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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十三回 天下为聘结连理 谪仙显身送宝器

壮汉和胖子对视一眼,同声问道:“那到底是哪件”

黑瘦男子一脸得意道:“杭州城外茉花村的丁氏双侠知道不”

“当然知道。”壮汉道。

“丁氏双侠有一位妹子知道不”

“废话,丁家大小姐是方圆百里有名的美人,谁不知道!”胖子一脸鄙夷。

黑瘦男子嘿嘿一笑,凑上前:“那丁家小姐在十日前嫁给了江湖第一神偷一枝梅,你们知道不”

这句话一说完,壮汉和胖子同时翻了一个白眼。

“我还当什么事儿呢!”壮汉瞪了一眼黑瘦男子,一撇嘴,“就丁小姐这亲事,江湖上谁不知道俺还知道丁小姐成亲那天,杭州城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鲜花满路,全城的人都挤破头了去看热闹。丁氏双侠还宴请了江湖各路鼎鼎有名的豪杰、五湖的侠客,就连陷空岛的锦毛鼠、开封府的御前四品护卫南侠展昭都去了,那场面简直是万人空巷,轰动江湖。”

“据说那天丁庄里汇集上千名的江湖侠客,可谓是风光无限啊!”胖子也一脸艳羡道。

黑瘦男子一挑眉:“那两位老哥可知,后来如何”

“后来”壮汉一愣,“后来能如何不就是丁小姐和那一枝梅成了亲,在家相夫教子呗。”

“错错错!”黑瘦男子一脸兴奋,两眼放光,压低声音道,“要知道那丁小姐嫁得可不是常人,那可是天下第一神偷!”

“那又如何”胖子也似来了兴致,追问道。

黑瘦男子竖起两根手指,瞪大双眼:“成亲不过二日,那丁小姐和一枝梅就突然凭空消失了!”

“啥!”壮汉和胖子同声惊呼,“消失了!去哪了”

“没人知道!”黑瘦男子一脸神秘,“据说丁氏双侠把杭州城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二人!”

壮汉和胖子面面相觑,半晌,胖子才道:“这可够怪的。”

“这江湖人,果然都透着一股怪异。”壮汉摸着下巴道。

“什么怪异,根本就是馋虫作祟。”

突然从三人背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三人大惊,回头一望,只见身后一张木桌上仅有一个空茶碗,还有一个三尺高,六层制的巨大食盒,却无半个人影,顿时吓得脸色青白,以为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立即拔腿跑路。

只是三人没看到,一个臭脸的清秀少年正坐在那食盒之后,只是食盒太过高大,把少年的身形挡得严严实实。

“唉――”就听那少年长叹一口气,起身拎着食盒,愁眉紧锁走出茶摊,口中嘟囔道:

“摊上一个奇懒无比的师傅也就罢了,居然又来了一个奇馋无比的师娘――唉……”

但见少年一路走一路叨叨抱怨不停,最后拖着食盒走入一家客栈,上了二楼,来到一间客房前敲了敲门:

“师娘,小逸回来了。”

“进来吧。”一个柔美女声从门里传出。

小逸推门而入,但见一个容貌秀美,发髻高挽的女子倚窗而坐,从窗口吹入的微风拂动女子淡粉衣裙,盈盈飘动,美不胜收,正是刚刚嫁与江湖第一神偷一枝梅为妻的丁月华。

“师娘,这些都是这个镇里最有名的小吃,您尝尝。”小逸上前一步,将食盒放到桌上,恭敬道。

丁月华双眼一亮,立即打开食盒将六层的吃食都摆在了桌上,顿时,屋内溢满各类糕点菜肴香味。

“不错、不错!小逸这么快就记住师娘的口味了,孺子可教也。”丁月华赞道。

“多谢师娘夸奖。”小逸垂首,心中却暗道:这个大胃师娘哪里有什么口味凡是能吃的都合她的胃口,用那个金虔的话来说,这师娘就是一个披着美女皮囊的饕餮!也就是身为第一神偷的师父敢娶这样的女子了,若是一般人,娶了这样大胃口的老婆,不出三个月,肯定要被吃得倾家荡产。

想到自家的懒骨头师父,小逸不由在屋内环视一周,问道:“师父去买酒怎么还未回来”

“想必是找不到好酒,走得远了吧。”丁月华一笑,朝小逸招招手,“小逸,来,坐下。”

小逸一脸纳闷,依言坐到丁月华身前,只见丁月华从旁边椅子上拿过一本书册放到小逸身前,封皮上写 “丁氏剑谱”四个字。

“我身为你的师娘,也没什么可送的,这本剑谱乃是丁家入门的剑法,也并非什么不传之秘,如今就当师娘我送你的见面礼吧。”丁月华一脸慈爱道。

小逸顿时惊喜过望,忙抬眼抱拳谢道:“多谢师娘。”

“不用谢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丁月华抬手摸了摸小逸的头顶,笑得万分亲切,“之前那件事你做得很好,以后只要尽心帮师娘做事――”杏眸微微眯起,笑意更盛,“师娘定会让你师父好好教你。”

“是!弟子一定谨遵师娘之命!”小逸忙回道。

丁月华点点头:“好了,你先回房好好参详参详这本剑谱,若有不明之处,尽可来问我。”

“是,弟子告退!”小逸应声退出,回房掩门。

不多时,就听隔壁房间门板轻响,自家师父的声线欢欣响起:

“月华,在下今日可寻到一坛好酒,特来与娘子共饮!”

