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煦睁开眼握着笛子,看着一脸怒不可遏的宣冉,笑道“宣家主何以如此激动是在下的笛声太难听了”
“你”宣冉气怒不已,伸出手指指着赵时煦。
他一怒,厅内众人都跟着动作起来,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赵时煦依然端坐不动,只一脸莫名的道“怎么了这是,在下的技术这么差么袁少主以为如何”
袁瑾看着赵时煦,听他问自己,略有些尴尬,但仍道“赵庄主的笛声堪称绕梁三尺。”
赵时煦把玩着笛子,看着一室气氛古怪的众人,道“既然如此,诸位前辈这是做什么”
宣冉似乎已经达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直接了当的问道“宣珏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赵时煦眉头一皱,不必再多说,他已知道那个宣珏应该就是这笛子的主人了。
楚轻,你果然骗我,利用我
赵时煦闭了下眼,心情沉重,但面上仍旧没有多余的神色,依然闲适道“宣珏是谁”
“是谁赵庄主啊,你方才吹的曲子,就是宣珏所作,你的笛子也是他的,你竟还问宣珏是谁,有意思吗”齐域朗声道。
赵时煦握着笛子,看着笛身上的宣字。也是了,这世上有这么多不可能也会变成可能的事,自己当初怎就因为江湖和朝廷不合,就断定这笛子上的宣字和宣家无关呢这人啊,时不时的还真是会不分时机的天真一把。
“你如今已身居帝位,与江湖再无联系,你此次前来是为什么”宣冉沉声质问道。
赵时煦撩了下自己的长发,看着逼视着他的宣冉,原来他们之所以这么古怪,是以为自己是楚轻,是来找他们麻烦的么
“我不是。”赵时煦不喜欢背锅,无论是谁的锅。
宣冉和众人都看着他,一脸狐疑。
赵时煦握着笛子站起身,然而他一站,四周的人都站了起来。
赵时煦盯着他们,再对宣冉道“宣家主,这大千世界,神态相似并不奇怪,就因为这个和在下手中的笛子,您就觉的在下是您宣家的人么这么武断”
“我们查过,当今皇上并不在宫中,而碧水山庄起源不明,你若不是,那你又是谁”袁战看着赵时煦,问道。
赵时煦略张了下嘴,反问道“当今皇上这么说,那位宣珏前辈生的孩子是当今皇上”
“你休要装疯卖傻。”袁战盯着他。
赵时煦却只看着宣冉,再道“宣家主,你们这些事在下不甚明白,在下入江湖只不过是为了度个假,顺便找下我的宿敌,和你没关系。你若不信,咱们可滴血验亲。”
赵时煦说的如此笃定,倒让人有些动摇了。
宣冉盯着他,目光发沉。
赵时煦却嗤笑道“宣家主,江南宣家在江湖上如此有声望,您又被称为江湖皇帝,如此草率的认亲,真的好吗”
“赵庄主的话是在理,可你这笛子和曲子你作何解释”齐域嚷道。
赵时煦看着手中的笛子,还是那句话,“这真是我母亲送我的,至于我母亲是在哪儿得的,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捡的,或许是别人送她的;至于这曲子嘛,是我听别人吹过,记下来的。”
赵时煦一番话让众人都不再出声,只盯着他。
“袁掌门,袁少主生辰能得袁掌门邀请,是我碧水山庄的荣幸,碧水山庄还有些事要处理,在下就告辞了。”说着,赵时煦抱拳一礼,抬腿就要离去。
“慢”宣冉出声制止。
赵时煦回头看着他,“宣家主要滴血确认”
“你若不是,那你是谁”宣冉双眸微眯,露出了危险的光芒,如果赵时煦不是,但是他却得知了这么大的秘密,又岂是能活的。
赵时煦莞尔一笑,仍旧不被他们肃杀的气氛所影响,只道“这就无可奉告了,不过你们放心,在下对你们这些事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有府上的那位萧医师。”
袁战和袁瑾都是一怔,不解的看着赵时煦。
赵时煦笑了笑,道“袁掌门,袁少主的病是胎里带来的,二十年来您请遍名医都束手无策,只能保守治疗,可这位萧医师难道是神仙么区区两月就让袁少主如此生龙活虎,他用的到底是什么药,什么配方,药引是什么,您可知道”
话落,赵时煦不再多言,抬腿而去,只是还没有走远,身后便有一极强的掌风袭来。
赵时煦右手腕一动,袖中短剑落下,他便握着短剑回身接住了宣冉的掌风,但剑尖却被宣冉用双指夹住。宣冉内力一震,登时让赵时煦握着剑柄的手臂发麻,口里竟吐出一口血来。
不止如此,他的腹部竟如绞肠沙一般痛了起来,且这一痛,令他额上布满密汗,迫使他一手握着短剑,一手捂着腹部,且双腿还有些发软。
这肚子痛的好生奇怪。
赵时煦正想着,大门便被人一脚踹开,楚轻身形极快的闯进来,一脚踢开了两指夹住赵时煦剑尖的宣冉,而后将赵时煦护在怀中。
“你是何人”宣冉看着楚轻,大声斥责。
楚轻的发丝因为屋外吹来的风而飞扬起来,眼底蕴着杀气,看向宣冉时,那双眼睛让宣冉神情一顿,如此决绝的眼神他只觉的很是熟悉。
“谁准许你伤他”楚轻盯着宣冉,一字一句的问道。
宣冉在江湖屹立几十年,从未有旁人让他心神不宁过,唯一有过的一次便是他对宣珏动家法,将他逐出宣家时,令他心神不宁一夜未眠;再来就是现在,只因面前这个男子的眼神像极了宣珏。
“你”宣冉被楚轻的眼神震到。
“宣家主,朝”
“宣家主,在下技艺不如人,但并非你想的那个人,你若不信也就算了,只是,碧水山庄虽初出茅庐,但也不能任人欺负,更何况,碧水山庄并没做什么,如果您执意为难,在下也只有拼死一战了,只是不知日后这事会被外人传成什么样”赵时煦在楚轻怀里缓过神来,在楚轻冲动下拦住了他的话头。
楚轻看了他一眼。
赵时煦只道“告辞。”
收了短剑,赵时煦看似步伐沉稳的抬腿而出,楚轻跟上他,可是才走不远,赵时煦便觉的腹部的疼痛愈发难受,令他再走不动路。
“时煦”楚轻担忧的扶着他。
赵时煦皱着脸,道“肚子好痛”
作者有话要说 小包子,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