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真要去”
“是。”
“不能挽留”
“我心意已决。”
江左盟中,蔺晨对于梅长苏的坚决的态度很是无奈,同时又深深的为他感到担忧。
蔺晨忧心忡忡之下,只好以性命之说半恐吓的对梅长苏说道:“你可知,此行之去,前途未卜,性命堪忧啊。”
梅长苏将手中的书籍放下,抬眼瞧着蔺晨满面愁苦的样子,心中好笑又暖心。但决定好的事情,梅长苏不会反悔。
更可况,十年布局,万事俱备,是时候为当年的事情做个了结了。
梅长苏对于蔺晨的话语,不以为意。笑言:“这些,都不足为惧。”
“你......”蔺晨对梅长苏的话,说的一时无语。
其实,只是拿梅长苏的固执没有办法。而唯一有办法的人,却早在半月之前就出门了,并不在江左盟。
不过,说起这个能管得住梅长苏的人......
蔺晨想到某人,坏笑了几声。然后压低了声音,探究的问:“那你的决定,娇娇可知道”
蔺晨话音刚落,果然就见梅长苏变了变色。一扫之前的云淡风轻之色,梅长苏看起来紧张和不知所措。
蔺晨一瞧梅长苏这个样子,心里哪能不明白。梅长苏这是要趁着陶娇娇不在江左盟的时候,先暂后奏啊!
只是......
蔺晨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妥。伸手再次为梅长苏诊了脉,状况尚可。但是这只是在陶娇娇和自己精心的诊治和照料之下才好不容易得来的。
“你这身子,好不容易一天好过一天。若你能继续静心休养,再加上娇娇的医术,你是一定有好的那一天,可是你若现在离开,偏要去做那谋算之事,在权利里面勾心斗角,少不了费心费力。对你的病情并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得还能加快要你的命。”蔺晨诚恳的说。
梅长苏不语,望着窗外的云雾缭绕,山水空鞯拿谰埃神情多少有些挣扎之色。半晌,梅长苏像是想通了什么,一声长叹,剩下的只有无奈和坚决。
“娇娇,她,会懂我的。”
宁国侯长子萧景睿和国舅府公子言豫津一路护送好友梅长苏入京修养。行至金陵城下,梅长苏旧地重踏,感慨万千。
前尘往事,如烟如尘,仿若云散水涸,再没有重来之日了。
初到金陵,梅长苏尚无歇脚的住处,萧景睿邀请梅长苏暂住在宁国府内,等到找到了合心意的居所,再搬走也不迟。梅长苏稍加思索了一下,点头答应了萧景睿的邀请。
如此,梅长苏便化名苏哲在宁国府内入住。也开始了梅长苏到京城的第一步计谋的实施,名声在外,请君入瓮。
果然,没过多久,直到梅长苏已经到了京城的大梁的太子和誉王开始争相讨好这位传闻中的麒麟才子,想将梅长苏拉拢在自己的门下,为自己出谋划策。
毕竟,“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但就一句话就能引起各方有野心有势力的人争先抢后的去讨好拉拢这位麒麟才子,梅长苏。
因为,闻名天下的麒麟才子是素有“琅琊榜首,江左梅郎”的梅长苏。
深夜,雪芦内,梅长苏刚与蒙挚告别。一晚上没见的飞流却突然的跑进梅长苏的内室。
“吃药。”飞流话说完,歪着头仔细的想了想,又说:“要早休息。”
梅长苏被飞流的话说的有些不明白,梅长苏服的药是陶娇娇独配的,一日一次,今日的药早已经在晚间用过了。
梅长苏自以为飞流的话是吃过药后让自己早些休息的意思,刚要笑言自己听劝了,却见飞流往自己手里放了一个精巧的玉瓶。
梅长苏疑惑的看着飞流,却见飞流一脸期待的瞅着自己。无奈,梅长苏只好先看看玉瓶里面是何物。
梅长苏将玉瓶左右查看了一下,瞧着有些熟悉,但又不敢相信。梅长苏将手里的玉瓶小心的打开,瞬间一股药香清冽扑鼻而来。
“这”梅长苏看着这玉瓶内的熟悉的精小赤红的药丸,情绪有些克制不住的激动。
这药是单独只为梅长苏另外配置的,陶娇娇戏称它是大补丸,取名十全大补丸。确实是补,但是名字也确实是难听了点。蔺晨取笑陶娇娇取得的名字俗气,数十种上等稀有药材费时费力一次也就提炼一小瓶还不满。本来是个千金都难买的珍贵宝贝,被陶娇娇这个名字毁的跟不要钱一样。可惜又浪费,蔺晨说完是相当的心痛,指责陶娇娇简直是暴殄天物。
陶娇娇听了不以为意,白了蔺晨一眼。一句“药是我做的,我爱起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怼的蔺晨半天接不上话。
也是,药是人家配的,功夫是人家费的,再说吃药的梅长苏都没说什么,蔺晨也只好无语。只是,这名字真的是太粗俗了啊!蔺晨一想到那个名字,内心就有些抓狂。
所以,这个药只有一个人会配置它。
“谁给你的是娇娇吗”梅长苏激动的问飞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