“月华已经备好下酒菜,就等相公归来。”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一枝梅,大白天的,你做什么!”

“抱老婆啊……”

“唉……”小逸摇摇头,关上窗户,彻底隔绝隔壁房间飘来的种种令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酸言酸语,望着手里的剑谱,不觉想起一月前,自己刚刚拜师才数日,现任师娘突然深夜造访把自己吓个半死时的情景。

小逸还记得,那夜,师娘的脸红的就好……嗯……猴屁股一样,表情却僵硬的好似一张铁板,现在想来,那怪异神色必是强装镇定所至。

“小逸,我喜欢你师父。”

“哎”

“你师父好像对我也有意。”

“哦……”

“可是他为什么不向大哥二哥提亲”

“这个……”

“难道是因为大哥、二哥更中意展昭做妹夫,所以……”

“那个、丁小姐,我以为师父……”

“小逸,不若你去向大哥、二哥说吧!”

“啥”

“那个,就说我和一枝梅情投意合,让他们想办法撮合!”

“哈!”

“对,就这么办!小逸,你明日就去和大哥、二哥暗示此事,大哥、二哥一直担心我的婚事,你如此一说,他们定会全力助我!好事一成,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所以,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好处”吧――

小逸摩挲剑谱封面半晌,又转身从床铺上拿出自己的包袱,掏出一册名为“梅落无影”的书册,摆在剑谱旁边,眼前又飘过得到这本“梅门”轻功秘籍时的情形。

那天,自己刚拜入一枝梅门下,当晚,一枝梅就命自己深夜去他房深谈。想那时,自己还欣喜万分,以为刚拜的师父要传授自己什么绝世神功,岂料――

“乖徒儿啊,你觉得有个师娘怎么样”

“哎”

“在下觉得丁家小姐不错。”

“哈”

“丁小姐对在下似乎也有那么点意思。”

“啊……”

“只是那丁家兄弟好似更中意展大人……”

“师父……”

“小逸!过几日你就去向丁家兄弟暗示在下喜欢丁小姐之事,先探探那兄弟俩的口风,若是丁家兄弟不反对,在下就去提亲!”

“师父,这也太急了吧!”

“啊太急了吗也对、也对!在下连聘礼都还未准备好……全部写好的话,少说也要一个多月……”

“师父!我是说,万一丁小姐其实并不喜欢你,那岂不是……”

“那、那在下、在下……在下堂堂江湖第一神偷,偷宝盗珍都不在话下,偷老婆也定然手到擒来!”

“师父,这怕是不妥吧……”

“不、不妥吗对,好像是不大合适……那、那……对了,金校尉,小逸,你去找金校尉,他一肚子鬼主意,定然有办法撮合在下和丁小姐!”

“啥那个金虔!”

“没错!就这么办!小逸,这本轻功秘籍你先拿去,这事若是成了,梅门的秘籍全都是你的!”

“……”

小逸还清晰记得,那夜,自家师父的耳根子红得就好像……嗯……好吧,也和猴屁股差不多,凤眼亮的惊人,用大哥的话说,那就叫……势在必得。

“唉……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小逸摇头,一脸无可奈何,将两本书册又放回包袱,不料却在包袱最底发现一封书信,封皮上书:吾弟亲启。

“这是――哥的字”小逸一脸惊讶拿起信封,拆开展阅,片刻之后,脸色微变,折起信纸,放回信封,慢慢坐回床铺,长吸一口气道:“哥,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颜某不知。”

正在坐在回京马车上的颜查散今天已是第五次回答这个问题。

奈何对面的好奇宝宝却是不肯放过他。

“颜大哥,你真的不知道展大哥和小金之间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颜查散叹气,第六次摇头:“颜某不知。”

范小王爷鼓着腮帮子半晌,又掀起车帘探出脑袋看了看马车前的两马三人,皱眉道:“我真的觉得展大哥和小金有点不对劲儿。”

在马车前右方,白玉堂白衣飘飘,骑坐一匹雪色白马,前左侧,展昭与金虔一蓝一灰,共骑一匹棕马。

此时,猫鼠正在进行例行斗嘴项目。

“臭猫,你想把小金子累死啊”白玉堂纵马绕着展昭的马匹转圈,倒吊桃花眼嚷嚷道。

展昭瞄了一眼白玉堂,气定神闲:“展某如何训练下属,不用白兄费心。”

“什么训练,你这就是折磨人!”白玉堂紧皱双眉,在展昭身前的细瘦身形上一扫,喝道,“你爱怎么骑马五爷我不管,可小金子那细腰板,就这么一路直着腰回汴京,定累折了不可!”

