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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杨树湾过年(捉虫)

余秋哪里还睡得着,她心烦意乱,躺在床上又翻起身,脑子里头乱的跟叫猫玩过的毛线团一样。

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索性抽了笔翻开本子,开始认认真真一笔一画地写论文。

既然都答应投稿了,那当然得尽早完成才行。给核心期刊投稿,准备时间永远不嫌长。持续时间越长,代表希望越大,要是干脆利落很快结束,那只能说明文章连编审的面都没见到,就叫人干脆利落的ass掉了。

一直到天边显出了鱼肚白,余秋才放下纸笔倒在床上,借着那股熬夜的困劲儿合上了眼睛。

这一觉她倒是睡得挺香,足足过了几个小时,太阳都升的老高了,她才爬起床来。

屋子里头静悄悄的,余秋有些不好意思地下楼去,感觉自己身为客人还赖床,当真很不妙,这是在为难主人啊。

不曾想,胡二姐比她更绝,这个点儿还没起来。

胡母又好气又好笑,招呼余秋吃早饭“不要管她,太阳不晒屁股她是不会起来的。”

像是害怕余秋会不高兴,她又急急忙忙地补充了一句,“难得要过年了,就让她也松快两天吧。”

余秋抬起头,看见胡母满是心疼的眼神,笑着安慰了一句“二姐进步很快。”

胡母叹了口气,眼神中难以掩饰的心疼“我倒是不想她这么进步。这丫头肯定吓坏了,她哪里见过那种架势呀?”

平生第一次跟人出趟公差,结果就碰上了地震。

旁人都夸她女儿勇敢,这回真正的得到了锻炼,还做出了大成绩。只有她自己躲起来一个人偷偷地哭。

她不要女儿做什么大成绩,她只要人平平安安的就好。地震啊,天摇地晃,房子倒塌,一个不小心别说是被墙压到了,就是房梁倒下来打一下,人不死就是残疾。她女儿还这么年轻,以后可怎么活?

还有那个接生,她女儿自己就是个姑娘家,怎么搞得清楚生孩子是怎么回事?人都吓傻了。

余秋笑容不变“做大夫都有第一回,大夫的手艺都是被逼出来的。越是危急时刻,越是能锻炼人。地震这种事,谁也搞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会发生。碰到了,也是一种锻炼嘛。”

胡母叹了口气“我倒希望你们永远不要受这种锻炼。”

余秋笑了起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旦福,很多事情都讲不清楚的。不是不想就不发生。”

胡母吃过了早饭站起身,嘴里头念叨着“我去看看她,再不起来,粥都要糊了。”

余秋笑着点头,给自己夹了筷子腌菜花炒豆干,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她半碗粥下肚的时候,何东胜跟林斌才打着呵欠回来。

两人都是满脸疲惫,眼睛睁不开的模样。

余秋吃惊不小,难不成开了一夜的会?

何东胜点头,直接接过了余秋端给他的早饭,先呼呼啦啦地喝了一碗稀粥,然后才算找回自己的舌头“一直开到现在,廖副书记去找二小姐他们了。”

说起来廖副书记更惨,连坐下来喝口水的机会都没有就急吼吼地走人,生怕二小姐他们直接上飞机飞上海去了。

余秋看着黑眼圈都快挂到腮帮子上的林斌,十分惊讶“你也跟着他们开了这么长时间的会?”

没道理呀,林斌对这种场合向来退避三舍。他宁可自己在旁边找本闲书看,都不愿意参与重要话题的讨论。

林斌晃晃脑袋,说话声音又闷又迟缓“你说的没错,一夜睡不好的话就相当于遭受了两次脑震荡。我现在脑子还嗡嗡作响。”

余秋更加惊讶了“你还真开了一宿会啊。”

林斌哑着嗓子否认“我认床没睡好。”

这话实在太没有说服力了,小林大夫什么时候认床啊。他素来是裹着条毯子就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人。中途被吵醒了起身干活,完了可以翻个身继续睡。

