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要不是担心惹上人命官司,或许就叫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有来无回了。
赵四海已经疼的喊不出来了,只能涕泪横流地哼哼着,不知是怒骂还是求饶。
“好了,这次就先这么着,待会儿人扔选点,别脏了咱家门前的地儿。”钱有财狠狠出了口气,最后嫌弃地呸了一口嫌弃道。
他也不想闹出人命,暂时先教训一顿,往后有的是法子整治他们。
想罢,钱有财对着一滩烂泥状的赵四海再懒得多看一眼,警告了几句就挺着肚子回院了。
铁柱等东家进去,自己活动了下有点酸的拳头,觉得机会难得,准备再替自家小姐揍两下,最好把这小子脸打残了,以绝后患。
赵四海已经疼晕过去了,这会儿没有任何反抗。
只是铁柱刚要挥拳下去,身后就传来一声尖叫,从大枣树后跑出一个身量娇小长相清秀的女子。
“四海哥,四海哥,不要打四海哥,呜呜呜——”声音哀婉凄厉。
铁柱被这突然的一声弄得虎躯一震,浑身控制不住地掉鸡皮疙瘩。
他转头看去,发现是村子里外来户家的闺女孙晓荷,也是欺负小姐的人之一,不禁砸着嘴琢磨了下,拳头蠢蠢欲动。
孙晓荷跌跌撞撞跑过来,却不敢近前,只能一脸乞求地流泪道,“别、别打了,我这就带他走,下次不敢来了。”
铁柱看差不多了,他又不能打女人,只得遗憾地站起身,最后又踢了地上装死的人一脚才算完。
“再敢欺负我家小姐,就想想我铁柱的拳头。”路过孙晓荷时,他还不忘挥着拳头警告一番。
孙晓荷哆嗦了下,终于意识到钱家这次大概是真的因为傻女的事发火了。
可、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就不小心蹭了一下嘛,谁让傻女老是没脸没皮地往四海哥面前凑的,都是傻女的错啊,那么不要脸还娇气。
孙晓荷自己安慰自己一会儿,总算把心里那点惊慌压下去。
但是下一秒等她瞧见地上躺在血泊里的人时又惊叫一声,赶忙跑上去笨手笨脚地叫醒竹马。
赵四海本就浑身疼的难以忍受,又被青梅那么猛烈一摇晃,顿时跟快散架了一样剧痛无比,只能赶紧苏醒过来。
孙晓荷见他睁眼,立马喜极而泣,“四海哥,你醒啦?呜呜呜,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钱老财太欺负人了……”
“咳,晓荷,别说了,先把我扶回家去。”赵四海打断孙晓荷口无遮拦的话。
虽然经过这顿打,他心里也是十分窝火又憋屈,但俗话怎么说来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次的仇怨和屈辱,他赵四海记下了,早晚会向钱家父女讨回来!
只是现在他们还在人家门前,谁知道说的什么话会不会被对方听到了再来报复,还是小心为好。
孙晓荷不明白这一点,然而竹马哥哥发话了,她以为他是伤的厉害,想早点回去上药,最好再请个郎中来。
“嗯,我知道了,我扶你回家。”
两人搀扶着站起来踉跄离开,所以也没看见铁柱随后拿着点燃的干艾草出来,把他们刚才待的地方熏了熏,去晦气。
赵家在村子的另一头,孙晓荷扶着竹马踉踉跄跄地往他家走,路上因为不小心几次差点把人二次受伤,最后终于把人送到地方。
赵四海的受伤惊着了赵家人,毕竟是受宠的小儿子被打了,可不得上下全都要发疯。
“叔,婶,四海哥是让钱老财叫人打成这样的,你们可一定得为我们做主啊,他们欺人太甚了!”孙晓荷透露的内容让一众怒火冲天的赵家人面面相觑,全都像是被掐住脖颈的鸭子一样没了声。
被地主家长工打的?这这这……不可能吧。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赵老头首先开口问道,语气听起来都是怂的。
赵四海那边正让赵母擦着伤口止血,疼的哼哼着来顾不上回答,然后就叫孙晓荷接了口。
“哪有误会,明明是地主老财仗势欺人,还把好言上门的四海哥打成这样,怎么也得给个说话吧?起码看郎中的钱得赔偿了,还有养好四海哥身子的花用……”
孙晓荷不遗余力地为心上人争取,看着赵四海揉红花油时疼的脸都扭曲了,不由心疼得泪眼汪汪。
后面那些话成功让赵老头心动了,然而没等他下什么决定,他们刚才还在讨论的人就上门了。
钱有财出了气回院后突然又想起来闺女被抢走的东西还没要回来呢,人就这么放走也太便宜他们。
所以,铁柱刚按照东家的吩咐给家门口熏了艾草去晦气,稍后又根据东家的嘱咐来赵家要东西。
“赵四海不光打破我家小姐的头,还抢了小姐不少好东西,东家让你们赶紧交出来,不然咱就见官!”
铁柱堵在赵家门口,铁塔般震慑力十足。
钱宝珠提到东西就赵四海抢走,让钱有财记得要回来,然后后者就打算把以前送的那些也顺便加上,用了的话让赵家拿钱补,不然送他们一家去吃牢饭丢大脸。
反正他钱有财是有理的一方,镇上巡捕房也有认识的人,不带怕的。
赵家人十几口人瞬间炸窝,连受伤的宝贝蛋都扔到一边顾不上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