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他明显的有心事,一直心不在焉,吃过饭不到七点钟,就准备离开。
林寒觉得不对,难得的送他到门口,在他准备走的时候,问了一句:“你今天很反常,出什么事了”
“林寒,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我知道左时将一切都封锁的滴水不漏,但,我知道一定不会那么简单,你不想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查,早晚会有查到的一天。”顾离川没有打算瞒着林寒,只是目光坚定的看着她。
仿佛在用自己的决心告诉林寒,他要知道,那些痛苦的,地狱般的事情,如果她难以启齿,就让他自己去发现。
林寒不动声色的紧了下眉头,这真是一个不好的事情,如果他执意要查,又怎么可能一点也查不到呢。
她隐隐有些担心,顾离川知道那些事情以后,又会作何感想。
“顾离川,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查了。”
“林寒,这件事你就别管了。”顾离川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膀,坚决的说着,随后,便离开了这里。
直接开车,去了海川。
他连夜赶到海川,时间已经是半夜了。
左时被管家从睡眠中叫醒,一脸不悦的披着睡袍下楼,然后就见顾离川风尘仆仆的坐在沙发上。
左时挑了下眉头,走到客厅,端起水杯喝了口,低哑着嗓音开口:“你这么晚赶过来,看来是有急事。”
顾离川双手交握在一起,看得出来,他很迫切的知道这一切。
他抿了下嘴角,认真的看向左时,一字一句的问:“我是有急事,而且是必须要知道的急事,左时,你告诉我,三年前,林寒车祸失踪,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我都要一五一十的知道。”
左时不动声色的动了动眉梢,他还以为顾离川永远不会在意这种问题,看来也是被逼急了,才会连夜赶来。
这么迫切,倒是很像顾离川的风格,想当年,他和林寒来海川,他略施小计就让顾离川暴怒。
那么今天呢。
他该怎么说
顾离川见他不说话,剑眉竖起,眸色暗淡了一下,非常认真诚恳的说:“我是林寒的前夫,我们之前的关系,我想我是有权利知道这一切的,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什么都做不了,我”
“你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左时突然打断他的话:“林寒那时候经历的是人生中最重大的事件,你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她还是会做一样的决定。”
“左总,我顾离川这辈子从没求过什么人,但是这件事情上,希望左总可以如实相告,同为人夫,希望你可以理解作为丈夫对自己妻子的心情”
顾离川话还没有说完,左时便抬手打断他,似乎是那句同为人夫另他有所动容,他淡漠的目光扫向顾离川,缓缓开口:“林寒出了车祸以后,被送到市中心的医院救治,她其实身体上都是轻伤,只是几年前她似乎也受过什么重伤,脑部淤血。”
顾离川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除了三年前那场车祸,林寒受的唯一的重伤就是八年前那场车祸,林寒在那场车祸中,没有受到一点伤害才对啊。
“你一定不能相信这样的事情,但事情就是这样毫无征兆的发生了。”左时扯了扯嘴角,想起那时候的林寒,摇了摇头:“她的旧疾终于发作了,压迫视觉神经,造成失明,必须做开颅手术。”
“你说你说她失明了还要做开颅手术”顾离川摇了摇头,他眉头紧紧蹙着,他不能相信,更加不能想象,林寒竟然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吗。
他觉得自己的心被生生的揪着,那种疼痛是他无法忍受的痛苦。
但左时说的很冷静:“是的,而且手术风险非常大,当时林寒醒过,她看不见了,她不想妹妹担心,不想你再纠缠她,她以为老天爷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所以,她要求我送她出国,正好傅景禹就在德国,我安排他接待照顾林寒。”
“后来,林寒做了开颅手术,九死一生的从手术台上下来,这条命才算捡回来,视力也渐渐恢复。”左时的话终于说完,这些在心中三年的话,终于毫无保留的告诉了顾离川。
他看着顾离川的神色痛苦,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额头的青筋暴起,似乎对自己毫不知情感到愤怒。
左时勾了勾唇角,扫了他一眼,说:“知道真相以后,感觉如何”
可他却没有等到顾离川的回答,他紧紧的闭着双眼,手不自觉的按住自己的心脏,他的那里,已经疼痛到无以复加,他是那么的愧疚,那么的无奈。
当时的情景,林寒一定孤独无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