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宁家人的确是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之前越荀也听人说过,宁宝丰和宁宝根兄弟两个,在村里没什么亲戚。
宁秀秀是在这边出生的,来的时候两兄弟只有宁宝丰带着媳妇和大儿子,宁宝根的媳妇还是在陈家沟这边娶的。
宁宝丰是手艺人,宁宝根是游医,两个人都是有本事的人。
还都挺重视教育的,和队上其他人不太一样。
想到前一天宁宝根有些发愁的脸色,越荀有种预感,这件事似乎不是人造假的。
“越荀,你要问清楚了,看看到底是谁造谣的,我家里根本不是的。”宁秀秀抓住了越荀的胳膊看上去快哭了。
“我知道,现在急也没用,冷静,知道吗?我去看看,有我在,你放心。”越荀拍了拍宁秀秀说。
越荀的镇定让宁秀秀的心稍微静了下来,朝越荀点了点头。
越荀也不多说了,转身赶紧出门了。
几个队的人都集中在大队那边,由民兵看着,越荀直接去那边找大队队长了。
“人是不能放的,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唉,宁家这边,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封举报信,那可是证据确凿的。你看看,还有张老照片。另外还有一封从海外寄过来的信。”大队队长对越荀说道,还拿了一些东西出来给越荀看。
越荀看了眼,老旧的照片上,年轻的宁宝丰和宁宝根,的确很像。
那封信邮寄地址的确是海外,信上没提宁宝丰和宁宝根的名字,称呼是大哥二哥。
口吻是以他们弟弟的语气写的。
越荀皱眉,虽然证据不是很确凿,但是越荀有种感觉,这事儿不会是假的。
没想到宁家还有这样的背景。
只是这都是解放前的事了啊!
“队长,长的像的人又不是没有。这信,谁不能伪造?咱们不能冤枉好人。”越荀说。
“我们也不会冤枉好人。已经通报给了公社,向庆丰县那边打电话求证去了。很快就会有答复了。到时候肯定会公正处理的。”队长说。
“队长,你看我能不能去看看我爸和二叔?”越荀听到队长说的问道。
“这个……”队长有些犹豫。
“队长,我相信我爸和二叔一定是被冤枉的。我也去问问他们。你还不相信我吗?”越荀笑着说。
“那你去看,就说几句话,别多呆,我怕等会公社那边来人了。”队长说。
越荀应了,赶紧去看宁宝丰和宁宝根了。
“小全,能不能切断电话线路?你帮我扫描下通往庆丰县的电话线路在哪里。”越荀往看守的房间走去,跟小全说了声。
打电话确认,还是需要时间的,暂时切断线路拖延下时间,他得先去问问宁宝丰他们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别的把柄在家里留着,或者人证什么的。
越荀到了宁宝丰他们所在的房间,里面关了十多个人,门口还有民兵看着,越荀根本说不了什么悄悄话,只能看脸色了。
宁宝丰和宁宝根看起来都不怎么好,沮丧的很,显得很绝望。
“爸,二叔,我来看看你们。家里有我在,你们不用担心。我知道你们一定是被冤枉的。”越荀在门口隔着窗户跟两人说话。
“你把秀秀照看好。别管我们。”宁宝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爸,我知道的。我一定照顾好秀秀。爸,对了,上次秀秀给嫂子带的鞋样子放在哪里了?秀秀去家里没找到,她想用的,怕给老鼠咬了。”越荀朝宁宝丰眨了眨眼说。
“这事儿我咋知道,你让她在我屋里头放鸡蛋的盒子里看看就知道了。”宁宝丰看着越荀愣了下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们放宽心。秀秀才安心。”越荀心里叹了口气,对宁宝丰说。
不能多说别的只能眼神交流了,搞的跟地下工作一样。
越荀跟宁宝丰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就赶紧离开了。
一边让小全帮忙搞断了电话线路,一边迅速往三队那边去。
他刚才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宁宝丰有没有什么证据留下来,宁宝丰说了地方,那就是有的。
宁秀秀向来不会带鞋样子去宁家,都是宁大嫂带给宁秀秀的,宁宝丰是听明白了。
小全可以扫描,可是不会那么细致。
宁宝丰这么一说,越荀也明白了,先去销毁证据吧。
越荀到了宁家,宁大哥也正在发愁,哭丧着脸,宁大嫂正带着小儿子,和另外两个儿子,一时气氛非常凝重。
越荀没多说什么,赶紧让小全扫描了鸡蛋放的位置,去了宁宝丰的房间里翻看了下,果然有几封信在木盒子地下,越荀将东西给找拿了出来放到了储物格里。
这边越荀刚将东西收了起来,出了房间,外面就来人了,是宋青河带着几个人来查了,身边竟然还跟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