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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穿到《民国梨园》 4.

他迅速收回视线,专心握住方向盘,不再多看。

得了郁镜之应允,也在楚云声意料之中,只是他并没有选择去靠郁镜之微微展开的右肩,而是在狭小的车厢内蜷了下长腿,直接侧躺到了郁镜之的腿上。

他面朝着郁镜之的小腹,伸出一手握住郁镜之腰侧,在郁镜之的后腰和车座椅背之间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支撑,恰好缓解了郁镜之后腰枪伤在颠簸中的疼痛。

略显粗糙的军装布料摩擦脸颊鼻尖,皮肤感受到的肌肉线条俱都在瞬间绷紧,僵硬成了钢铁。

自上垂落的目光倏忽钉在楚云声身上,如冷利的冰箭。

一只手也随之落下。

覆着薄茧的手指搭上楚云声的喉结,羽毛般轻盈滑过,却藏着冷锐致命的危险,像是随时都会按压碾碎这脆弱的喉骨。

楚云声没有理会,满面倦色地闭上了眼。

那只手顿了顿,慢慢移开了。

楚云声很清楚郁镜之身上的多疑并不与爱憎分明冲突,所以在他无声地照顾郁镜之的伤处时,郁镜之可能会怀疑会猜测,但却绝不会无凭无据对他做些什么。

或许真是太过疲惫,又或许是这一世又一世刻入骨髓的熟悉气息给予了宁静,楚云声在这过分颠簸的路途中竟然真的睡了一个短暂的好觉。

等到再次睁眼时,夜已经很深了,车子似乎中途去了一趟京郊,在从城外的道路前往火车站,怪不得明明金公馆离火车站很近,郁镜之却说还远。

郁镜之对做了次靠垫一事像是已经并不在意,在远远看到北平火车站的灯光后,便面色如常地让醒了的楚云声起来。

过了子夜,火车站冷清空荡,没有几个人。

汽车停在了站外,楚云声随郁镜之进了车站,有提着马灯的列车员立即过来小心引路,来到了一趟货运火车旁。

火车附近的月台上还隐约立着几个人影,其中一人似乎望见了郁镜之,急切上前几步,一边伸手握来,一边急声道“郁先生此次东北之事全靠郁先生斡旋,远生方能平安归来,感激之情,实是溢于言表只是不知远生沈阳家中”

郁镜之迎上这人,用力握住那只手,面上露出温和笑容,语带宽慰道“我已让路允去了沈阳,若能接到郑先生的家人,必往大连转水路,避开追捕,与我们在津城会和。郑先生大可放心,时间紧迫,先上车吧。”

郁镜之言辞坚定,所说的话带着令人切实信服的力量,令那位郑先生渐渐冷静下来。

月台上的人陆续上了火车。

进到车厢内,借着煤油汽灯放射出的明亮光线,楚云声这才看清这位郑先生的样貌中山装,宽眼镜,唇上有着一撇胡须,是个相当中正宽和的面相,气质也颇为温文,极像一位教书先生。

这趟货运列车的这节车厢全是空的,临时摆了些桌椅。

一行人进来后,各自找地方休息,那位郑先生被引到了下一节似乎可以做卧铺使用的车厢,楚云声则是坐到了郁镜之的对面,将皮箱内的档案袋拿了出来,递给郁镜之。

郁镜之面色平淡地接过来,边翻开看,边道“我之前给海城去了电报,已经划好了建厂的地。”

楚云声为郁镜之的雷厉风行点了点头,想起方才在车站无意中看到的列车时刻表,道“这趟车原本不会在津城停。”

郁镜之掀起稿纸的手一顿,道“现在也不会。”

楚云声抬眼看向郁镜之。

“这位先生名叫郑远生,发表文章无数,引导着之前席卷半个华国的文字运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东北局势混乱,他又被多方势力追捕,我受人所托,接他前往海城。他不舍他的家人,但他从边境便开始被通缉,无法返回沈阳。”

