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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种马文原配

康伯怀揣着典当端砚得来的几十两银子, 来到了府衙的牢房前, 请求见司马冲天一面。

狱卒自是不答应“见什么走走走, 当这是菜市口呢谁都能进来。”

“差爷, 行个方便, 行个方便, 我就说几句话就走”康伯说话间,偷偷往狱卒的手里塞了两吊钱。

狱卒飞快地将钱藏进了袖袋里, 瞥了一眼康伯“咳咳,看你老头子可怜, 老子今天大发善心, 进去吧, 长话短说, 别呆太久”

“诶,差爷放心, 老头子很快就出来。”康伯又朝狱卒拱了拱手,这才飞快地跑进了牢房里。

狱卒把康伯领到了司马冲天关押的牢房外面,一点下颚“那,这就是了, 有什么话快说。”

“谢谢差爷。”康伯躬了躬身,心疼地看着牢房里躺在干草中, 浑身上下都脏兮兮, 脸上还有印子的司马冲天。他家庄主,以前在江湖也算小有名气的少侠,意气风发的好男儿, 怎的到了京城却成了这样。

康伯叹了口气,轻轻地唤道“庄主”

他的声音在空寂的牢房里回荡。

发烧使司马冲天的脑子晕乎乎的,听到康伯的声音,还以为是错觉,直到睁开眼,真的看到康伯抓住牢房的两根铁栏杆,脸挤在两根铁栅栏之间,都快变形了,他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康伯,你来了,啊”司马冲天赶紧爬了起来,一动,就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看得康伯恨不得帮他疼“庄主,你慢点,慢点,不着急”

司马冲天一瘸一拐地,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栏杆面前,喘着粗气看着康伯。

离得近了康伯这才看清楚,司马冲天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血凝结在破损的衣服上,跟皮肤粘在一块儿,一扯伤口就撕裂,血跟着流了出来,再看他的脸,憔悴不说,脸上还有一道红痕从眉骨划过,有两寸长,快拉到太阳穴了。这不是破相了吗

“他们就没帮你处理处理伤口吗”康伯痛心疾首地抓住了司马冲天的手,这一触碰,他就发现就不对劲儿,“庄主,你发烧了”

司马冲天张开已经干得开裂的嘴唇,虚弱地说“好像有点”

康伯看得直皱眉,他只知道司马冲天被抓进了府衙的牢房,但没想到,是这个样子被抓进来的。这么重的伤竟放任不管,这衙役是想拖死他家庄主吗得亏他听了沈容的劝,想法子来见了庄主,不然再晚几日来,只怕就要给他家庄主收尸了。

武林中人打打杀杀惯了,随时都可能受伤,因而身上大多都带着金疮药。康伯虽然做了管家,可前半生三十几年形成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他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塞到司马冲天手里“庄主,待会儿你给比较严重的地方上点药。我再想办法给你送点吃的、药进来。时间有限,咱们长话短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就被当成贼给抓进了府衙”

司马冲天靠在冰凉的铁栏上,吐了口气,恨恨地说“我没有偷东西。是我跟小郡主的事被宁王给发现了,这是他设的计,故意诬陷我”可恨的是,他还真的毫无防备,就这么中了宁王的圈套。

听到是这个情况,康伯心都凉了半截,这还不如是偷窃呢偷点东西和勾搭小郡主,哪个更招宁王恨,傻子都知道。

把位高权重的宁王往死里得罪了,康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虑地拍着手“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咱去求宁王”

司马冲天闻言就笑了“去求他,只会死得更快他就怕这事暴露了,所以才会栽赃我盗窃。想活命,就得把这事给捂得死死的。”

“诶,我知道了。”康伯应了一声,焦虑地说,“那现在怎么办”

司马冲天晦暗的眼底闪过一抹深切的恨意“我在书房书架倒数第二排最高那一格藏了个东西。康伯,你去把这东西取出来,交给宁王。宁王若是放我一马便算了,不放,那就让小郡主跟着我陪葬吧”

康伯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试探地询问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司马冲天闭目不语“康伯你权且去拿就是”

“好。”康伯答应了他,“可是,我怎么见到宁王”

想当初,司马冲天想进宁王府还使出了百般计谋才成功,更逞论他一个下人。这京城里的天潢贵胄哪是那么好见的。

司马冲天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思虑片刻问道“我出事后,你去找过沈容吗”

“找过了,夫人可着急了,急得都差点晕倒了,还是她指点我先来牢房里看你,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康伯忍不住替沈容说好话,“庄主,夫人对你一片真心,你出来以后好好跟她过日子吧,别折腾了”

司马冲天这会儿也想起了沈容的好“康伯所言极是,经此一事,我也知道,究竟谁对我最好。那东西你让沈容交给张衡,再让张衡转交给宁王。”

