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过生日，”姚远没好气地推推栾暻，示意他眼睛擦亮点，“那是彭嘉粉丝给他弄的杀青应援。”
栾暻诧异地挑了下眉，微眯着眼，这才看清上面的图案和文字：“他戏份结束了?”
“算结束了吧，不过听说编剧也砍了不少他的剧情，”姚远撇撇嘴，幸灾乐祸道，“本来走得就不太光荣，这粉丝还搞一个杀青宴，不嫌丢人啊。”
丢不丢人的，哪儿比得上博热度重要。
栾暻不置可否，揉揉太阳穴清醒过来，下了车。
“对了，饰演骆晨的女演员已经进组了，”姚远压低嗓音，边和栾暻一起往里走，一边快速和他说这几天的进展，“叫童羽，是这两年刚露头的一个小花旦，之前没和你合作过，圈里对她的评价好像还可以，不像是关系户塞进来的。”
而说到关系户，栾暻倏地想起一件事儿来，蹙着眉问姚远：“新换的投资商是谁?”
姚远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打听出来，上上下下扫栾暻一眼后，“啧”了一声：“要不是知道樊导的性取向，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看上你了，听说之前有不少人都强烈要求换掉你，就他不愿意，这真的是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啊。”
栾暻闻言，愣了一瞬。
众所周知，樊导拍戏只看角色不看咖位，入他眼了，十八线艺人他也捧，不入他眼，一线大牌他也照刷不误，但是，栾暻还没自恋到以为这个角色非自己不可的地步，他微微蹙着眉，若有所思地拿出手机，给他妈发了条微信。
很快，栾母就回了消息。
【少女貌美如花】：乖崽啊，妈妈这两天没有给你砸钱呀，而且实话和你说，你现在想找妈妈帮忙也来不及了，最近新上的秋冬款包包太好看，妈妈没能把持得住，一不小心全预定了，快夸我是不是都超好看!
栾暻还没来得及回话，手机就被接二连三冒出来的图片刷屏了，恕栾暻眼拙，放眼望去，他除了能看出颜色不一样，其他的实在看不出这数十款包包有什么区别。
虽然成了gay，但很可惜，栾暻依然是直男审美。
他有些头大地把界面直接滑到最下面，打开对话框，飞快地回了句：都好看，第2、4、6、8、10更好看，第1、3、5、7、9更少女，妈您慢慢看，我该去拍戏了。
哄完了自己妈，可却依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栾暻心没那么大，反复思索无果后，也只能暂时把疑惑搁浅，投入全部精力去准备接下来的戏份。
不远处，樊导正坐在监视器后面看画面，一张棺材脸照旧如常，余光瞥见疾步走来的栾暻时，也没起身，夹着烟，慢吞吞地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