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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诗

贱籍

霍姝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只从字义上来听就知道这绝不是一个好的称呼。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霍姝偷偷地向青萝和白苓询问, 然而她们两人也同样表示不知。

“我只知道奴籍”霍姝仔细回想了一下“怎么还有一个贱籍和奴籍一样么”

然而霍姝不知道,在场的人却都知道这贱籍是怎么回事, 离霍姝不远,之前下台满脸不爽的那人听见霍姝的疑问,便哼了一声,嗤笑道“连这都不知道, 来什么诗会”

霍姝做了一个请教的手势。

那人昂了昂下巴,但到底给她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这是按照人的身份等级分的, 说起来共有五等, 前四等分别为贵籍,良籍,商籍与奴籍。

说起来奴籍似乎已最为下贱, 而奴籍之下,却还有贱籍。

这妓子与戏子,便都是贱籍, 而他们的后代也无法摆脱祖上的低贱身份,不能与普通民众通婚, 更没有资格参加科举。

在这平民只有科举能够出人头地的时代,不能参加科举,可以说是直接断了青云路,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咸鱼翻身,光宗耀祖。

“那张岭山不过是官妓之子,流的是下九流的血, 自然没资格同我们一同论诗的。”

这人说得很不客气,甚至可以说是鄙夷轻蔑,然而和其余人比起来却已经算得上留情。因为最开始指出张岭山是贱籍的那人,似乎对于张岭山十分鄙夷厌恶,不仅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背景掀了个底朝天,还直接指着他的鼻子让他滚下台,让他不要污了文人的清净地。

对于贱籍的厌恶,竟深至此。

霍姝环顾了一圈,发现四周之人脸上也不约而同地出现了厌恶的神色,就算有几个对开口之人不赞同的,也不是为张岭山打抱不平,而是觉得那人说话太过粗鲁,有辱斯文对于贱籍不配论诗这事,倒是并无异议。

那皂衣学子的脸色不变,他似乎对周围的哄骂声充耳不闻,而是微微抬起头往上看了一圈那些坐在三楼之上的贵人,然而那些贵人毫无动静。

他的脸上终究出现了一丝涩意,最终拱手行礼,挺直腰背走下了台。

在下台的时候,他身边的人似乎不想与他靠近似的还后退了一步,而他原本在的那桌人,知道他说底细之后脸上也露出了排斥的神色。

他脚步顿了顿,似乎想要离开,却最终不舍得似的,转了个身,却直接往角落里来了。

毕竟其余地方都是挤挤挨挨的学子,只有角落里的三个一点不务正业的家伙,正磕了一地的瓜子。

张岭山只看背影,估摸着他们或许是来瞧热闹的小孩,或者最好是无所事事的游侠儿,毕竟这些游侠儿为了标榜豪气是不会在意他贱籍身份的。

等他走近了些看过去,却不由得有些后悔

这哪是什么游侠儿或者少年分明是三位一看就身份娇贵穿着男装出来玩耍的女子

以他现在的身份出现在她们面前实在太不合适了。

张岭山立刻站住了脚,远远地拱手作揖“是在下唐突了,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说完也不多看面前三人,微低了头打算离开。

“把盘子和茶壶拿开。”压低的女声响起,接着是收拾东西时稀碎的声音。

张岭山苦笑,以为三人是见了他想忙不迭的离开,便听见一枚凳子落在地上的声音,那女声叫住了他“诶来都来了,一起坐吧”

张岭山有些意外地转身,就见那三人中间那放着茶水和瓜子的板凳被收拾了出来,此刻放的离他近了些。

而那中间为首的女子正拿着一把瓜子,见他有些疑惑,便指了指板凳,示意他坐下。

“这怎么使得”张岭山虽然感动于三人的好意,但是为了女子的名节着想,还是不适合留下的。

“让你坐你就坐。”那为首的女子磕着瓜子,没见羞涩客气,直接不耐烦道“话这么多做什么。”

如果女子挽留,张岭山倒还推脱,结果她开口就是命令,倒让他傻愣愣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然后霍姝示意白苓分他一把瓜子。

这个张岭山刚刚在台上的表现还算不错,既然是有缘走到了她这,随手帮一把也不碍事,不然被人排挤来排挤去毫无立脚之地的模样看起来怪可怜的。

不过这个帮,大概也就一把瓜子和一个板凳了。

或许张岭山躲得够远,也碍不到那些人的眼,再加上掌柜的打圆场,楼内到底恢复了原本的气氛。

诗会继续,飞花令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比赛便是根据题目即兴赋诗,到时候大家一起欣赏点评,选出魁首,若是能得到贵人的青眼,那便再好不过。

“那今日,便以风雪为题”

掌柜才开口,却被人打断了,那声音来自三楼上某一个贵人“每次都听你们做什么风花雪月风花雪月顶什么用今日合该出些有用的题才是”

霍姝磕瓜子的手顿住了诶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她循着声音抬头看去,不由得抬了抬眉毛,果然

霍姝忍不住和白苓青萝咬耳朵“他今天不该去陪着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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