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大王甩甩尾巴算是做了回答。
又冲着云哲嗷一嗓子。
云哲叹口气,放下手里的书本,示意书童去拿老虎大王的破毯子。
蓝田拿走了老虎大王最心爱的那条破毯子,这让老大王伤透了心,剩余的这条同样花色,同样大小的破毯子他看的比命还重要。
只要他在家,就守着毯子,如果不在,要嘛交给云哲保管,要嘛交给云琅保管,至于宋乔等不靠谱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托付的。
等书童铺好毯子,老虎大王立刻就卧在毯子上,打了一个哈欠,就有仆人端来满满一木盘切碎的牛肉。
吃了几块之后,老虎大王就冲着云琅看。
云琅没好气的道:“你年纪大了,不能再啃骨头,你的牙齿都磨得差不多了。
你是一头老虎,就靠这满嘴牙活着,牙齿没了,你也就完蛋了,以后不许啃骨头。
记得吃完饭之后洗牙。”
没有骨头的肉吃起来总是不那么对胃口,老虎大王喜欢一口咬断牛腿骨,吃里面骨髓的感觉,看样子,今天是吃不到了。
吃完饭被仆人掰开嘴巴洗牙总是让老虎大王不舒坦,好不容易洗完牙齿,他就生不如死的瘫在毯子上装死。
此时,天上的太阳已经升高了,草地上也变得灼热起来,云琅全家自然回到了阴凉的房间里。
今天要开全家会议,商谈云哲娶亲的事情,虽然云琅不习惯儿子十七岁就成亲,奈何蓝田已经十九岁了,在不娶亲,蓝田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老虎大王不会说话,却占了房间里最显眼的位置。
听父亲说了会议的主题之后,妇人们欢呼雀跃,云哲毫无不好意思的表情,倒是云动缩在椅子上冲着哥哥挤眉弄眼的。
“司马迁算好了日子,三天后就是一步错的好日子,我准备请母亲跟大司马出动,给阿哲向陛下求亲,你们觉得如何”
苏稚摇头道:“夫君,不成的,大司马缠绵病榻五年了,虽说病情没有恶化,却总是好不起来,他的病还会过人,劳动大司马不好。”
宋乔道:“确实不好劳动大司马,不过啊,请大司马给哲儿写庚帖,再请大司农跟母亲一起进宫求亲,如此一来福禄寿就全了。”
卓姬摇头道:“陛下早就给我们家出难题了,当时开玩笑的说情媒人一定要请一位有身份的。
不论是母亲,还是大司马,或者是儿宽,都是陛下的臣子,很难说地位相当。”
红袖怒道:“这是陛下在为难我们,他是天下至尊,我们还上哪里去找一位能入的他眼的高贵人物
总不能去找刘陵吧”
苏稚同样恨恨的道:“好好地一对好姻缘,陛下这是要做什么,夫君请刘陵当媒人还是能请的动的,可是,如果真的请刘陵当媒人,估计陛下会更加的生气。”
云哲放下手里的书本,瞅着屋子里的长辈们道:“找一个跟陛下平起平坐的王不难,我家就有。”
宋乔瞪了儿子一眼道:“我家哪来的王”
云哲指指趴在破毯子上打着呼噜睡觉的老虎大王道:“他!”
“他”
众人惊叫。
“没错,就是老虎大王,陛下是人皇,我家老虎大王是兽皇,上一次陛下来咱们家吃饭的时候,对我们可是不理不睬的,唯独对老虎大王可是拱手行礼过的,还说咱家他唯一看顺眼的就是老虎大王!
既然陛下都行平辈礼了,我家老虎大王兽皇的名头就坐定了,不但满足了陛下的要求,还不犯忌讳!”
听儿子这样说,云琅笑了,看来儿子对自己的亲事非常的上心,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我觉得可以,这天底下找一位跟陛下平起平坐的人是痴心妄想,即便是有也在陛下征伐的名单上。
我看啊,老虎大王去不错,媒人就是老贼儿宽跟母亲,如果陛下非要一位有地位的,那就让老虎大王一起去。”
话音刚落,云动一个飞跃就骑在老虎大王身上,惊得老虎大王猛地站起来,驮着云动在地上走了两圈,发现是云动的恶作剧之后,就抖动身子将云动从背上抖下来,不满的在云动屁股上踩了两脚,这才弄好毯子,重新趴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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