康伯激动得一拍手“这主意甚好。幸亏夫人跟张家熟,否则还真没有门路。”

“快去吧。”司马冲天疲惫地闭上了眼,受了这么重的伤,又一天没吃东西,没喝一口水,他实在是没什么精神。

康伯站了起来,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庄主你歇会儿,我让狱卒给你送点吃食和热水过来”

他匆匆出去,将狱卒拉到一边,肉痛地掏出一块碎银子,塞到了狱卒的手里“差爷,帮帮忙,我家庄主身体不好,麻烦差爷照应照应,给他弄点吃的和热水,我去给他买点药,一会儿再回来”

狱卒掂着手里分量十足的银子,嘴角笑成了一朵花“好说好说,马上就给他送吃的和热水去”

离开了监狱,康伯匆匆跑去药房,买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米分和口服的药丸,急急送到牢房,亲自看着司马冲天服下,这才放心地离开了监狱。

出来时,外面已经天黑了,街上空荡荡的,行人都回家去了。这时候再去找沈容显然不合适。康伯回去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匆匆去书房,找到了司马冲天所说的东西。

那是一只巴掌大的描金盒子,盒子上有精致的纹路,上面还挂着一把非常小巧的黄金做的锁。

康伯又踮起脚找了一遍,没找到钥匙,只好将盒子收拢起来,藏在了怀里,赶去找沈容。

沈容听说他又来了,支着下颚对雪雪说“让他进来吧”

“好吧。”雪雪不大乐意,磨磨蹭蹭地出去,凶巴巴地将康伯给领了进来。

康伯一进门就不停地抹眼泪,诉苦“夫人,庄主真是太惨了,你没看到,他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

沈容用力咳了一声,捂住嘴,伤心地问“怎么会他们对天哥用刑了”

“这”康伯讪讪一笑,忙错开了话题,“夫人,老朽今天来是想求你帮个忙。”

沈容抬起头,用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他,伤心地说“康伯,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什么法子啊对了,天哥怎么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可不能说。康伯支支吾吾地说“就是,就是庄主在府里得罪了人,被人陷害了。”

这个理由似乎很充分,沈容不疑有他,长长地哦了一声“这样啊,能设圈套陷害天哥的人在王府的地位肯定不低,天哥说了这个人是谁吧咱们想法子跟对方和解,先把天哥捞出来再说吧”

这可难住了康伯,总不能说是王爷吧,真说出来,沈容肯定又会刨根究底,问司马冲天究竟怎么得罪了宁王,让宁王要这么拐着弯的对付司马冲天。他感觉今天运气格外不好,沈容的问题一个个都让他非常难以招架。

实在是答不出这个人,康伯将盒子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双手呈给沈容,硬生生地转开了话题“夫人,麻烦你将此物交给张衡,让他转交给王爷,庄主很可能就有救了”

沈容接过精致贵重的盒子,低头端详了一阵,问道“莫非这是庄主送给王爷的厚礼这倒可以,王府里还有谁比王爷大呢王爷一旦开口,天哥就有救了,康伯,还是你想得周道。”

康伯被沈容夸得很心虚,又松了口气,心想,误会就误会吧,总比她继续追根问底的强,反正只要目的达到了,送到了王爷面前就行。

“嗯,有劳夫人了,夫人为庄主所做的一切,老朽和庄主都铭记于心”康伯不胜感激地说。

沈容把盒子递给了旁边的雪雪,又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喘着大气说“都是一家人,康伯未免太客气了。只要能救天哥,便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

这话说得康伯心头那个动容,抹了把眼泪感动地说“夫人,这事就拜托你了。”

“嗯,我换身衣服就去张家,等张大人”沈容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康伯闻言,识趣地站了起来告辞“那就有劳夫人了,我再给庄主带点东西过去,回头有了消息再来告诉夫人”

沈容笑笑,对思思说“送送康伯。”

转头,她跟雪雪进了内室,换了一件明艳的外衫,然后坐在梳妆台前,一边让雪雪给她梳头一边把玩着康伯送来的那只盒子。这盒子是用极为贵重的金丝楠木所制,花纹美丽漂亮,再看那只金锁,小巧精致,锁面上还刻了一朵富贵牡丹花。

这东西一看就是闺中女子之物,而且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姑娘所有。结合这段时间,司马冲天接触得比较多的女子,沈容心里隐隐有谱了。这个盒子,怕是小郡主送给司马冲天的吧

那他让自己想着方地将这盒子送到宁王的手上是为什么总不可能是求情吧宁王看到这个,气上加气,怕是恨不得撕了司马冲天。既不是求情,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他是想用此物要挟宁王,跟宁王谈条件。但光凭这盒子,想拿捏住宁王,恐怕不易,关键之物还是藏在这盒子里吧

