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别墅里清清静静的,一大早孙母就带着自己女儿出门逛街去了,顺便还给家里的保姆放了假,故意不给黎老爷子和黎言做饭。
黎建海也去上班了,走的时候往黎老爷子手里塞了一百块钱,让他中午带着黎言出去吃。
给自己女儿买个包就二十万,却只给自己亲爹一百块钱吃饭,黎建海活得自私又窝囊。
黎言洗漱完,从楼上下去的时候,看见黎老爷子正站在客厅里,学着电视机播放的养生节目打太极拳。
“爷爷,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黎老爷子停下动作,笑呵呵地说“言言,我们今天中午出去吃,爷爷带你去吃大餐。”
见厨房里冷锅冷灶的,黎言大抵也猜出是怎么回事了,顺着老爷子地话道“好的,爷爷。”
黎家别墅这边比较偏僻,建在半山上,是个有名的富人区。哪怕每天开车去公司,在路上都要花一个小时,比较爱炫耀又要面子的黎建海妻女都不同意搬到市区里去住,她们觉得住在这里都比较高人一等。
黎言用手机叫了出租车,等了半个多小时,车子才到。
上车后,黎言问“爷爷,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黎老爷子慈祥地回答完,好奇地瞧了瞧大孙子手里的手机,“言言,你平时住宿舍,宿舍里还有其他人住吗”
“有啊,我还有一个室友,也在这座城市实习。”
“那就好。”黎老爷子放心地点点头。
“嗯爷爷,你问这个干什么”黎言疑惑地眨眨眼。
黎老爷子笑呵呵地说“没什么,随便问问。”
傻孙子,宿舍里还有其他人,那个意图不轨的男人就不敢对你做什么了。
霍白衍一夜未眠,处理完公司事务后,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的游泳池,深邃的眼底漾开笑意。
他甚至能够想象到,小东西此刻那不安分的睡姿。
天空渐渐泛出鱼肚白,清晨的阳光从山巅迸射出来,霍白衍抬头遥望了一眼远处的山峦,回卧室去换了一身黑衣。
午间,天气突变,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被黑云笼罩。黑沉沉的一片,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一会儿,下起瓢泼大雨,雷声阵阵轰鸣。
一袭黑衣的霍白衍,将车停在墓园前,撑着伞走了进去。
今天是母亲的生辰,过了这么多年,霍家除了他,便再没有人记得。
霍白衍拾阶而上,远远就看见一个男人站在母亲的墓碑前,低垂着头,仿佛在忏悔。
嘴角缓缓勾起冰冷的弧度,他嘲讽地轻嗤了一声。
脚步声临近,霍父转头看过去,双眼发红,似乎刚刚哭过。他用哽咽的声音,唤了自己儿子一声,“白衍,你来啦。”
霍白衍看向他的眼神里一片寒戾,冷得没有丝毫温度,“你可以走了。”
“白衍。”霍父的语气变得有些焦急。
霍白衍走过去,弯腰将白色的玫瑰放在母亲的墓碑前。这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他每次来都会带一束。
霍父试图去抓儿子的手臂,被霍白衍冷漠地躲开,“下次来之前,你先问问自己配不配。”
被噎的说不出话来,霍父尴尬地站在那里,脸上青白交错。
过了片刻,他低声怒吼“再怎么样,我都是你爸”
霍白衍自嘲一笑,“十年前就不是了。”
“白衍。”一句温柔地声音从旁边传来,霍母的亲妹妹穿着素白的旗袍走过来,岁月在她脸上篆刻下岁月的痕迹,眼尾的每一条皱纹都透着温柔。
“这是在你妈妈的墓前,你不要吵,你妈妈会难过的。有的人啊,不配我们浪费精力。”
周芸将白玫瑰放在姐姐的墓碑前,温柔浅笑“姐姐,又过了一年,我们都很好,你还好吗”
霍父没再多说,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雨声溅小,瓢泼似的大雨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点,不一会儿,云开雾散,雨过天晴。
阳光折射在枝叶间的露珠上,折射出璀璨的光华。
霍白衍和周芸并排往墓园入口处走,周芸询问了外甥的近况,又说起家里那个不着调的老爷子。
“你外公啊,都不要我们了,非要住在乡下,研究他那个什么养猪技术。”
“对了,白衍,你也很久没有去看过外公了。抽个时间,和我们一起去乡下看看吧。你外公喜欢你,说不定你能把他劝回家。”
“好。”霍白衍低声应下了。
此时,在乡下养猪的周老头儿,正坐在猪圈前,摇着蒲扇,对着里面两头大肥猪唠唠叨叨。
“那个黎老头儿去了城里也不知道来个电话,果然是见了大孙子,就忘了老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霍总我真的老了
儿歌是蜗牛与黄鹂鸟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的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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