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季推开门走了进来,脸色沉沉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贝可信哭肿的眼神一亮,用最后的力气伸出手指揪住了堂弟的袖子“你,反正你已经不能生育了,你,你去杀了秦语,杀了他。”
“为什么”
“他毁了你嫂子,”嘶吼从嗓子里喷出来,仿佛带着血滴。
你伤害秦语前有没有想过徐航会不会痛苦这是报应。冷冷一哼,原本只要顺利出院便有海阔天空的贝季擦了把泪水,噗嗤一声笑出来,眼里的疯狂丝毫不亚于堂哥的阴毒。
堂哥不傻,默默不舒服了“你什么意思怕了当初要不是我挺身而出为你讨公道,你还能在这里好好的吗”
“真可笑,”贝季拍开堂哥的手,笑容更大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谁让你去报仇了谁让你为我出头了谁让你泼硫酸了谁让你出了事死命的埋汰秦语了谁告诉你害我的是他了谁请你自编自导了”
一连好多问题拍在脑海门上,贝可信迷糊了很久“是啊,谁知道你是白眼狼呢,有好你可以分,出了问题便是我的。”
“不,”贝季摇了摇头,叹口气后收起笑意“毁嫂子容貌的人姓钟,跟秦语无关,你别再拉着他炒作了,人家有家庭有孩子,我已经这样了,我不想别人的感情也受到影响。”
“放你妈狗臭屁,他要是干净你为什么去学校堵”
“我怕被家里人发现自己怀孕了,又听钟易提过秦语这个人特别有爱心,有家底,所以我想求求他借我点钱,出去租房子,没想到当天晚上便出事了,这个孩子孩子终究不是属于我的,”说这番话的时候听着很感人,但贝季面无表情,像个没有血肉的木偶。望着沉在痛苦中徘徊的堂哥,贝季的眼里终于出现了别的情绪“哥,你好自为之吧。”
他说走便走,哪怕贝可信叫破了喉咙也拦不住他的脚步。
他说的“钟”姓大家全以为是钟易,并没有联想到钟家,贝季是聪明人,他只想将脏水泼给堂哥,把自己摘出来,让秦语放他一马。
深深的呼出几口气,想将肚子里的委屈全都发泄的贝季,望着镜子中苍白消瘦的脸。失去功能了,他以后再也不会生孩子了。
值得吗爱钱吗
爱的,不然不会陷害钟易。
次日一早,网上有了大反转,那些骂过秦语的人宛如被耳刮子啪啪啪打脸似的感觉好疼好疼。
贝季的真诚坦白、医院拍到的证据,警察抓到的犯人乱七八糟的真相像雨后的竹子似的,噌噌噌的长大,带着要捅破天的气势蔓延而去,在各个平台引起了轰动。就连中心电视台都播了,毕竟泼硫酸这样的事太恐怖了,而且防不胜防。记者想采访秦语,被徐家的保镖拦在外面。
狗仔们蹲在别墅区的大门口,眼巴巴的望着严肃的保安,说破了嘴,塞红包,打滚,跟着其它车辆往里混反正他们用尽了办法都没能见到秦语,这么大的“料”抖不出来,他们抓肝挠心的难受。而就在这时一位老人家指出了一条明路,秦语是个服装设计师,开了一家品牌店叫q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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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秦语名字的缩写厉害了,居然直接用名字,那得是多么有自信的人。
忽然想起从出事到现在秦语都没露面,难道他真的不在乎吗从学校里采访到一些学生,他们都说秦语很好,很优秀,以h市状元的身份来的a大,经常帮助同学,还报了很多学科等。关于秦语的事翻来覆去的报道了好几天才冷下来。
但
他的店火了。
因为那些漂亮的裙子在中心电视台八点档出现了两秒钟这可是国家的no1
拿着高脚杯的秦语站在沙发前,目光迷离的望着徐航,露出了甜甜的带着满足的微笑。这场仗打得太漂亮了,出乎意料,比预计的效果强了一百倍。徐航举起杯子和秦语轻轻的碰撞,也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抿一口红酒,秦语干脆坐在男人怀里,脸贴着脸“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不,你善良单纯大家都这么说,,”徐航将杯子凑到爱人嘴边,小心的喂他喝下,才淡淡的道“我的方法虽然不错,但还是你的好,一石多鸟,甚至打了钟家的脸。”
“贝季他很聪明,但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已经离开医院了,估计,活不过今夜了,”徐航的语气很平常,仿佛在说嗨外面下雨了,要不要收衣服那样简单。
“是啊,他觉得讨好我们,又没供出钟家就没事了,却不知,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道理,为了以绝后患,钟家”决不会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