啧啧,司马冲天不愧是中的男主角,跟郡主来往时就存了心眼,留了这么个东西。看来,他早就做好了事发后被宁王针对的应对措施。那自己更不能如他的意,将这个盒子送到宁王手上了。

不过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沈容在驼背守门人打量的目光中出了门,坐上了马车去张家。

康伯离开了沈容家,又不放心地去了牢房里看司马冲天。应该是他那几两银子起了作用的原因,监狱的人给司马冲天换了一身白色的囚衣,又给了他一些水和食物,司马冲天用温水清理了伤口,撒上了治疗外伤的药,精神稍微好了一点。

见面,他就问康伯“怎么样东西给沈容了吗”

“给了。夫人答应,马上就去张家。”康伯安慰他,“庄主,你就耐心等消息吧”

司马冲天颔首“好,你回去吧,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收拢收拢,算一算,尽量换成银子。我在书房的右下角的那个矮柜后面放了两百两银子,你也一并取出来吧”这是司马冲天的老底了。

“诶。”康伯明白他的意思。现在司马冲天身陷囹圄,以后需要打点的地方多着呢,少不得要用钱,不早早准备好,临时要用上哪儿找去

现在司马家就是个空壳子,现银是没了,家具什物,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不值钱。司马冲天藏的这笔银子,很可能是家里最大的一笔财富了。

因而一回去,康伯就直奔书房,走进去关上门,跑到角落里挪开了矮柜,后面果然有一块砖比较松。康伯取下砖头,发现里面有一个小洞,他擦燃了火折子,照了进去,却发现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这可是两百两银子,怎么可能不见了他正在狐疑,忽然外面传来了焦躁不规律的敲门声。

康伯很不耐烦,隔着门大吼了一声“谁啊”

外面的人带着哭腔大声喊道“康伯,康伯,不好了,琯姨娘、雪姨娘,鱼姨娘不见了”

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康伯迅速将砖头塞了回去,又将矮柜拖过去,放回原处,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快速地走过去,拉开了门,问道“怎么回事什么不见了”

小丫鬟见了他就跟见了主心骨一样,眼泪刷刷地流“今天琯姨娘、雪姨娘和鱼姨娘都说要出去逛街,奴婢和圆圆跟着。她们去了一家银楼,在那里挑首饰,后来,雪姨娘想吃三花街的麻花,差了圆圆去买,然后琯姨娘就在一边嘲笑雪姨娘,说雪姨娘没品位,出门吃什么麻花,俗气,命奴婢去买香玉斋的梅花糕。奴婢就”

见她半天都没说到重点,康伯没了耐心,打断了她这长篇大论“直接说怎么回事”

丫鬟吸了吸鼻子“等奴婢买完梅花糕回来就发现三位姨娘不见了,圆圆还在街上找她们,奴婢特意回来告诉康伯你”

“净找麻烦”康伯很不高兴,没看家里现在都乱了套吗这三个女人不但不分担,还非要去逛什么街。他如今哪有精力和时间去找这三个女人

康伯很窝火,没好气地对丫鬟说“行了,别管她们,爱回来就回来,不回来就算了,两条腿的大人,还能走丢了不成”

不过是三个妾室而已,丢了便丢了,有甚大不了的

丫鬟被他吼得一个哆嗦,再也不敢多言,怯怯地退了下去。

康伯也不管她,关上了门,继续找银子,可他几乎都把书房给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那两百两银子。不止如此,书房博古架上那一只前朝的青花瓷也不见了,还有书架上两本比较值钱的古籍也不翼而飞了,而他明明记得,前两日打扫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还在。

书房里值钱的东西一夜之间忽然就不见了,康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丕变,飞快地奔出了书房,跑进司马冲天的房间。司马冲天房间里比较值钱又小巧易携带的东西也全不见了。

这是遭了内贼啊康伯马上找来门房问道“昨儿和今儿都什么人出过门”

“就你和三位姨娘两个丫鬟”门房如实回道。

康伯一听,脑子里劈过一道光,一个荒谬而又恐惧的可能窜了出来,他疾步往后院跑去,直接穿过了前后院连接的那扇门,一脚踹开了琯琯的房间。里面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的,仿佛没什么变化,康伯大步走到她的梳妆台前,拉开了抽屉,四处找了一周,琯琯的细软和首饰一件都没了。再去小鱼和雪莲的房间里,也莫不是如此,衣服什么的都还在,唯独最值钱的金银珠宝不见了踪影

再一想,雪莲一向跟琯琯不和,琯琯也瞧不上小鱼,这样的三个人,往日都不曾一起去逛街,现在府里出了事,她们却有心情一起出去。

康伯气得浑身直发颤“找,找,所有的人都去找那三个女人,一定要全给我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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