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安静了一会。
容修:“顾影帝,竟然和那些寻常俗人一样,会介意这种事情。”
劲臣:“不是……”
这个问题没法回答了啊。
生病了的精壮男人,突然变得难缠,也让人难以抵抗。
劲臣哭笑不得,注视着容修泛红的脸,实在没忍住,就倾了身,往他脸上贴蹭。
劲臣张开嘴,轻咬他喉结,带着诱哄和投降的语气,“介意好,还是……不介意才好……反正,那东西是你的,你舒服就好,我介不介意不重要。”
“这是什么话,”容修低低地喝道,“你愿意让人用挖完别人鼻孔的手指去挖你的鼻孔?”
劲臣:“……”
这是什么杀人的比喻。
容修低喝完了,仿佛一下用尽了全身力气,只觉天旋地转,脸色愈发不好。
一个失力,松了支撑,就虚脱地躺下,迷迷糊糊像是睡了过去。
劲臣轻唤了他两声,在他身边说:“我们去看医生。”
“回酒店,睡一觉就好。”容修说。
原本淤积在心里的怒火,在容修一番折磨下,莫名消退了大半。
倒数六十个数不管用,平日里强悍霸气的男人,一副病态倦容,虚弱地躺在眼底,一下子就怪罪不起来了。
离开后车座,回到驾驶室,启动引擎,回头看向昏睡过去的男人,踩油门往酒店的方向驶去。
从城郊开到饭店,一路没有堵车,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
在车里联系了丁爽和曲龙,两人下来之后,给容修戴上了口罩,从vip入口把容修架进了酒店。
路上几次询问要不要去医院,都被容修迷迷糊糊地拒绝了。
据白二所说,容修从小就很抵触医院那种地方,见到医生也会怂怂的,知道劲臣以前学过医,他还抱怨过两次。
于是,丁爽就去24小时药房窗口去买感冒药,行李里还有一些常备药品,如果明天早晨不退烧,就必须送医院了。
劲臣和曲龙两人,把容修送进了劲臣的房间。
劲臣扶容修进了屋,容修看见宽大的双人床,就搂着劲臣往下倒。
曲龙:“……”
跟喝醉了没差区别,幸好刚才一直警惕四周,没看见有娱记蹲守。
当时开房间时,劲臣的房间要了大床房,容修只是笑,并没有拆穿他的想法。
这里是节目组安排的宾馆,两人并没有独处的时间,没想到,临走的头天晚上,居然会因为容修生病了而有机会睡在一起。
丁爽很快买药回来,劲臣喂容修吃了药,去浴室浸湿了毛巾,给容修擦额头上的汗。
“你去睡吧,我照顾他。”劲臣说。
曲龙和丁爽也没多话,利索地帮两人收拾了下屋子,就离开了客房。
劲臣坐在床边,解开他衬衫扣子,帮他脱下衣裤。
也不知是冷是热,容修仰躺在床上,一身冒着汗,却在浑身打颤。
容修从不怕冷,劲臣都快心疼死了。
一双俊眉轻轻皱起,带着那张盛极的脸庞都有一种病态美。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十年前,见他第一眼,容修当时喝了酒,脸颊泛着红,唱了那首我对你下了降头,就让他酥了骨头,染上醉意,十年没有清醒过。
客房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微醺的灯光里,劲臣用毛巾擦他胸膛,凝视他的脸,移不开视线。
“明天晚上的飞机,你还能登机么?”劲臣问。
容修像是听到他说话了,动了动唇,不过没发出什么声音。
劲臣凑上去,耳朵贴近他的嘴,“要不要改签,你接下来的计划怎么样?”
“衣之……”
“……”
劲臣浑身僵了一僵,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从那把好听的嗓子里,梦呓出的三个字的确是那个。
他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过去了。
就像很多明星夫妻一样。
大多男人抵不住娱乐圈的声色犬马,爱人惊才绝艳,风-流潇洒,有人喜欢才是正常的。
相处过程中,留下好印象是常有的事,还有同一剧组的男女主角一时出不了戏,假戏真做的情况存在。
劲臣只想着,等到节目录制结束,没有机会再见面,印象也就淡了。
容修把那人记在了心里?
劲臣撩他遮了额头的发丝,“他到底哪里好?”
