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村,依山而建,位于华夏西部,一座贫困落后的山村。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只有百余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唯一的生活来源就是一亩亩田地,如需其他生活用品,则需通过一条细长的山路前往就近县城购买。
即使这样,生活在这一片土地的人们依旧很感恩,因为只有在华夏国的统治下,他们才能真正吃饱肚子,不至于饿死冻死甚至易子而食!
这天,一农夫正在田地里干活,骤然一阵地动山摇,整个人瞬间跌坐在地,旋即,满脸惊恐的爬起来狂吼道:“神罚,神罚来了!快逃啊!”
村民们纷纷惊慌失措的冲向村口,可惜,为时以晚!
山川在咆哮,大地在颤抖。
一座座高大的山脉带着毁天灭地之势轰然而下。
倒塌的房屋连同惊慌失措的人们眨眼间被深埋于黄土。
与此同时,强震引发的后果接踵而来,洪水开始泛滥肆虐。
麦村被埋,临西县、雨来县,大多数房屋倒塌,无数人被埋,而后,洪水的爆发更如雪上加霜,多地死伤无数。
华夏王都。
神堂。
月议,是神庙高层每月一次的汇总,王都乃至周边就近的神庙负责人都会在这一天聚首。
当然,他们此次的内容则是李月儿事件,李月儿之事越传越玄,已经有民众开始将其当成神一般敬拜,各地的神庙信徒了陆续减少。
最令他们忧心的是,已经出现质疑声,有民众开始怀疑神庙并非天神在人间的代表,反而李月儿才是天神在凡间的真正代言人,叶孤城就是因为得李月儿相助,才能建立华夏国,人们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不得不说,迷信和谣言的影响力,人们似乎忘记了,叶孤城建立华夏国时,李月儿还未出现!
“毫无疑问,李月儿是我神庙的天敌,只要她存在一天,我们神庙的威信就会一天天减少,若有一天,她振臂一呼成立新的宗教,我们神庙又该何去何从?”说话的是年长的大祭司。
“不错!”另一名较为年轻的祭司很是认同,沉声道:“我们的想办法将李月儿除去。”
“如何除去?”张晓旭苦笑道:“叶孤城不仅将我们在王殿的信徒尽数更换,甚至不让李月儿出宫半步!我们引以为傲的黄金团,压根打不过华夏的军队!”
“依我看,不如一并将叶孤城除去,只要他在位一天,我们神庙的威信就会日渐衰败。”另一名大祭司寒芒毕露。
“不错,若想对付李月儿,就必须先除去叶孤城。”
这个建议立马得到众人认可。
“除去叶孤城谈何容易!一个不慎,神庙就真的彻底毁了!你们别忘记了,叶孤城的身后还有十余万野蛮人大军,他们,对于天神从无畏惧之心!”张晓旭忍不住泼冷水。
“我当初就说过,野蛮人不可信,教主偏偏一意孤行引狼入室,你看,如今我们神庙已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了!”年长的大祭司一个气不过,又开始旧事重提。
张晓旭的脸色明显难看起来,只是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发作,一时间,竟也无话可说!
“好消息,好消息!”一红袍主教快步进入议事厅,眉开眼笑道:“神罚现了,多地受损严重,死伤无数。”
在座的神职人员骤喜,了解到灾情后,更是乐得不可开交,要知道,以往发生神罚,虽说也有死伤,但从未这般严重。
“天助我也,此事,需好好筹划,务必逼叶孤城交出李月儿。”张晓旭看起来心情非常好。
“不如,趁机将华夏国推翻。”年长的大祭司显然对叶孤城恨之入骨。
“不可!”张晓旭骤变,急忙道:“叶孤城此人凶残成性,我们神庙的的目的只是李月儿,切要注意分寸,否则,叶孤城一旦发起狠,西域神州谁能抵挡得住华夏大军?”
此话一出,众人噤声,对于叶孤城,他们最了解不过,凶残、暴虐就是最佳的标签。
高山镇,雨来县的临边乡镇,这里的受灾情况相比其他地方好多了,即便如此,仍有不少房屋倒塌,百余户或死或埋,镇内一片混乱。
神罚的恐慌开始在幸存者发酵、蔓延,不少民众跪地祷告求赦。
受到神罚影响,遭受波及的城镇快速向神庙汇集。
神庙却闭门拒绝信徒的忏悔,美名其曰,神谕之意,坦言华夏有妖孽作乱,天神暴怒,降下神罚。
这一下,人们终于知道问题所在,纷纷将矛头再次指向李月儿,原本拥戴李月儿的人们一下子又重新信奉神庙,天天忏悔祈求天神的原谅。
在神庙的策划下,史上最大型的示威暴动席卷华夏国,甚至连军中不少将士都纷纷褪去军装,加入示威人群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