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城皱了下眉“给你的钱都花完了”
“之前你给我的钱那是我正常的上班费用,不管那钱花完没花完,都跟你没关系了,现在呢我要的是加班费,加班费懂吗一二四六的费用。”宿郢伸出指头点了点柏城的额头,“咱们虽然亲归亲,但还是要公事公办的,这是你自己说的,不是吗”
说罢,宿郢收回手,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下了床,拎起自己的衣服就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挥手“晚安,柏叔叔。”
刚走到门口,手按在卧室的门把手上,宿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他被猛地抓住手腕向后拉扯,他被粗暴的动作扯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连着不稳地绊了几步,快到床边时,被柏城一把推倒摔在床上。
柏城双手撑在他的头顶两侧“不就是要钱吗,行,我给你,你跟我做。”说着就要扒他的睡衣。宿郢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怎么不要钱了还是真不行了”柏城嗤笑一声,从他身上起来,“不行就说不行,说什么没有加班费,杨清择,你可真虚。”
宿郢看这老男人一脸明摆着的不高兴,知道他又要发邪火了,想到上次他拒了柏城的邀请后被柏城当即扔到了大门外,让他穿着一条裤衩在酒店走廊里被人参观的事,他就有些无奈。
自从柏城从吴郁的葬礼上回来,整个人就不太对劲了,他开始和宿郢频繁地上床,频繁到连宿郢都觉得要是这么继续下去,可能用不了十年,柏城就要自然死亡了。
上一周柏城莫名其妙地发了几天高烧,吃药冷敷都不起作用,于是他找了家庭医生来看。医生详细地询问了一干事项,了解到他们的位置上下关系和频率后,把他拉到客厅面对面坐着给他科普了半天男男之间性生活对于受的那一方的恶劣影响,说话过程中大概翻了他十几个白眼,然后那拿出自己的手机捣鼓了下,查了一堆相关视频和科学数据,盯着他让他挨着观看学习。
看完后,医生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不管怎么样柏城也是快四十的人了,就算体质再好也比不过他这样的年轻人,让他平时不要做得太过分,不然的话,柏城很容易短命。
走的时候,还多次警告之后的一个月内他们最好都不要再有性生活,否则的话,下次柏城可能直接要住到医院里去做手术才能解决问题。
可是天知道,这都是柏城自己给作的。
吴郁的葬礼似乎给他的打击很大,让他不得不靠这种身体上的依托来抑制自己无法控制的情绪。他的动作又粗暴又疯狂,宿郢没办法从这些过程中享受到什么,要不看柏城的状态实在吓人,他可能早就把柏城给踢飞了。
柏城见宿郢久久不回话,以为他真的要见钱才做,爬起来跟瘾君子一样疯狂地翻找抽屉,从里面一边扔一边翻,翻出一张黑卡,他攥着黑卡再次上了床,压在宿郢身上,一边暴躁地吻他一边把卡往宿郢的手里按,嘴里不停地说“我给你钱,你跟我做。”
宿郢被他折腾得实在忍无可忍,直接把卡扔到了一边,翻身将柏城压倒“这可是你自找的。”
那晚他没有留情,所以第二天柏城在床上睡了一整天。
不出意外,柏城再次发了烧。他把医生叫来,挨了一顿狠骂,给柏城挂了两瓶水,好声好气地送走人后,他捏着眉心回了卧室。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再想到昨晚的冲动,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情。
那部电影的过程他没看,但是结局他看了。
女孩和男孩相爱了,但是她难以忍受单调枯燥的走廊生活,于是她不顾男孩的苦苦哀求,最终还是选择离开,选择踏出这片不见日光的地方。
男孩爱她入骨,当即流泪向女孩离开的方向跑去,在拉住女孩手的一刹那,他迈出了生活了无数年的走廊。
刺眼的阳光直直地照射在他身上,一瞬间,他魂飞魄散,血消肉融。
女孩转过身,看着地上那一滩血,嘴巴动了动。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