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饶命!奴婢也有苦衷!”
她叫了两声以后,仵作便被人请来了当场,她见事情有可能败露,而且太子根本没有袒护自己的打算,这才松口。
“奴婢自知对不起小姐,可是却是有人要谋害小姐,还用奴婢家人的性命威胁……”
此话一出,柳糖儿抽了口凉气,即可握住了秦玄益的手,请求庇护。
平南王命人放她下来,等和她全盘托出,宴心打量着众人的脸色,仵作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这就让宴心开始怀疑了,柳糖儿一位拥有了太子的喜欢就能为所欲为,不料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没能事先的大消息所以计谋才落空了。
“当夜小姐确实是因为柳二小姐的诋毁而寝食难安,她还说什么要写信告诉夫人,让夫人同贵妃娘娘们好好说道一番。没过多久柳二小姐就来相见,她们在屋子里吵了起来,奴婢刚想要进去就被人掐住了……”
那侍女一边说着一边后退,就像是害怕柳糖儿突然扑过来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后来……后来……我进去看了才发现小姐已经,已经死了!”
有了这份口供,柳糖儿是在劫难逃了,宴心不由觉得今天的种种就像是如有神助一般。
那侍女颤颤巍巍的说完了,眼泪也已经挂了满脸,她背叛了主子,也背叛了太子,就算是能避免死罪,这皮肉之苦也免不了。
“先将她带下去好好看着,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决不轻饶。”
太子纵容心仪的女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可是来之不易的把柄,他肯定要好好照顾这个人证了。
“好了柳家二小姐,轮到你给我们一个交代了。”
秦玄琅盯着柳糖儿,实则却是在向太子发难。
短短须臾,柳糖儿的脑子里已经闪出了无数种解决方法。
如果这个时候请求太子的帮助无疑就是坐实了自己计谋,还有可能会牵连太子造成不必要的局面,万一惹得太子厌恶,今天的一切可就白费了。
二皇子明显就是在袒护宴心,在这样纠缠下去对自己绝无胜算。
“我确实进了宁疏影的营帐,可是这杀人之事我并未做过,我前去不过是想让宁小姐就此成全我与太子的情谊罢了,可谁知她不但不愿意还摔碎了杯盏。”
她慢慢走上前来,语气里满是冤枉,好像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三言两语间也证实自己和太子的关系,好让太子没有办法那么快的抽身,若他真不管不顾,外头的传言怕是更加不好听了。
“再说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够做到一人杀死了宁小姐,还将她挂到了那么高的地方呢。”
按照柳糖儿一贯的作风,估计再往下说两句话眼泪就要下来了,然后罪人就又变成了自己。
“这件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对太子殿下动了心,也不至于连累宁小姐伤心,若是二皇子觉得是我做的,那便就是吧。”
果不其然,她已经放弃了解释,一副你们想要冤枉就冤枉死我的神情,不断的向太子传递自己的心意。
这时候仵作看不下去了,打破了僵局。
“回禀二皇子,宁小姐确实是先被人掐死后才挂到了梁上,而且手腕上有伤痕,必定是生前和人有了冲突,另外宁小姐的指甲中残留着一些皮肤的血肉……不知可否看看柳二小姐的双手。”
柳宴心可没给她任何装死的机会,直接伸手拉她过来,将她的那双手举到仵作面前。
那手背和食指上的抓痕清晰,容不得她再狡辩了。
那一同看到了宁疏影营帐景象的侍从大胆推测。
“看这伤势,必定是柳二小姐扼住了宁小姐的脖子,宁小姐在反抗中才掐住了她的手。”
“这伤口只是争执过程中才留下的,仅凭借这个也可以定罪么”
太子终于被柳糖儿所展现出来的柔情所打动了,站起来为她辩驳。
眼看就要陷入两难,柳宴心赶紧作为柳家嫡女,柳糖儿的长姐,做出了决定。
“就算无法定罪,同样也不能证明她就是清白的,既如此不如请请州牧来调查此事,为了证明我柳家的清白,建议先将舍妹收押,如真有其事,柳家绝不姑息。”
这一句话的立场已经足够明了了,她要让平南王相信柳家的诚意,也要确定柳糖儿不能因为太子的关系就能幸免。
平南王点了点头,语气承重似有警告之意。
“若是事情真的和柳家有关,休怪本王状告到陛下面前,这件事绝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