没错,此时的金虔正在展昭的亲自指导下学习骑马这项高深的技能。

但见金虔两眼前望、腰杆笔直、浑身紧绷坐在马背上,姿势动作和身后的展昭有七分相似,硬是在两人身体中间隔出两寸距离,猛一看去,就好似两根旗杆子插在马背上。

展昭垂眼望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前的金虔,近在胸前的脖颈已经渗出点点薄汗,嘴角勾出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若是累了,就歇一会儿。”

“属下可以坚持。”金虔目不斜视道。

开、开什么玩笑,马背上就这么点地方,咱一放松,定然就靠在了猫儿怀里,那、那……

金虔但觉环绕周身的青草淡香骤然又浓了三分,背后汗毛一颤,立即又打起精神挺起腰杆。

“金校尉果然有长进。”展昭点头道。

一侧的白玉堂气鼓鼓望着二人半晌,桃花眼中精光流转,突然一撩雪袍下摆,翘起一只脚斜斜坐在马背上,啪一声打开折扇,磁声诱惑道:“小金子何必如此辛苦还是过来和五爷共骑,五爷定让你坐得舒舒服服,绝对比在臭猫那儿强百倍。”

“诶”金虔一愣,转头一望。

但见碧蓝苍穹下,俊美侠客一身白衣胜雪,飘逸黑发随风洒飞,玉扇映云,鲜衣怒马,绮丽无边。

金虔顿被白玉堂一副风流倜傥的骚包模样耀花了眼,恍远了神,不自觉咽了咽了口水。

忽然,一股冷气霎时包裹金虔全身,金虔一个哆嗦,立即表明立场:“多谢五爷好意,展大人如此训练属下都是为属下着想,属下定然谨遵展大人教诲!”

寒气顿时变成春风悠悠。

白玉堂剑眉一动,桃花眼微眯,腮帮子鼓气,瞪了一眼展昭,突然调转马头,噌的一下从右边窜到了左边。

展昭的马顿时一惊,扬起前蹄,嘶声长鸣,幸是展昭骑术尚佳,立即控住缰绳,安抚马匹,不过金虔也顺势向后一倒,被迫滑入展昭怀中。

展昭只觉和着药香的细瘦身形贴在胸口,温软呼吸拂萦耳畔,浑身肌肉霎时紧绷如铁,不得不狠狠握住手中缰绳,才强自压下突然冒出的某些不合时宜的念想。

“猫儿,你骑术这么差,还是让五爷来载小金子吧。”白玉堂一手执缰,一手摇扇,瞅着展昭一脸调笑道。

金虔一惊之下,强撑的精神顿时消散,一路骑行累计疲惫喷涌而出,只觉后背又酸又痛,想再次挺直腰,却是努力几次都无法成功,唯一的成效就是在马背上前蹭后蹭。

“别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沉喝,金虔霎时僵硬。

怎、怎么猫儿声音有点哑,周围温度好似还有点偏高啊

展昭耳根犹如火烧,浑身僵硬,捏着缰绳的手指指节泛出青白,深吸一口气,强行将注意力扭转,朝着白玉堂喝道:“白玉堂,你莫要胡闹!”

白玉堂一挑眉,正想回嘴,却在瞅见展昭隐隐飘红的俊逸脸孔后,神思一恍,猛然撇开目光,嘴硬道:“若、若是不服,就下马来和五爷大战三百回合!”

“展某没那个闲工夫。”

“臭猫,你若怕了就明说。”

于是,又恢复为猫鼠嘴上功夫大比拼。

而在三人身后的马车之上,范小王爷已经放弃向颜查散询问,改为向两个驾车的下属寻求支持。

“莫言、邵问,你说展大人和小金子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啊”

莫言冷声:“属下没看出来。”

“属下也没什么发现。”邵问摇头。

范小王爷挠挠脸皮,皱眉望着前方,疑色更重。

只是他未发现,马车中,透过范小王爷掀起的车帘看到外方的颜查散也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在展昭、金虔身上停了停,又在白玉堂身上打了个转,抬手揉了揉额角,轻声道:“这……唉……”

马蹄踏花,车驾摇柳,前方又传来金虔有气无力的呼喊:

“展大人,白五爷,要不咱还是去坐马车吧……”

“如此懈怠,金校尉何时能学会骑马!”

“小金子若去坐马车,五爷也去!”

“白兄请随意,金校尉要留下来学骑马。”

“小金子若不去,五爷也不去了。”

“展大人……五爷……诶……”

三人声线交织,冉冉扩散空中,缠绵成网,细绕若麻,剪不断,理还乱。

青蔚天空如洗,浮云朵朵如棉,习习秋风拂过路旁树林,吹响叶面婆娑。

一行人遥遥身后的树林中,一抹黑影无息显身,轻轻飘落树顶枝头。

少年青涩身形,黑衣如烟似雾,铁面扣住半颜,脑后长带狂舞飞扬。

漆黑眸子透过铁面定定望着渐渐远去的一行人,唇形轻动,飘出两字:“姐姐……”

劲风猝然旋起,少年黑影瞬闪无影消逝,再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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