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绿色头发少年的出现并没有扭转战局。
不过一回合,绿谷就被斯坦因的个性控制了。
英雄杀手似乎对杀死绿谷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再次走到饭田面前,举起他那造型奇特的日本刀打算给无法行动的少年最后一击。
可恶……
从饭田开始,这里已经出现两个人了,再出现其他人的可能性太小,就算有人出现,在其他四人都被控制住的情况下战胜英雄杀手的可能性也不大。
如果身体能动的话……
不,不是如果,是无论如何都要让身体动起来。
有人在自己眼前被杀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经历了!
仿佛听见了内心的呐喊,身上的桎梏突然出现了松动。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地上爬起来,向着斯坦因冲去。
哪怕不能战胜对方,至少也要阻止他对饭田出手。
英雄杀手似乎对我的动作早有预料,他突然抬起头看向我。
造型奇特的武器在空中亮起一道奇异的反光。伸出的手掌抓住刀刃的一瞬间,日本刀带着能够将我整个人掀翻的力度袭向我的正面,很轻易地就切开了右手掌心的皮肤。
我将身体重心下移,勉强稳住了身体。
手掌差不多被斯坦因的刀完全切开,若不是有骨头的存在我甚至会怀疑他能直接削平我整个右手。
刀刃冰冷的温度带起更加尖锐的疼痛,麻痹神经的刺痛感顺着手掌蔓延向上,很快就侵蚀了整个大脑的神经。思维似乎因为这样的痛觉出现了明显的断层,视线中只剩下了斯坦因那双浸了血般的鲜红色眼眸。
他似乎想把刀从我的手心抽出来。
我忍着痛稍微变换了姿势,用骨头卡住并不平整的刀刃,强迫对方与自己对峙。
四周静得只能听见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既然我能够恢复行动能力的话,那么其他人应该也能。我不清楚斯坦因限制对手行动的时间到底是如何判定的,但是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拖延。
救援大概是不能指望了,但至少要拖到在场其他三人中有一人恢复行动能力。
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英雄杀手的个性应该是通过舔舐他人的血液来控制对方的身体。不过他应该做不到便宜老爹那种直接把人当提线木偶用的程度,不然饭田根本活不到现在。
刚才被我扭碎的那把刀已经被斯坦因丢掉了。
只要不让斯坦因收回这把刀,他就不会再次控制到我。
幸好便宜老爹不在,不然他肯定要就我这种伤敌一百自损一千的愚蠢战术展开一场长达数小时的说教活动。然而我可怜的大脑已经快停止思考了,除了用骨头卡住英雄杀手的日本刀,这么紧急的情况下我完全想不出其他的方案。
金属硌在骨头上的感觉并不好受。
准确来说是十分难受。
右手的五指已经有点不听使唤了,我估计是被刀切断了某处的神经。因此我只能靠着胳膊的移动来勉强调整骨头卡住对手武器的位置。
血液顺着胳膊肘滴落在饭田的铠甲上,看起来十分惨烈。
不知道的可能还会以为躺在地上的少年受了重伤。
事到如今,一切语言交流都是没有任何必要的。就如同我能从斯坦因的眼神中看出他不打算就此罢手般,我想他也读懂了我的表情。
我必须让在场的三个人平安无事地离开这里。
说是可笑的自我满足也好,说是一厢情愿的赎罪也罢,只有这一点,我绝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