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喝了一声,试图找到来人。
就在这时,几十个蒙面的黑衣人从树上飞跃下来,像是早就埋伏好了一般。
宴心大叫不好,许是又被人给盯上了,最近她一定是命犯太岁了,得罪了这么多人,个个都想要了她的命。
她想也没想,从腰间拔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短剑,试图搏一搏时机,只要等到人经过,就一定会有办法离开。
那几个黑衣人也没闲着,抽出兵器就扑上前去,刀光剑影不留余地。
脚下尘土扬起,周遭飞鸟散尽,一叶还未落地,鲜血已经染上刀尖。
柳宴心还是过不敌众,虽然重伤了对面五六人,可自己的手臂和小腿上都已经被划出了浅浅的口子。
她一开始想要用狩猎所发的彩烟吸引来人的,这些彩烟是专门防止贵女们在狩猎过程中遇到攻击的,只要拉开它往上空掷去,那守卫猎场的官兵就会赶来。
就在刚刚,她扔出彩烟之后,却发现这一只彩烟的芯竟然是空的,显然是有人一早就动了手脚,目的就是让她无法求救。
能在狩猎当日做出这么多小动作的人,除了平南王,还能有谁!
宴心试图拖延时间,可那些个人目的分明,只为了置她于死地。
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刀与宴心只差分毫,蓦地一支飞箭就贯穿了那人的心脏。
宴心跟着那些人纷纷抬头,只见骑马赶来的秦玄琅,微光洒在他的身上,那俊俏的容颜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果敢。
“别怕!”
他在马上面对着宴心喊出两个来,区区两个字,还真的有让人安心的功效。
可是宴心也不傻,不能只等着他来救,强支撑着自己跑到树后,警惕着其他人。
那些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立刻兵分两路,一路上前去纠缠秦玄琅,一路朝着柳宴心继续攻来。
宴心抓起地上的一把散沙就扬了过去,之后连忙甩起短刀割了他们的前胸。
看来平南王早已经下了命令,不能伤害皇子,所以那些个黑衣人才手下留情,毕竟秦玄琅在此,她也不便再显露武功来,万一被他看出了破军门的招式,就解释不来了。
秦玄琅见宴心被围堵,立即踢了马背飞身前来,挡在了宴心身前。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伏击皇子,可知罪!”
那些个黑衣人还要再动手,可其中一个似乎感觉不好,便挥手让他们撤退。
见那些人离开,秦玄琅赶紧扶住了身子摇摇欲坠的宴心。
“柳小姐,你怎么样!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一面检查着宴心的伤势,一面询问。
其实皇家的风云诡谲他早就经历的多了,这种暗杀的事情他也能猜到几分。
这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太子安排的,这太子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整日就是挑剔柳宴心的错处,一天到晚没个正行,重要的事不做,无足轻重的事格外在意。
不就是仗着母家的权势和嫡长子的身份么,自己才学武义,哪一样比不上他!
宴心捂着还在流血的胳膊,喘着气道:“我……我不认识他们。”
“让我看看。”秦玄琅说罢就要撕开宴心手臂上的衣服。
其实这对于宴心来说不过是小伤,这般虚弱的状态有一半也是装出来的,但她也着实不想让秦玄琅就这样轻薄自己啊。
“殿下,这不好吧。”她连忙握住了秦玄琅的手,制止道。
鲜血从宴心的手上沾染到了秦玄琅的手背,秦玄琅心中也有另外一番打算。
他看着宴心苍白的嘴唇,想着如果将这件事推到太子身上,那柳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因为宴心这个嫡女,柳将军还会更加拥护自己。
那么借助今天的由头,给太子安一个滥杀无辜或者谋刺其他皇子的罪名,传到朝中,看他如何立足。
“危急关头,柳小姐莫要管那些世俗之见了。”
他不管宴心的阻拦,连忙撕开她的衣袖,用布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随后才从腰间掏出那彩烟,发出讯号。
慢慢缓过劲来的宴心自己检查了一下伤势,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后,与秦玄琅道。
“这一次幸好有殿下相救,要不然……”
秦玄琅扶着宴心躺在一处干净的地方,意有所指:“柳小姐过谦了,这一次说不定又是冲着我来的,倒是牵连了柳小姐,是玄琅的过失。”
又
看来这秦玄琅是别有所图了,想要暗示他经常遭人眼红,所以引得旁人来暗杀他,想要把这一次的脏水泼到太子头上。
还真以为她柳宴心看不出来那些人的招式了,黑衣人对他处处留守不过是怕惹祸上身,若真是太子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抓紧这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