没有这点儿素质,他怎么可能当得好保健医生。

林斌却不肯再说话,自己端着粥碗默默地吃饭。

何东胜又干掉个一个馒头,朝余秋使眼色,两人到边上说话。

他这才压低声音交代,林斌昨晚打电话回去了。

回去,回哪儿去?当然是回京中。

省委干部一开会,还没说一题呢,其他人见到廖副书记身上穿的那皮夹克顿时炸开了锅。

不少老干部痛心疾首,觉得完蛋了。这还没开始做事呢,自己的干部就已经被拉拢腐蚀了。居然搞得这么不伦不类,一点儿格命者的本色都瞧不出来了。

廖副书记也不辩解,只说二小姐他们提出的要求。

这下子吵架的声音更大了,不少人认为这就是他们在搞和平演变。

没错,资本主义抬头,国民党要趁机兴风作浪了。穿什么衣服表达的是什么样的精神面貌。资本主义那一套看着就不正派。

一定要坚持原则。

资本主义压榨劳动者的剩余价值不说,居然还想妄图从思想上动摇社会主义根本,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的。

余秋对这种老一套早就听腻了。贪官定律证明了,一般口号喊得最响的人那都是贪的最厉害的。

她只关心一件事“所以廖副书记让林斌往京里头打电话了?”

她可真是服了廖副书记的胆子,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居然还要上达天听,非得求一个最高指示。

何东胜摇头“是林斌自己打的。”

开会的时候林斌跟何东胜一直坐在边上,两人都没插嘴。

林斌干脆闭着眼睛打盹,一副随时都要睡着的样子。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嫌弃周围环境实在太吵,他突然间起身。

大家伙儿都以为他上厕所去了,没想到他居然跑去隔壁间打起了电话。

小林同志先是问老人家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按时上床休息,甚至连解没解大便这种事情都问得理直气壮。

待到问了半天,老人家都嫌传话烦了,他才说自己得了件新皮夹克。二小姐让他穿着皮夹克上街,等过完年再把衣服还给人家,好看看市场对于这件皮夹克的反响。要是反响好的话,他们就大规模生产,后面好拿出来卖。

老人不以为意“要是觉得好的话,你自己买下来不就行了吗?干嘛非得还回去?”

林斌愁眉苦脸“贵着呢,300多块,我一年到头不吃不喝也买不起呀。廖副书记说抵得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了。”

老人家叹了口气“这还真是高级干部衣服。”

林斌还在滔滔不绝“不过廖副书记想买。他想买件女士的给他老婆穿,说他老婆一年忙到头,总该添两件漂亮的新衣裳。”

老人居然深以为然“应该的,女同志辛苦嘛。过年了,添两件新衣服没错。”

林斌又絮絮叨叨半天,说还有个办事员准备也买一件。他原本攒了钱准备买手表来着,但是一直弄不到票,干脆就买衣服了。这里的衣服不用票,就是贵了些。

老人听他絮絮叨叨嘀咕了半天最后就安慰了他一句好歹也免费穿了回新衣服,穿就是了。正好叫大家伙儿看看他精神的样子。

林斌又开始吭哧吭哧的,终于说到了正题,他们说这皮夹克像美国空军的衣服。

结果老人就是噢了一声,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余秋听何东胜一句一句说,真是急死了“那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何东胜看了眼余秋“反正林斌挂了电话,出来的时候说没问题。”

那衣服能生产也能拿出来卖,卖不卖得掉,就看他们自己本事了。

300多块钱一件,好多人忙一年都买不起呢。

余秋倒是不以为意,奢侈品就是这样,有多少人一年的收入能买得起一件奢侈品。只能望洋兴叹,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省委的那帮干部这下子吵得更加厉害了,林斌回屋子睡觉也不搭理他们,结果就睡出了,堪称熊猫眼的黑眼圈。

胡二姐被她妈硬拽着下楼吃早饭。瞧林斌跟何东胜的样子,胡二姐就忍不住乐呵“你们昨天是去开会了还是偷偷打扑克了?”

嘿,他们男知青打扑克的时候就撒谎说是要彻夜学□□精神。狗屁,他们的主席语录新的很,扑克牌倒是被打秃了。

胡母恨不得直接拿包子塞住女儿的嘴巴“你晓得什么呀?人家做正经事呢。”

何东胜又坐回桌子边加了碗粥“我们昨天讨论到底能生产什么衣服的问题。”

胡二姐大大咧咧的,一点儿思想负担都没有“能生产什么衣服?难道不是衣服都能生产,就看卖的出去卖不出去而已嘛。”

说着她又笑了起来,兴冲冲地跟林斌强调,“你看着吧,到时候肯定是我说的衣服好卖。”

林斌没吭声,胡母却变了脸色。她重重地拍了下女儿的肩膀,厉声呵斥“吃你的饭吧,饭都塞不住你的嘴巴,一天到晚想些什么东西呢。”

胡二姐猝不及防,叫她妈揍得差点儿吐出来。

她委屈死了“妈,你干嘛?我又没干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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