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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这年一晃就过。

宋府自然是与往年截然不同的热闹。

而定安侯府中的气氛也有所不同。

除去沈历昀要娶亲的大事外, 至于今后侯府与沈青洵的那些打算,知晓的心里也都是各有盘算。

在外的沈璋赶在年末的时候先回了京。

他和姚槐连作战都在一起,这会小有日子未见, 想念得紧。

回来时,他顺手给家人们都带回了点当地的小玩意。

沈青洵接过给他的那份,打开后看了眼。

他想要的那株稀世药材就静静躺在里头。

他面无神色合上了,也跟着大哥二哥后头道了声谢谢爹。

这一年冬日,和以前有些不同。

年才过后不久, 天气竟很快就有了转暖的迹象。

这对于宋初渺的病症来说是件好事。

而身子不佳的皇帝,趁着气温尚可, 御驾一行也启程从行宫回了京城。

大皇子带人出城相迎。

留在京中的日子, 虽说有些事尚未达成, 可他也过得很是舒心。

行宫刺杀之事, 线索明显的都指向着二皇子。

虽说皇上下令严查, 可那刺客已自尽, 大皇子又远在京城,将关联一断, 查也查不出多少来。

回宫后, 皇帝只好再将二皇子禁足几日,过两日待查证无关后再解了禁令。

都过了这么些时候, 方韦一开始略有忐忑的心也早放下了。

都打理干净了,无论如何与他是无关的。

虽然没真刺杀成,但也算如愿污了二皇弟一手,方韦以为无缝, 还在心中隐隐得意着。

但令他诧异的是嘉和的事。

嘉和公主死的消息,此前一直没传回来。

尸首一直存放在行宫,直到回京再以皇女规制下葬。

嘉和的状况当日太医都是看过的,没有什么蹊跷之处。

只是运气不好,所住之处临了蛇窝罢了。

方韦再震惊,也只能如此接受。

而宋安昱和宋承澧,原本早便在等着,好到御前去,清算一番嘉和公主对宋家的所作所为。

谁想嘉和竟是突然死了。

当下听闻了,他们还有一瞬没反应过来。

只道她行事不端,咎由自取。

圣驾回宫时一切顺利。

倒是柴德武出了事。

柴公公的体格胖了些,马车久行就容易不舒服。

半道坐累多停了几回,回京时他的车架,也就比所有人都要落后许多。

然而柴德武才至城门外不远,四下却突然涌出一群蒙面杀手来。

杀手人不少,一现身就攻势猛烈,将柴德武的马车团团围住。

彼时柴公公正在车内阖眼休息,听见动静仅仅是意外了下,神色一点也不慌乱。

杀手们持刃才要靠近,四下就突然冒出了一批精锐暗卫,与杀手拼杀,将柴德武安安好好地护在中间。

柴德武这么几十年来,手上沾的事和命都不是一盆水能洗干净的。

想要他性命的人海了去了。有一大半的,他甚至根本都不记得。

柴德武如此惜命之人,一直以来,不知花了多少银子心血调教着身边的死士暗卫。

要来杀他的人很多,但从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柴大公公身边防卫,如铜墙铁壁,这声名早已远传在外,已经有很久没有这么多人来送死了。

未过多久,伏杀的这批人就被柴德武的暗卫清理了干净。

四周留下了一地血色。

护卫押下几个活口绑缚在旁。

柴德武撩了车帘,笑呵呵地问其中一人,缘何来杀他啊。

被押着的那人一身伤,看到柴德武时目眦欲裂,想要挣扎开冲上去。

口中嘶吼着阉贼害他满门。

柴德武认真想了想,实在不记得了。

他坐回车内,抛出一句“全杀了,都收拾干净”后马车又缓缓往城内驶去。

直到一切结束,一直潜在近处的啼莺才悄然起身,出了一身冷汗。

她办事回来,也是正巧经过,便看见了柴德武被刺杀的这一幕。

她一想到当日潇香楼里所生之事,就对这柴大太监极为厌恶。

看见如此多人围攻柴德武,又渐渐落于下风时,心中激荡难忍,险些忍不住想要出手。

此刻她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冲动。

以她的那点本事,贸贸然混在其中刺杀,不仅要死在这,还要累害到公子的。

啼莺亲眼见过了,才终于懂了钟哥所说的,杀柴德武不是件容易之事,究竟是何意思了。

只是见这一地血色,她难免心有悲戚。

还好当日有公子,她和小山才能幸免于难。

不过这种事自是交予公子定夺,她只听命便是。

啼莺收拾好心绪,悄无声息离开,入了城中。

城外这阵动静,很快就传进了京中各处。

得知后私下叹息失望庆幸者皆有,反正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柴德武才回府没多久,马蓟早得知消息赶来了。