“饶是我应承了去接人,郑先生也仍放心不下,几次想要不顾安危回转,到了北平也是不甘。但他不能死在东北,许多人还需要他。”

郁镜之向后靠进椅子里,直视着楚云声的眼睛,沉声道“他有一个贤淑的妻子,和一对不满十岁的儿女。”

“路允没有去沈阳。但我去了。”

他去了,却什么也没能带回来。

楚云声觉得车厢内的空气霎时变得沉闷凝滞起来,如一汪浓稠的血般,在往肺内灌着。

他清楚郁镜之选择推迟告知郑远生真相的原因,也清楚连一撮灰都带不回的场景会是怎样这个世道,也不知是死去的人更苦,还是活着的人更难。

楚云声隔着一盏煤油汽灯望着郁镜之。

大约过了许久,又像是过了一会儿,他收回视线,抬手拿起了桌边的暖水壶,倒出满满一杯热水,放到了郁镜之面前。

郁镜之看了他一眼,没有动那杯热水,但僵硬按在档案袋上的手指却缓缓动了动,于片刻后,重新掀开了那一沓厚厚的稿纸。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海城。

前半夜人声鼎沸的戏楼渐渐熄了灯笼,宾客散尽,冷清下来。

有伙计来扫戏台子上的赏钱铜板,并着桌椅间的瓜果花生皮,袅袅冷却的茶香还在席间萦散,犹如花旦清亮婉转的唱词,绕梁不去。

戏台后边儿,小院当中的天井处正站着个身穿白衫的清丽少年,提着半桶水倒进木盆里,擦拭面庞。清泠泠的月光照着他半边身子,将他勾成一道绰约的影子。

少年正擦着,后头传来一阵急慌慌的脚步声。

一名穿着青色长袍的艳丽少年快步跑过来,身上风尘仆仆,像是刚从外头回来,一见着白衫少年就急道“白楚,你怎么在这儿躲着,我有要紧事要同你说呢”

白楚用帕子擦干脸上的水,轻声道“凌碧你急什么,有话慢慢说。什么要紧事”

说着,白楚对李凌碧招了招手,又取出块帕子来给他擦额角的汗。

李凌碧任由他擦着,扁嘴道“还不是那厂子的事我同宣少打了赌,立下字据了,要是能自己跑下厂址的事来,宣少给我大洋投资,就与我合伙办厂做买卖。我这几日都为这事跑动着,连往日那些客人都陪着笑脸应对,眼见选好了一处地方,都和人商量起了价钱,却一眨眼就被人夺了去”

白楚诧异道“怎么就夺了去”

李凌碧一转身坐到小凳子上,又气又不得不压低声音,小声道“是郁先生要了那块地,做什么却又不说我琢磨郁先生家大业大,压根儿就不缺那块地,只可惜我见不到他,不然定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将地转卖我”

这般念叨着,李凌碧便抬手抱住了白楚的胳膊,眼珠轻轻一转,道“说起郁先生,白楚,你是不是认识郁先生呀,我听说他听过你的嗓音,还赞过一声呢”

白楚还没明白李凌碧的意思,只摇头道“郁先生那样的人物,我哪里认得。”

李凌碧瞧着白楚的样子,心道你不认得谁认得,小说里你俩可是一对呢。

投身到这个时代,李凌碧是决不愿放弃自己办厂崛起的念头的,如今第一步就受阻,那可不行。既然地到了郁先生手里,那就只能让白楚去试试了。

至于白楚会不会因此走上被郁先生渣的贱受的老路,李凌碧一时是顾不上了,大不了日后他混出样子来,能抗衡郁先生了,便想办法把白楚捞出来。

李凌碧心念转动,嘴上便道“算了算了,不提这些扫兴事了。哎白楚,眼看上元节就要到了,戏班有大戏要开,你练了这么久,这么厉害,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正式登台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准成”

白楚看着李凌碧灿烂的笑脸,心中也松快明媚。

在李凌碧期待鼓励的眼神注视下,他微微笑了笑,点了下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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