妈已经没事了,你也回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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