皱纹不少的脸被焦急担忧的表情一挤,痕纹更深了些。

一进院子,马大人嘴里就不断在念着他干爹如何了。

要不是柴德武连半根汗毛都没被碰到,他这会就差捶胸嚎哭来表达对干爹的挂忧之情。

马蓟等了一会,就被柴德武喊了进去。

一路随行而来的午三待在外头,不便跟进去,就凑到一旁,和柴公公府上的小太监们说着话。

午三也是熟面孔了,马大人身边的得力亲随。

为人客气,说话也有意思,还特别上道,颇得柴府上的小太监们好感。

小太监们笑嘻嘻装作推辞了一下,又默默接过了他今儿送来的东西。

午三手里总能有些不算值钱,却很新奇的玩意。

午三叹口气道“瞧我们老爷,担心着呢。”

有小太监说“马大人一向如此。不过咱这儿的护卫严密着呢,有何好担心的。”

另一人问“你可好奇公公身边究竟有多少人,猜猜”

午三一笑,摆摆手“唉,我知道那个做什么。”

“还不如猜老爷今儿赏不赏我酒喝。”

小太监们心防一松,反被逗乐了。

城外的这场血战,最后被柴德武命人一清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皇帝回宫之后,龙体依旧不见有所好转。

朝议中累困的时候似乎更多了些。

原本因大皇子鲁莽行动,而有所顾虑的魏太傅也心神渐安。

比之这些凶险暗涌,定安侯府中是全然不同的气氛,四处都透着喜气。

沈历昀成亲的日子将要近了。

早些时候,侯府就已送出了请柬。

喜宴上要请来的,自然少不了宋府。

至于其他,皆是往侯府交好的府上递去的。

沈家大公子成亲,府上当然极重视。

虽是在诸多细节上都甚为讲究,但定安侯府并不在意请宴的排场,也不会看什么他人脸色。

送出的请柬,不看世家权势关系,只送到愿请来的府上。

免得请来人多杂乱,给喜事添了不痛快。

沈青洵还顾忌着宋初渺。

小姑娘那样的情况,若是不相熟的外人多,或有一二不长眼的女眷,指不定会受气。

这要送的帖子挑拣起来就更仔细了。

沈历昀成亲当日,骑了高头大马去蔺家迎亲回来。

宋初渺早早便在定安侯府了,被喜庆的氛围浸染,眉眼也弯成了月儿似的。

不过那位表嫂盖着喜帕,被大表哥牵着拜了堂后,便抱去了喜房。

她没瞧见是何模样。

但身段聘婷,腰如细柳,必然是个温婉的美人。

开宴之后,宋初渺边上坐的正是柳家的姐妹。

两人见了她很兴奋,在旁一言一语的,不时还互相嫌埋两句,没停过话头。

她俩今日用戴的,还全是绣鼎阁的那套呢。

因这二人,安安静静的宋初渺身边也变得很是热闹。

她俩的兄长柳修谨则在另一处陪着沈如辛。

柳家姐妹玩笑般嫌过兄长文弱,宋初渺还当如何呢。

实则是个瞧来斯文儒雅之人,待表姐体贴照顾又温情,任谁看了都觉得美满羡慕。

今日来定安侯府上的,也有几个大世家,诸如秦家苏家。

宋初渺正低头安静夹了菜吃,忽听见有人喊她,一看原是苏澶。

苏澶瞧见她便过来了,笑着招呼了一声。

柳箫铃刚倒了一小杯甜果酒,就看见了苏澶。

都算是相熟的了,柳箫铃见了人,随手便将倒满的杯子搁去了一旁,让了一小座便同苏五姑娘谈聊起来。

宋初渺则在旁静静听,时不时点头以作回应。

苏澶也是刚定了亲,柳家姐妹得知后向她贺了喜。

等到苏澶离开时,柳箫铃拿起刚放在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不由皱起了眉头。

杯子里是味淡的果子茶。

柳箫铃当是自己倒错了,也就没在意。

过了一小会,宋初渺想要净手,起身离了席。

席外候着的素夏见姑娘似乎想要出去,忙跟了上来。

宋初渺舔了下唇,齿间还有一丝甜甜的滋味。

她刚弄错了,喝了杯甜果酒尚不知。

但小姑娘举止如平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只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在夜晚中瞧来,也并不明显。

甜果酒专门是给姑娘家喝的,酒劲也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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