容修烧得晕头转向,耳朵压根没听到劲臣在问什么,听见熟悉的声音觉得安心。
劲臣看他脸色发红,终于忍不住,吻住了那张薄唇。
一直在以来,他都在暗示自己,容修不属于某个人。
只要他高兴、他喜欢、他自由就好。
事实上,深埋在心底的……
想让这人只喜欢自己,只能看见自己,只属于自己,只对自己好。
什么音乐,什么粉丝,什么兄弟……
只想让他属于自己一个人。
这个念头来的疯狂又迅猛,回过神时,劲臣已经掀开了被子撑在他身上。
容修觉得呼吸不畅,大约也是习惯了,揽住身上的人往怀里摁。
只是那力道不大,他浑身虚弱,连握拳的力气也没有。
朦胧中睁开眼时,看见劲臣在身上作乱,嘴唇快被他咬出血来。
容修似笑非笑地注视他,“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
劲臣不言语,将他抵在身下,眼中如梦魇般,有种疯狂和无措,像是不知该怎么抒发内心的情感。
容修察觉到这人不对劲,在幽暗中推了推他,感觉到那处被磋磨,耳朵尖都有点红了。
“喂……”
“感冒了,出出汗。”
“不用了。”
“发烧了,把火泻出来,就好了。”
容修挣扎了一下,但是他浑身无力,身上这人反应很大,显然到了这个地步为时已晚。
“我还没洗澡。”
劲臣低笑:“没关系。”
“……我……病了……”
“没感觉?”劲臣手上力道大了些,但容修一点反应也没有。
已经多久没有这样过了。
这两个月以来,只要两人单独相处,都会忍不住又干又烈烧一把柴火。
劲臣手指僵住:“容修,你看看我。”
容修推不开他,别开视线,眼角眉梢都泛了红。
劲臣拼命忍耐,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你不想?三天了。”
容修:“不我不想。”
劲臣撑起身子,桃花眼儿笑出一抹妖冶:“是你不想,还是不想和我?”
容修听他这么问,不可置信地盯着他:“顾劲臣!”
“容修,你为什么不能多看我一眼?”
身体碰到了。
腿上感觉到那处,容修浑身一僵。
劲臣贴近他耳廓:“我对你还是这样,十年是,二十年是,五十年也是。”
容修没等反应过来,两只大长腿就被劲臣摁住。
紧接着,腿就被抱住了。
这……简直……
容修惊愕,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低喝了一声,“你在做什么?”
声音却是绵软的。
平素傲慢的眸光里泛着怒色,盛极的脸庞在暖灯中一片酡红。
然而,劲臣并没有停下来,在气得呼吸不稳的男人耳边道:“您别生气。”
容修一时之间整个懵住,大脑供氧不足地晕眩,高烧中没有挣扎的力气。
被艹了个腿。
被……艹了……腿……
操。
……
容修恼羞成怒,眼角通红,手腕遮着眼睛。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喉咙间发出的声音像是命令,又像是撒娇,“你快点……”
劲臣倾在他身上,一瞬不瞬地凝着他的脸。
而身为立之年的男人,劲臣却是生平第一次体验到了男人的这种最平常的结合方式。
虽然只是腿。
他也拥有着旺盛的精力,拥有着男人的欲念和本能,在缺乏自信的时候,与大脑密切相关的兴奋点,就会更原始地付诸到身体行动上。
雄性占有的方式。
这种快乐与满足的感觉,不仅仅来自身体,还有那铺天盖地的占有欲。
完全受精神的操纵。
看着爱人的姿态,看他的表情变化,哪怕他在生气,也能得到身心的满足,这种满足仿佛可以让他神智炸开。
感觉到容修对自己的放纵,还有病中泛红的眼里泛出的疼爱和无奈。
简直就要溶化进他的温柔里。
容修眼底全是红血丝,愤怒地瞪了他一会,又用手腕遮住了眼睛。
劲臣却从那目光中看到了完全的信赖与依恋,然后,不知怎么……
也不知是病得难受,还是磨疼了,那把好嗓子里,忽然发出一声低沉闷哼。
容修似乎被自己那声音吓到,眼角仿佛都出现了泪光。
面对这样的容修,他怎么能无动于衷。
于是也想让他欢愉,上手轻拢慢捻抹复挑,容修,容修,在耳边叫个没边儿。
容修感觉烧到40度:“…………”
腿嫩肉快破皮儿了。
很好。
第一次,五千本杂志搭了个床,他说很高兴。
于是被他艹了个嘴。
第二次,39度高烧,他说很心疼,很怜惜。
于是被他艹了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