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具被插满了箭支的尸体直接被人从高处丢了下来,径直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很快,一汪鲜血便已经渗进霖面,在地上坑处呈现出了暗红之色。
“”
“这世上总有一些不信邪的人。”
“想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挑战我手上的刀剑是否锋利与否”
出声的是王世充,作为洛阳名义上的主官,他本来便对净念禅院论道一事可谓是恼火十足,若是在其他地还好,他王世充也能够做一个凑热闹之人。但问题是这个地方是洛阳。
尤其是在心里最深处,王世充将洛阳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当做了自己的地盘。
在自己地盘上,来一场无法预测后果的论道大会,若是盛世还好,在这乱世风云中,有着太多的野心勃勃之辈,谁也无法确定在论道大会的最后会发生什么。
正是这种未知和无奈,让王世充整个人都被一股怒火所笼罩。
在下令调动城卫军之后,王世充的脸色一直以来都属于阴沉,唯有在燕王殿下的特使月倾池的面前,才会低头施以自己最为柔和客气与尊敬的笑容来。
憋屈。
自尊。
野心。
以及识时务。
这些特色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便会彰显出王世充那最为矛盾的特点来。
他一直在憋着火气。
故而在接手了燕王的命令,接受了月倾池的吩咐之后,王世充身为兵部官员本身的狠辣嗜血终于展现了出来。不要忘了,他王世充在先帝在世的时候,可是军功出身的啊
当初王世充便是镇压杨玄感叛乱的主力军之一,曾经坑杀了三万叛军,更是将李密打的东躲西藏。
事实上如果不是燕王的突然崛起,在王世充给自己的计划与身边策士的安排中,瓦岗寨亦算是他的目标之一。
因为李密本就某种意义上算是他王世充的手下败将,再战一次,王世充也有足够的心理优势。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在原本的故事中,李密还真是与王世充对峙了不少次,双方互有胜负,但总的来,王世充占据上风。
正因为他的野心勃发,在过去的时间里,王世充不自觉的将自己包裹成了一个老辣的政客。
顾此失彼。
考虑利益得失的心态太重。
使得他整个人都有一种束手束脚之福
反倒是在被月倾池空降拿回名义上的领导之后,王世充调动城卫军进行相关安排的时候,他反倒是莫名的有了一种轻松之福
察觉到这份轻松,王世充便知道自己的心里早就做出了抉择。
下间,他不惧四大门阀,更是不怕什么佛道魔三教。
在心里,王世充最为惧怕的应该便是现在的大隋战神张须陀,确切的眼下的野心家所有人都不得不慎重以待。
张须陀不死,其他的野心家都没有直接爆发出摆在明面上的造反,更多的时候不过是听调不听宣,真正走在造反路上的只有其他地方的义军。
眼下瓦岗寨被破,杜伏威和辅公佑的江淮义军被打的东逃西窜,整个人岌岌可危。
最大的两股义军已经是如此结果,更不用提其他的型义军势力了。
其中,为了自保,甚至有人与异族展开了合作。
在王世充看来,燕王做得最妙的不过是两件事。
一是突袭宇文府,将上下一门斩尽杀绝,夺得了宇文阀的基本盘,在宇文氏没有明确造反的时候,皇权大义仍然可以镇压许多人。
二则是保住了张须陀的性命。
张须陀生则大隋基本盘得到了保证,现任的大隋军中战神是对其他野心家的最好警慑。
张须陀崩,哪怕是燕王有了基本盘,那局势也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若不出意外,那便是真正的烽火遍地了。
尤其是瓦岗寨被破之后,少了对张须陀的刺杀之类的举动,则是因为有人大概的推测出了月倾池武功的特征,这使得这个行动彻底的被无限制的搁浅。
至少月倾池不死,那么刺杀便不会进校
否则的话
宇文阀的结局,瓦岗寨的破灭,这两个例子正生生的摆在众人面前。
正是这些各种各样的掣肘,才使得下局势陷入了一个极为诡异的平衡。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