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坐江山,一个封铁帽子王,共享荣华。
忠顺王如今奉命主管户部,义忠郡王在兵部历练。
废太子就是在兵部侍郎的拥戴下起兵谋反。
如今把义忠郡王放在兵部历练,难道是要起复太子一系
搁谁不怕啊
论理,忠顺亲王跟义忠郡王有仇,不该跟他打得火热。
除了这两位,还有成年的皇子一三四五六,五位开府的皇子也被参奏。
理由就是百姓们哀鸿遍野,这几位爷却年年收到地方官至少五千银子的孝敬。
这就是吃民脂民膏,喝老百姓的血。
嘉和帝心里还是袒护自己的儿子,遂问“爱卿有证据吗”
这些都是私下交易,哪里有什么铁证呢
有一位姓李的御史言道“只要陛下下定决定惩治,证据当然有。”
嘉和帝遂问“愿闻其详”
李御史言道“但凡大臣孝敬京官,必定有书信来往与礼单,许多人有保存礼单的习惯,陛下只要派遣锦衣卫查抄,证据手到擒来。”
嘉和帝闻言嘴角抿成一条线,眼神犀利如刀。
“朕废除了太子,圈禁他阖府下上,你们还不满足,要把朕所有的儿子都圈禁起来,然后,朕百年之后,立谁都是你们手里的傀儡,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指点江山,是不是”
所有官员都吓坏了,齐齐跪下磕头“臣等不敢”
嘉和帝掌击龙案怒斥“其心可诛”
嘉和帝怒气冲冲退朝了。
御史们如丧考妣。
有御史回家就写下了绝笔书,以为这回性命难逃。
结果,三日后,嘉和帝没有处罚任何儿子,却忽然下了罪己诏。
把一切罪责兜揽在自己身上,保护了自己的儿子孙子与侄子。
随后,为了平复他偏爱义忠郡王是因为要开释太子的谣言。
一三四五六五位皇子,分别被派往锦衣卫,吏部,刑部、礼部、工部历练。
这一下子,成年的皇子齐头并进。
义忠郡王的优势瞬间荡然无存。
随后,几位怂恿陛下抄家的御史被扒得精光。
李御史被罢黜官职,革除进士出身,光溜溜的去了漠北喝冰雪吃黄沙。
除了本人发配,李御史还被抄没家财,全体家眷被遣返原籍。
毕竟不是谋逆犯上,陛下没有牵连家眷。
然,你想把皇帝的儿子圈禁起来,皇帝就把你儿子赶回穷山恶水。
今后就去土里刨食自挣自吃吧。
其余两位帮腔御史也被罢黜,保留了进士出身,阖家遣返原籍。
虽然没被抄家发配,却被打上永不录用的烙印。
子嗣想要出仕,也比旁人艰难的多了。
这也算是一啄一饮皆有报偿。
文武百官一下子被浇了凉水一般,整个目瞪口呆。
这一回合下来,百官心里清楚了,废太子被圈禁是陛下心头之痛,谁再想搞他的皇子,他就要搞谁了。
石梅看了邸报,觉得李御史活该。
身为御史本该匡扶陛下得失,如今竟然头脑发昏,怂恿人家陛下杀儿子。
杀别人的儿子不心疼,现在邪火烧到自己身上,看他疼不疼。
李御史要感谢历朝历代的共识不杀言官。
不然,石梅怀疑,嘉和帝很可能让李御史去死一死。
九月十四日傍晚,贾珣回京,带回来大姑奶奶毓秀,并一儿一女。
儿子跟贾珠一般大,几年八岁。
女儿六岁,比元春大一岁。
毓秀在家的时候也比较敬重嫡母,这回又添了救命之恩。
毓秀见面就给石梅跪下了,两个孩子很是乖巧,见母亲跪下,跟着也跪下了。
石梅忙着抬手“好孩子,回来就好,快起来。”
毓秀大姑奶奶拉着两个孩子起身,又冲石梅福身告罪,这才坐下。
石梅看眼毓秀,吩咐人带两个孩子下去梳洗“带表姑娘表少爷去吃果子。”
石梅支开了孩子,这才仔细观瞧毓秀,她面色很不好,不知道是身子不爽还是累着了。
遂问她“身体可大好了到底是什么病症“
毓秀便眼圈一红,低头抹泪“多谢太太关心,女儿好多了,多亏遇见珍儿,不然”
“女儿给家里丢脸了
毓秀不知道是伤心过度乱了心神,还是有意避讳。没说到底是什么病症。
石梅知道问不出什么。
一别十年,又不是亲生母女。
估计毓秀有委屈也不愿叫嫡母知道。
想着她当初的防备,石梅不再追问。
“从前不通信息,也不知你的消息,受苦了。如今既然向娘家求救,我与你兄嫂不会不管。
四进的榴园,你大嫂子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你愿意的话,可以带着孩子们暂住榴园。
