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事情解决了,所以我走了。”虞娇诚实的点头。
聂海舒反应终于快了一回,福至心灵的问了一句“你来就是为了搞事”
虞娇也惊讶了“这都被你猜到了”
“”聂海舒苦笑一声,叹了口气,将心中的郁气都叹出来,才说“好了,这是过年,不是平常的日子,家里也挺忙的,房子放置这么久,得打扫,还有一些过年的东西都得买”
“那关我什么事呢”
聂海舒黑了脸,气得直点头,眼睛瞪得老大的说“好,虞娇,我这些天做的努力你都没看到是不是你铁了心要跟我生份对吗”
虞娇“对,你才感觉到吗”
“艹”聂海舒气极,铁青着脸指着远处的路,低吼道“好,你走走了就别回来”
还好现在是大冬天,村子里的人都在关着门,他们这样也没有人围观。
见他都说了,虞娇觉得不走都对不起他,于是她笑笑,大眼睛弯了弯,对聂海舒点点头,眼中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直接往前走了。
聂海舒两手紧紧握拳,咬牙切齿的看着虞娇的背影,唇瓣紧抿,眉头锁着胸膛起伏得厉害。
他这阵子忍了虞娇在家里的闹腾,毕竟他以前对虞娇的忽视,也是歉意,还有他母亲对她的欺负,所以都没关系。
但是大过年的,还是在亲戚朋友所有人的面前,她居然告诉他,回来就是为了搞事情
难怪这阵子隔三差五回娘家的虞娇,会愿意在过年的时候跟着他回来。
其实聂海舒早早就有感悟,虞娇没有提出离婚,或许就是为了折腾他们,只是没想到她还特意来折腾一次聂家老宅的人,这就过分了。
然而他没想过,之前聂家老宅的人也同样的折腾了虞娇,她此时不过是将原来受的委屈一一还回去而已,甚至十之一二都不如。
聂海舒就这么看着,占了好半天,直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过来叫他“叔,爷爷叫你回去。”
他才回神,面前早已经没有虞娇的身影,聂海舒满心委屈和愤懑,但更多的却是心冷了,他自认为已经在为了两人的婚姻不至于走到尽头而努力,然而虞娇却在后退,怎么不叫他失望。
“走。”聂海舒道。
那孩子犹豫了两下,看了眼没有人的马路,小声问“婶婶走了吗”
聂海舒黑着脸道“走了”
孩子瑟缩了一下,嘟嘟嘴,心中偷偷的松了口气,他抽到的就是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很怕虞娇留在这里真给他买了参考书整天做作业。
机票定的是第二天上午,虞娇坐了一天的车也累了,便到旅馆休息了一晚上,自己在空间给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烧烤,感觉卡路里多了,又赶紧运动了两个小时,再吃了点水果,就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才打的到机场的。
期间电话响起过,不过被她按掉。
两次之后,聂海舒就没有再打过来了。
见到虞娇回来,虞家父母都十分欢喜,两人本来是备了一些简单的年货,见她回来,两老又美滋滋的拉着对方去买菜了。
闺女回来了,自然不能太过随意。
大过年的,虞娇也没有拦着他们想买东西的心,自己在家里继续运动。
真的不知道做什么,那就不停的锻炼身体了。
就在她满头大汗时,手机铃声响了,不过是一条信息,她打开一看,是聂梦发过来的,两人加了好友,但从未私下练习过,这还是第一次。
嫂子,你教教我武术,我不想再被欺负了。
虞娇心中一惊,道你丈夫打你了如果是,那就第一时间报警。
没用的,我报警的,警察说这是家庭纠纷,不处理
家暴还是家庭纠纷
虞娇惊呆了,没等她回复,又来了第二条信息嫂子,你只要在你锻炼的时候录像给我就行好吗我根本打不过他,爸妈也不让我离婚,求你了
我交学费的,等我摆脱他了,就给你交学费的
虞娇看着这连着几条信息,明显的感觉到聂梦的急切渴求,她沉默了两秒,回道好,我教你。
那边很快发过来一串的谢谢,虞娇没有再看了,而是陷入了一种沉思。
许久之后,她打开手机浏览器,开始家暴这个关键词。
其实昨天在聂家经历的这一切,她以前都没看到过的,毕竟一年就回去一次,除非谁结婚,才会回去第二次,聂正他们对她动手时,虞娇也有些诧异,不过归咎于他太过气愤了,或者说想展示自己的力量
现在看来,其实是常事
她之前经历的世界,除了第一世,之后基本条件都不错,还真的没遇到过,就是第一世,她也没见过真的家暴妻子的男人。
很快,网络上也给出了答案,甚至答案超乎寻常的多。
曾几何时,在法律还未健全的时候,很多男人对待妻子的态度都是打,打老实了就好了。
女人就应该照顾家里,传宗接代,就应该伺候公婆丈夫。
家暴的案例不计其数,但很多时候闹起来的是女人,男人一用离婚威胁,她就跪地求饶了。
看完前面十几个帖子,虞娇想了许久,最终还是给聂梦打了个电话。
反正她这辈子没打算有自己的事业,既然闲得无聊,那就顺便帮助一下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聂梦也很快接了,纳闷道“嫂子,怎么了”
虞娇问“你想要离婚吗如果想,我帮你。”
电话那边,聂梦眼睛瞬间亮了,微肿的脸上都忍不住裂开一个笑容,但下一秒,又暗淡下去,摇摇头道“离婚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离婚,我爸妈肯定会打死我的,张齐也肯定不会同意。”
“离婚不需要经过别人的同意,这是你自己的事。”虞娇皱着眉头回了一句,随后道“如果你愿意,就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帮你,如果你不愿意,当我没说。”
“能让我考虑一下吗”
聂梦其实也想不顾一切的答应,只是她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勇气,然而一想起可以摆脱这样的婚姻,她就激动地想哭了。
“好,我先去找律师。”
电话挂了,聂梦直接扑到在床上哭出声了,露在外面的那一小截手臂上可以明显的看出青紫的痕迹。
其实前两天她回去就是因为被打了,在婆家被各种欺负受不了回去的,本以为回去之后会得到父母的支持,但他们却放话只要不离婚,随她折腾。
昨天,二十九的,估计是家里忙不过来了,要她回去,父亲二话不说,挥挥手让她走了,只是提醒了她丈夫张齐一声,不要太过了。
然后回去,她就被打了,脸到现在还没消肿。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你干嘛啊在家里还锁门,不想活了吗事情都没有做完,三十的事情最多了,你还一个人跟个大小姐似的躲在房间里偷懒”
聂梦狠狠地咬了一下下唇,痛楚让她快速清醒过来,抹了把眼泪应道“出来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