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阿绥身上越发浓烈的馨香。
阿绥咬住自己的手指, 止不住的轻喘, 长长的睫毛下晕着水光, 她不明白她的身体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和陶嬷嬷上药时的感受完全不同。
“郎君, 郎君”阿绥声音带着无措的娇泣,手指松开他的衣襟,茫然的往他肩上揽去, 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可怜兮兮的依赖的叫着他。
李寅心疼的抱住她。
不知过了多久,帐幔拉开细缝, 丢出一条绯色寝衣上面暧昧的湿了一块,帐内的声音终于停下。
李寅帮她拉好衣服,轻拍着她瘦弱的背脊。
阿绥酡红着脸昏昏沉沉地靠着他, 在他的安抚下平静,入睡。
待怀中的佳人安稳的睡去, 李寅凤目微眯, 衬着烛光看着自己的修长的手指,哂笑一声,心中竟有些嫉妒它。
安顿好阿绥, 李寅起身去了净房。
再次出来的时候,李寅下身的寝裤已经重新换了一条, 剑眉深皱,满脸写着欲求不满。
在榻前停下,捡起染了她味道的寝衣, 她脸皮薄,若是明日被侍女们拿了,怕是能羞恼的不同他说话,李寅只得又去了一趟净房,用水把寝衣打湿后,丢到一旁的矮凳上。
再顺手到衣柜里拿了一件阿绥的寝衣,灭了烛台,上了榻。
看着阿绥裹着他的被子,睡得香甜,李寅扬了扬唇角,掀开被子一同躺了进去,许是感受到自己熟悉的气息,阿绥侧身靠到了李寅怀里。
怕她晚上压到了自己受伤的臀部,李寅把她翻过来,让她趴到了自己身上,再给她套上新拿的寝衣,没有系扣。
盖好被子,李寅抱着她,亲亲她的脑袋,头发又长了些,毛茸茸的。
虽身体没有满足,但心却被她充得满满的。
阿绥就这样趴在李寅身上睡觉,两人竟也睡得挺舒服的。
第二日,阿绥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了李寅的被子里。
呆愣愣地拥着被子坐起来,看着自己敞开的寝衣傻眼了,眨巴眨巴眼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脸庞慢慢爬上红晕,羞得脚趾头都紧紧攥起。
冰凉的小手对着脸扇风,脑中里嗡嗡直响,羞叹一声直接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手中。
他的手昨晚怎么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呢
“娘子”陶芝听见内室的动静,进来看了看。
阿绥抬起红扑扑的小脸,软软地喊道“陶嬷嬷。”
陶芝看着她脖子上暧昧的红点点,愣住了,再看她的寝衣从绯红色换成了鹅黄色,眼神移到一旁的小几上,药瓶东倒西歪的出现在了上面。
真是
陶芝不动声色的上前扶起她,快速打量了一眼,见她身上其他地方完好,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郎主还是有分寸的。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换完衣服,洗漱完,陶芝出门传膳。
阿绥坐在妆匣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一晃,以为自己看错了,拿起铜镜凑近看了看,见她脖子间多了好几个红点。
脑子里闪过昨夜,李寅喘着粗气,伏在她耳后,脖颈间吮吸的样子,
阿绥下意识的缩了缩肩,妩媚的眼睛里含着水光,手指轻轻摸了摸红点点。
身后传来动静,阿绥起身,咬着唇看着陶芝,方才她看见了吧
阿绥鼓鼓雪腮,轻唔一声,太羞了。
陶芝假装没有看见阿绥纠结的脸色笑着说道“娘子,早膳已经备好了,快去用膳吧”
“好”阿绥努力正起面色,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今日李寅好像格外忙碌,傍晚的时候派临风回来告诉她,他会很晚回来。
阿绥不知自己该松口气她暂时见不到他,还是该担心他在外面有没有照顾好自己。不过转念一想,他身边伺候的人那么多,应该会好好照顾他的。
郭含芷知晓她生病了,心中自责,觉得要不是她拉着她骑马受了风,她也不会遭这个罪了。所以早上又特地派人给她送了好多本故事书。
阿绥见她这样也不好意思,赶着时辰给她作了一副画,画的是郭含芷高骑骏马的场景,而骏马旁还站着一个小小的她,她仰头满脸崇拜的看着她。
郭含芷收到画时恨不得立刻飞到魏侯府抱抱这个贴心的小仙子。
这一日便在两人一来一往的送信中度过了。
夜晚,邀月楼灯火通明,阿绥捏着帕子擦了擦眼泪,惆怅的从故事书里抬起头,问了问一旁的陶芝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陶芝无奈地看着又把自己看哭的阿绥说道“亥初二刻了。”
这才知道现在已经比昨晚他回来的时辰还晚了,但是这会儿还不见他踪影,阿绥放下手里的书册,有些担心。
刚准备下楼和明叔商量着要不要派人出去看一下,楼梯间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这下没有了担忧,羞意又浮了上来。
阿绥手指捏了捏故事书。
寝室的大门被推开,阿绥一惊,丢开故事书,哒哒往里跑。
李寅站在门外,挑眉看着阿绥窜逃的小背影,眼里闪过笑意。
大步进里,陶芝上前行礼“郎主安好。”
李寅颔首往内室走去。
陶芝犹豫着低声喊住他“郎主。”
李寅看了眼内室,顿住脚步看向她。
陶芝顶着李寅的目光开口道“郎主,娘子现在身子尚且虚弱,切勿承欢过甚。”
李寅没有丝毫被人提点房事的尴尬“本候自有分寸。”
李寅对她的行为还算满意,阿绥身边需要一个全身心为她着想的侍仆,知语她们原先就是燕国公府的家生子,十几年来的习惯会让她们畏惧他的身份,有些事情不敢提出来。
“娘子的身体交给你和李伯调养,若是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