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个人进去”,
不大的病房周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温桃他们被留在了外面,朱俊亭被搜过身后在大使馆官员的陪同下进了病房。
病床上躺着的男人明显是一个二尖瓣面容,口唇紫绀,来的途中朱俊亭已经详细翻阅了他的既往病史,知道他现在的二尖瓣狭窄已经非常严重,
“听诊器”。
一旁的医护人员赶紧递给他一个听诊器,他把听诊器的膜形体件放在病人的心尖处,明显的局限性、递增型的隆隆样舒张中晚期杂音。
“和我之前的评估有些差距,之前查的那些化验报告呢,b型钠尿肽和肌钙蛋白给我看看”,
送过来的检查报告越多,朱俊亭的眉头皱的越紧,就现在这个医院的条件和环境,想要做成这台手术,难,说不定连一个正规的手术室都没有。
“朱教授,是有什么问题吗” 驻南苏丹大使馆的官员看见他面有难色,心里一个咯噔,这个领导人对现在的局面来说可是非常重要,这次的手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南苏丹是目前为国内提供能源的最大的一个石油基地,每年派遣过去驻扎的维和部队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防止中石油和中石化出什么意外,至少现在,这个明面上的领导人还不能消失。
“他的病情比我之前了解的还要严重,而且现在最主要的是要赶紧解决医疗设备的问题,这里的医疗水平太落后了,仅靠着这个小医院现在的这些医疗设施,这个手术肯定做不起来” 朱俊亭叹气,
“你们看有没有可能把人送到国内治疗,现在我人已经过来了,可以随时关注他的身体各项机能,撑过在飞机上的几个小时肯定没问题”
“朱教授,这个病人的情况特殊,离开南苏丹绝对不可能,您再想想办法” ,虽然现在国内和南苏丹、苏丹都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但是刚独立的南苏丹领导人离开朱巴,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关于医疗设施这方面您放心,我们正在加紧时间向南苏丹调送医疗设备,只不过还需要几天时间”。
朱俊亭也知道他们有政治上的考虑,他沉思了一会儿,“估计还要多久,我担心他可能等不了太长时间”
其实现在最稳妥的办法还是回到国内做手术。
“五天,再给我们五天的时间,一定能把完整的医疗设备都送过来”,
“行,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他们的手术室我一会儿一定要去看一下,布置必须严格按照国内的规格,消毒灭菌特别重要”
病房内的气氛凝重,等在外面的人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温桃抱着膝盖坐在一边的矮凳上出神,周围都是举着枪的士兵,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宋非他们被留在了临时的医院外面,警戒附近可能会出现的危险,绷紧的神经让他都忘了思考到底要不要悄悄和温桃打声招呼。
等了差不多快三个小时,朱俊亭终于从戒备森严的病房里出来,他的面色凝重,让随行的其他医护人员见了心下都是一沉,
“大家现在暂时先回酒店安顿,下午我们一起商讨这个患者的手术方案。”
大使馆的官员带着他们走了一段路,直接到了附近几栋平房前面停下,这里因为还属于维和部队的驻地范围,相对比较安全。
温桃是一行人里面唯一的一个女医生,所以被安排和几个护士住一个房间,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布置,屋里只有几张铁架子床和柜子挨着墙放着,军绿色的床单和叠成豆腐块儿的被子,一看就是出自国内部队的手笔。
她简单的把带来的行李收拾了一下,然后翻身上床,闭上眼睛假寐,还在收拾东西的几个护士放轻了动作,没过一会儿,也各自躺自己床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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