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这边因为外表引起了一阵小风波, 但毕竟是新来的,也不会一下子就打开圈子, 介绍完了后就各自忙各自了, 闲的时候会抬头看一眼新来的,不过新来的有个小办公室,毕竟是副主管嘛。
时意在家里陪着角角,虽然想知道江濯工作怎么样, 但因为对方第一天上班,不好去打扰他, 所以忍着没去给江濯打电话。
按照在a城生活的习惯, 早上给角角喂完了吃的, 陪他玩一会儿,玩累了让他喝点水, 接着吃中午饭, 这中间想睡了会让他睡一会儿, 不想睡了,就中午吃过饭,再陪他玩一会儿再让他睡, 然后下午角角睡觉的这个时间,时意就在书房写点东西, 看看书, 看看小说评论区里的评论, 顺便和朋友们讨论一些问题, 有什么需要查阅的就查阅一下资料, 为下一本小说做准备。
他是全文存稿,基本上开始连载后,除了看看数据涨幅和评论区来自读者的反馈,也没什么可操心的,各项版权也早就在洽谈中,简体版权不出意外,依旧是成曜出版社出版,毕竟老牌出版社,价格给的也是行业首选,影视的话,就看谁口碑好,价格好,这些都有晋江文学城的影视版权编辑去和影视方洽谈,时意信得过,除了有些地方需要征询他的意见,其他的时候时意还是忙点自己的事情。
基于上次时意休息了一年半才开文,这次金月担心时意又要休息很久,时不时地询问一下他新文准备写什么,什么时候开文,早点存稿子什么的。
其实书写到这个阶段,时意也陷入到了另外一阵瓶颈,他不知道自己想写点什么题材,有些迷茫,虽然他写套路文也可以,但现在他对套路文不感兴趣,想挑战一点别的,所以新文还在构思中,写一点想法,还没正式成型,更别说开始写存稿了,人设都还没定呢。
中午是休息时间,那会儿时意没和江濯发信息,但是江濯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们中午吃了什么,他这会儿休息,两人简单的聊了一些就挂了,时意想让他休息休息,毕竟第一天应该还是需要理理思绪的。
构思了几个题材,写下一些想写的脑洞,按照次序时意搞了个抽签,实在是不知道该写哪个脑洞,也有些纠结要不要写这些早就想好的脑洞,他是有点犹豫的,签做好了,但是时意不想抽了,最后决定自己也去睡半个小时再说写什么脑洞。
可能是最近搬家,里里外外,孩子,小说方面的事情都要操心,现在把孩子们安顿好了,此时放松下来,时意这一觉睡半个小时都没醒,因为他睡得比较晚,所以角角醒过来的时候,时意还在睡。
角角睡醒后趴在床上发了会儿愣,眨眨眼抬起头四处看了看,还是陌生的地方,忘记哭唧唧找爸爸了,自己顺着大床从上面滑下来,脚尖碰到地上后也不嫌弃凉,在自己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时意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给角角关上房门的,怕一时没注意,孩子在里面出不来哭起来。
时意没想过自己会睡得这么沉还这么久,也没给角角关门,角角从屋里出来也没哭,这么多巧合碰在一起,小小的意外就发生了,小家伙赤着脚先去洗手间的儿童马桶上上了个厕所,然后用水敷衍的洗了洗手,又敷衍的用自己的毛巾擦了擦手,本来还想刷个牙什么的,毕竟每次来洗手间,大部分都是要刷牙洗脸,然后接着就要睡觉了,但是角角看看电动牙刷,觉得好麻烦,不搞了,他刚睁开眼呢才不刷牙睡觉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房间外面的走廊。
这个小胖子肉厚,脚踩在地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自己在走廊里走走看看,也没想着去找时意,想想看看顺着楼梯来到了一楼,在一楼自己的游戏区域玩了会儿就来到院子里了。
一个阿姨去采购生活用品,另外一个在厨房里煲汤,准备做晚上的晚餐,人多,准备的东西也多,根本没注意孩子,基本上主人家也不需要她们去操心孩子的事情。
角角这个小胖子也是心大,明明还没去过其他地方,只是在院子里和屋里面玩过,竟然悠悠达达的赤着脚去院子外面的地方转悠,一个人看看花,掐一朵拿在手里,这花可不是一下子就摘下来的,费了吃奶的力气才给摘下来,拿着花走走看看,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主院去。
江行渊惯常上午到下午太阳落山之前喜欢在廊下晒太阳,角角过去的时候,太阳还没下山,老爷子闭着眼睛靠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听着音乐,时不时睁开眼喝口茶,看着远处院落里的花花草草,然后就听到了稚声稚气的一声“咦”好像很奇怪似的。
江行渊冷漠惯了,老了后连嘴角都是向下的,看起来可不耐烦的一个老头,眯起眼睛去看不远处的院子门口那个小胖子。
一大一小都不说话,小胖子跟老头对视了一会,可能是戳到笑点了,莫名咯咯笑了,然后捏着自己摘得花又摇摇晃晃的往老头坐的廊下去,自己撅着屁股从台阶上慢慢爬上去,此时因为走了很长一段路,两个小脚丫的脚底板全是灰,好在这院落的地面上灰尘没那么多,所以白灰多,黑的少,也没有特别夸张。
小胖子从地上爬到廊上,没先起来,而是细致的给自己的脚丫子拍了拍,仿佛是想把脚上的灰给拍掉,但说实话,胳膊短又胖,拍到了脚背,没拍到脚底板,但似乎形式到了就行,心里觉得拍干净了就撅着屁股站起来,凑到江行渊椅子旁边的桌子前,看了看江行渊的点心盘子,冲江行渊笑了笑,又看了看点心盘子,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自己摇摇头转开了脸,拿着花走到江行渊另一侧没有桌子的右手边,一只小手手搭在江行渊的扶手上,一只手拿着花递给江行渊。
“喏”仿佛在说,送你了。
江行渊眼神忽明忽暗,问了一句“你谁。”
角角歪歪头说“角角哇”
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