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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善到底敲开了从不被外人所知的光门。
却没想,应该闭关的元泰大师会在这里跟圣者手谈。
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鲁善才凝神瞅向一处,就好像看到了数十万大军彼此撕杀一处的样子。
“坐”
虚乘捏着枚白玉棋子,头都没抬,“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就呆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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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了,输了。”
元泰掷下手中的棋子,“尽是坑,下一次,你就是求着老衲,老衲也不来了。”
“风度注意高僧的风度”
听到对方认输,虚乘显然很高兴,“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一点高僧的”
“停停停”元泰坐着蒲团直接飞向光门,“想要教训人,鲁道友在这,找他吧”说话间,他的身影在光门前一闪而过,走得都不知有多快。
“哎呀”
虚乘甚为遗憾,“本来,我能杀得他胡子眉毛都竖起来。”这么轻松的就让他逃过了,实在可惜,“说吧什么事”
“幽古战场上,佐蒙人扳回一局了。”
鲁善坐到刚刚元泰的位子上,再没看他的棋盘,只说自己的,“林蹊在南部聚集地,不小心中了神泣。”
“”
虚乘长眉一动,“查到是谁干的吗”
“对方做得无影无形,诱导的是她豢养多年,那个让广若害怕的小银狼。”
鲁善原本是很看好这一人一狼的。
小狼,他已经确定要收到刑堂妖部,林蹊买下那三枚混沌巨魔人的混沌之晶,可以说,只要能飞升,就必是他刑堂的弟子。
可是现在
鲁善很后悔,当初他应该坚持一点的。
若是坚持些,收了那小狼,佐蒙人想阴林蹊,就不可能这么容易了。
“”
虚乘没有说话,只伸手在棋盘上轻轻一拂,无数棋子瞬间落于两边棋盒,棋盘上还是这些年,他一直看的几十枚黑白棋子。
鲁善瞟了眼,接着道“战幽殿的惜时和南部聚集的主事都是天渊七界的人,他们恐怕要让她提早离开幽古战场了。”
说到这里,他的面色也非常不好,“另外,我收到消息,放下去的三枚混沌之晶,全被林蹊买去了,她若是回去”
虚乘抬眼看向他,“林蹊买了”
“是她在天渡境,帮那些混沌巨魔人的时候,应该是见过混沌之晶。”
“唔”
虚乘慢慢抬手,拿起没放在棋盘上的一枚白玉棋子,迎着光,慢慢打量了好一会,“你的意思是,要收回她手上的混沌之晶”
“神泣无物可解,混沌之晶”
鲁善说的有些艰难,“混沌之晶放在她手上,有些暴敛天”
剩下的话,他没办法说了,因为圣者蹙着眉头,显然是不赞同。
“缘妙不可言也。”虚乘把手上的棋子又轻轻放到了棋盘边上,“既然是她买了,自然就是她的机缘”
“我没有夺她机缘的意思。”鲁善叹了口气,“我想拿其他,她可能更需要的东西换,比如说青月神乳、通天泉、天香树心。”
此三者,虽不能解了神泣之毒,可是,却能缓解很多痛苦,如果她的意志足够坚定的话,还能逆毒而上,不误修行。
神泣无物可解,甚至会追世而去,但也不是每一个中毒者,都只有神魂俱灭这一条路。
云天海阁是仙界四大仙宗之一,当年还只是化神境的吴求就曾被人暗算中了神泣,世人都以为天才即将陨落,可是他自己不认命,一步一步逆毒而上,冲进天仙,冲进玉仙,又冲进金仙,如今已是云天海阁的宗主。
鲁善看着微有惊讶的虚乘,轻声道“林蹊太可惜了,我想再给她一个机会。而且,我也相信,她能把握住这个机会。”
这
虚乘指尖一动,那枚刚刚放下的棋子又被吸到了手上,“此三物做为仙盟奖励给她发下去吧东西由老夫来出,不必公布出去。
至于混沌之晶
既然你相信,她能把握机会,就必不会浪费,不要跟她提了。”
“是”
鲁善没想到,他的大出血,最后变成了圣者大出血,“我先替林蹊,多谢您了。”
“你代表不了她。”
虚乘的声音淡淡,“而且,鲁善,你是不是忘了,没有她,银月就不可能进神陨地,此三宝,说白了,其实是老夫谢谢她的。”
“那行,我跟她说明白。”
“不”
虚乘抬眼看向好像什么都明白鲁善,“你不明白,不过,你可以跟她说,老夫从来不曾放弃过银月。
一阴一阳是为道
道在人心,道在天地,天地有因果,非人力可改。
帮老夫告诉她,合适的时候,去看看银月。”
“”鲁善有些懵,又有些明白,“她年纪还小,阴阳之道、因果之道,理解恐怕都不会太深,我要跟她”
“不必”
虚乘明白他的意思,一口打断道“鲁善,你不是对她有信心吗那就不要用你理解的阴阳之道、因果之道去误了她。”
什么
鲁善非常想黑脸。
他堂堂大罗金仙理解的阴阳之道、因果之道再怎么也不会误人子弟。
“你呀你呀”
虚乘失笑,“让老夫说你什么好林蹊被人叫做什么天道的亲闺女。你却连天道的假儿子都不算。”
“”
没有比这更打击人的了。
鲁善的嘴角抽了又抽。
虚乘笑着瞅他,“别不服气,林蹊在幽古战场能杀生百万,让佐蒙人一步步入她圈套,你不会以为,就靠十面埋伏吧”
这
鲁善的眉头皱了又皱。
十面埋伏同阶无敌,佐蒙人在杀神陆望手上吃够了亏,所以想早一步,把她按死在幽古战场,才两动
鲁善想到了什么,但眼中很是不可置信,“您怀疑”
“嘘”虚乘轻轻摇头,“元泰如在这里,会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鲁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出了血,还跟他玩高深莫测的圣者处出来的。
反正,他在战幽殿等钱两一拽人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
一边,他希望他们猜对了,一边,他又实在不明白,那小丫头是怎么操作的。
好像是非常非常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