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我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起吗
齐怀瑾的内心,很是有些嫉妒那个素未谋面的江大鱼。
“那个江大鱼,永远呆在武林大会那里别回来了才好”他愤懑的想。
随即,他又气愤的想着:他喜欢江大鱼,就喜欢罢了,与我何干我本来也不是断袖,我才不稀罕他的喜欢。
然而,朝苟军师问清了后山的位置后,齐怀瑾还是脚步匆匆的朝后山走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间就是酸酸的不舒服,跟个惯爱吃醋、反复无常的小姑娘似的。
齐怀瑾大步的走着,想要快点见到那个惯会扰人心神的少年,缓解心中酸楚的涩意。
到了后山,漫山遍野的花团锦簇中,齐怀瑾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那眉目如画、丰神俊朗的少年仍旧穿着红衣,他的面前放着一张黑木桌案,上面摆满了书籍。而那少年本人,正随意的倚靠在郁郁葱葱的柳树上,一手举着书卷念念有词,一手捋着怀里的一只雪白无暇的胖兔子。
“兔子”齐怀瑾疑惑的想,他竟然背着我还有一只兔子
齐怀瑾静静的站在远处观察着,不忍打扰少年的用功读书,直到那人读累了停了下来,他才又大步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他发现少年的桌案上,还压着几幅墨迹尚未干透的新画。
那些画上,画的俱都是憨态可掬、机灵可爱的胖兔子。
与他此前见到的扇面,如出一辙。
与他此刻见到的雪白胖球,一模一样。
而眼前的红衣少年,正宠溺的让胖兔子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少年的双手不停的顺着雪白兔子的毛绒绒小下巴和鼓囊囊肥肚子揉捏,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叨着:“啊,胖球最可爱了,兔兔最可爱了。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嘛”
齐怀瑾内心复杂的看着这一幕:江瑜他,这么喜爱这只兔子的吗还是说他把这只兔子当成了我,他又在睹物思人吗
齐怀瑾走了过去,微笑着和许源打了招呼:“瑜少爷,早。”
“早。”许源说。
“这只兔子真可爱,你什么时候养的”齐怀瑾状似随意的问道。
“啊,养了有些时候了,养了三年多了吧。”许源说。
齐怀瑾酸涩的想:原来,我竟然是这只胖兔子的替身吗没想到我才是第三兔
一直以来,我都把那个江大鱼当做假想敌。难道说,其实我找错了目标,我真正的敌人,是这只正房兔子
齐怀瑾的内心无比酸楚。
一时之间,他忘却了那个大鱼寨主,竟是一心一意的又开始嫉妒起这只胖兔子来了。
不行,江瑜不能有别的兔,我才是他唯一的兔齐怀瑾默默的想。
“听闻有道名菜,叫京城炙兔,不知道瑜少爷有没有吃过”齐怀瑾不动声色的说道,“在下一直想吃,可惜囊中羞涩,十余年来都未曾得愿。”他温和的看向雪白的胖球,问道:“对了,这只肉兔是专门养来吃的吗我看它膘肥体壮、通体洁白,想来肉质一定鲜美。”
“在下特地研究过炙兔的做法,也尝试过几次,这是在下最拿手的一道菜。做出来可能比不上京城炙兔,但也酥香鲜嫩、味道醇美。若配以荷叶果木做辅,则更是回味无穷、肉香四溢。”
“瑜少爷要试试吗”
许源望着怀里的胖兔子,咽了下口水,她可耻的心动了。
无辜的胖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种贪婪垂涎的目光注视。
它再也忍受不住,猛地拽着胖胖的身体跳起来,飞快的扑到齐怀瑾身上咬了一口,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蹦到草丛里溜掉了。
许源:兔子急了会咬人,原来这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