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带土骄傲地挺胸,“不过马上就是了。我们是今年马上就要入学的新生。”
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他冲我们笑着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们”
“我的名字是宇智波带土,她是野原琳。”
我冲男人礼貌地笑了笑,拿起茶杯了抿了一口茶。
“――你们好,我是旗木朔茂。”
听到这个名字,我惊讶得差点把茶水喷出来糊他一脸。万幸的是,我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避免了惨剧的发生,……虽然我被茶水呛到了。
见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带土凑上来问我:“你没事吧”他那模样,明显就没认出来我们俩对面这男人是他偶像。
“……没事。”我无力地说。
他一本正经地教训了我一句,“别这么冒失。”
丢下这句话,他不再理会我,又和朔茂愉快地聊起天来。
他们也就聊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带土已经对朔茂佩服得五体投地。在不知道朔茂就是白牙的情况下,带土俨然把他当成了另一个偶像。
(三)
“父亲,您回来了――”
一个热切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只不过,随着拉门被拉开,这声音也戛然而止。
站在走廊上的男孩看上去和带土差不多大,他的脸被面罩遮住了大半,不过我还是能从他的发色猜出他是朔茂叔叔的儿子。
他眼中还带着尚未藏好的欣喜,面罩勾勒出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在看到房间里还有别人的时候,他就僵在了原地,和坐在朔茂对面的带土对视了长达十几秒的时间。
最后还是朔茂叔叔开口打破了这僵持的气氛。他说:“卡卡西,欢迎回来。”
卡卡西收敛了那略显滑稽的表情,欲盖弥彰地轻咳一声,坐在了他父亲的身边,用与刚刚全然不同的沉稳语调说:“我没想到您有客人。我在玄关那里没看到鞋子。”
带土脸上的表情又变得不太自然。我相信我们想到了一块儿。
……我们的确不是从正门进来的。
朔茂向我们两人介绍道:“这是我儿子,旗木卡卡西。”
“你们好。”名为卡卡西的男孩礼貌地冲我们点头,声音清冷却并不冷漠。
带土挠了挠头发,笑道:“你好,承蒙你父亲的照顾了。原本来偷摘果子就是我的不对,没想到你父亲人这么好。”
我:为什么这种时候他就表现得这么实诚!难道是因为偶像在面前,所以想表现得像个乖孩子么!
沉默良久,卡卡西艰难地重复道:“……偷摘果子”
带土指着院子里那棵果树,“就是这棵树上的果子。”
卡卡西眼角一跳,小声用难以理解的语气自言自语:“明明那么难吃……”
带土听见了他的话,扭头来看我。眼里的含义翻译过来就是“你看吧我都和你说过了那果子不好吃”。
我:……
旗木朔茂说:“对了,你们是今年入学的学生对吧那就是说,和卡卡西是同一届的学生,那以后就要麻烦你们了。他的同龄玩伴太少了,我就说他不能总是天天呆在家里训练,他又不听我的话……”
带土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秒变身话痨的朔茂叔叔。
过了一会儿,见他父亲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卡卡西终于受不了了,拽了一把父亲的袖口打断了他的话,“父亲!”
“嗯,怎么了”朔茂对儿子的心情一无所知,还疑惑地低头看卡卡西。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带土的时候,奶奶也是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态告诉带土我是个多么自闭的孩子、以及她对我的深深担忧;因此,我特别能理解此刻的卡卡西的感受。
带土大概也回忆起了我们初遇的情形,开始拼命忍笑。
我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卡卡西,发现他此刻盯着带土的目光实在说不上友善,而表示愤怒的十字也接二连三地在他额头上出现。
朔茂叔叔则完全理解错了卡卡西的意思。他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站了起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应该留时间给你们同龄人聊。”
卡卡西的眉头一跳――在我看来,他分明很想伸手抓住父亲,却又碍于面子而不好动手。
感觉我和带土此刻变成了阻止他和父亲相处的坏人。
朔茂走到门口,脚步一顿,而后又折返回来,郑重地对我们说:“希望你们能多关照卡卡西,特别是在学校里。”
“……”
哇,卡卡西的脸一秒就涨红了。
就是在这一天,木叶自闭症自愈小组正式宣告成立。主治医生是宇智波带土,患者两名,分别是重度宅野原琳和训练狂人旗木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