你姨娘在郊外有个五百亩的庄子,你若是想去,等你的病调理好了,也可以与她同住。
白家的事情,你要先拿个章程,这事不急。等你病好了,再把你的想法告诉你兄长,我们总会帮你达成心愿。”
这就要替她做主了
毓秀这时蒙的起身就行礼“多谢太太,女儿不争气,给您添麻烦了。”
当初她带着一万嫁妆出门子,以为天高任鸟飞,再不会像她姨娘那样,没地位受人欺压。
结果不过十年,她就被活打嘴了,不得不回来向嫡母低头。
虽然嫡母跟从前一样,给了她荣府姑奶奶的一切待遇,没有嘲讽也没责备,并派人迎接。
但是,毓秀觉得很羞惭。
当初就是她说服姨娘,跟父亲吵闹,不愿意嫁给庶子。
父亲这才替她另找高门做亲。
如今却得了这样的下场。
一名不文的回娘家寻求帮助。
毓秀不是不说,她是羞于开口。
太丢人了
这般时候,张氏杨氏都得了消息赶了来。
毓秀跟张氏的感情平平,跟杨氏却是十分亲蜜。
见了杨氏顿时泪流如梭,跟杨氏拉手之际,她失声痛哭“嫂子,若非珍儿,我再看不见嫂子了。”
石梅张氏就觉得很尴尬了。
杨氏也很尴尬,抱着毓秀拍哄道“好了好了,如今到家了,一切有婶娘做主,再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你知道吗
婶娘得知你的事情,马上就让珣儿去迎你,为了怕白家阻拦,带的人都是叔父当年的斥候,能够以一敌十。
赦兄弟原本是让白将军护送你回京,婶娘怕白家反咬,这才派遣贾珣这个侄子亲去迎接你这个姑姑归宁。
你知道吧,婶娘替你什么都想到了。”
贾毓秀当然听得出来杨氏的提点。
她不是不想跟嫡母亲热,她不好意思,当初那样抗拒嫡母安排的婚事,如今弄成这样。
她没脸
但是,毓秀这人很聪明。
如今父亲死了,她能靠谁,唯有嫡母与嫡兄。
毓秀反身再次给石梅跪下了,双手搭上石梅的膝盖“太太,太太女儿惭愧,悔不当初没听您的话,如今女儿受到教训了,知道错了,您就谅解女儿一回吧”
石梅真没这个意思,就说“当初的事情是你父亲做主,他如今人都不在了,还计较什么呢,起来吧,起来说话。”
毓秀再次磕头,方才起身。
张氏亲自搀扶毓秀“大妹妹既然回来了,就安心住下。”
杨氏也一边劝慰。
石梅瞧见毓秀嘴唇有一道疤痕。
虽然经过脂粉遮掩,却依然可以看出疤痕。
这样的瘢痕可以想象当初伤口有多深。
石梅明白毓秀遭罪了,很是同情,伸手拍拍毓秀的后辈。
“今儿晚了,你们母子长途跋涉也累了,吃了饭好好睡一觉,有话明儿再说。”
毓秀能够感觉到嫡母的善意,眼窝有些发热孩子们有靠了。
毓秀起身行礼告辞。
张氏派遣的嬷嬷丫头,带他娘儿们去了榴园。
石梅叫了贾珣进来问话“大姑奶到底什么病症,可有打听清楚”
贾珣道“回禀叔祖母,孙儿都问清楚,大姑姑一身的病,珍大哥说,那日若非他遇见大姑姑,再拖个十天半月不医治,大约大姑姑就去”
石梅不喜欢他们曲里拐弯不说重点“到底什么病”
贾珣道“大夫说是大姑奶年因为损伤了喉咙,得了噎病。
噎病只能饮汤,不能进食。
这种病若是家庭富足,用高营养的汤汁也能保命。
只可惜,大姑奶奶母子三人仅靠百十亩薄田度日,还要被恶奴盘剥。
为了供小表弟读书,大姑奶奶只喝米汤度日,导致气血两亏。
又因为忧思过度,肝气郁结。
总之浑身都是病症。就算是好好整治,寿岁也会受损。
大夫还说,亏得大姑奶奶底子好,不然,搁在一般穷困人家,早就不治”
石梅道“噎病
你大姑姑为何得了噎病,可问过你大姑姑身边的丫头婆子”
贾珣闻言面露愤然“侄儿问过大姑姑才知道,四个丫头都被白眼狼收了。
这几家户下人在大姑姑被赶出来的时候说,要照顾他们被白家受用的女儿,不能跟随。
当时大姑母只身被赶回通化,嫁妆,包括奴才的身契,都被那瘦马攒在手里。大姑姑当时又被那个白眼狼打的半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路上“
当初挑选户下人,毓秀生怕嫡母搞鬼,绕过了贾母。
她姨娘挑选昔日的姐妹,以为会替自己照顾女儿。
如今,却被这些奴才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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