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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薄幸郎

那沈阶也是位个性十足之人,连九龙御座上的成安帝都敢惹,又怎会在意别人议论自己刻意“谄媚平阳侯”

“沈大人,闹市里人多眼杂,不知大人为何在此”

沈阶刚出了果子店,被人当头叫住,定睛一看,才反应过来面前停的原来是平阳侯府的马车。

“参见平阳侯爷。”

沈阶拱手行了一礼,举了举手中的纸袋子,笑着解释,“沈某人顺路来买些果子。家妻有孕在身,总喜欢吃些酸甜可口之物。这家果子店的梅子做的堪称京中一绝,家妻点了名要吃,沈某人只好领命来买了。”

历朝历代“男尊女卑”大行其道,这世上“大男子主义者”不在少数。不料这沈阶沈大人却不像旁的文人那般酸腐,这等被妻子使唤着跑腿儿的事儿,不仅没有羞于启齿,竟是神色如常的说出了自己“怕老婆”的实情。

望着被妻子支使来买零嘴儿的沈大人,萧让抿了抿薄唇,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厢,沈阶又道,“这家果子店的梅子一向抢手得很,每日卖完便停售了,再想要买就只能等第二天赶早来了。既然今日侯爷来的凑巧,不如也给侯夫人买回去些”

萧让打小金尊玉贵,出个门都是前呼后拥的,哪曾干过“亲自给别人跑腿儿买零嘴儿”的事儿

可此时听了沈阶的建议,萧让又突然想起顾熙言平日里确实是喜欢吃这些果脯梅子的,便也点头应下了,“如此,本候便也买些。”

那果子店的名字起得有趣至极,“甜如蜜”三个大字龙飞凤舞,看得人的心情也莫名舒展起来。

店面里头,果子店老板和卖货郎看着抬腿走进门的萧让,心头却有些瑟瑟发抖。

方才,眼看着穿着一袭官袍的沈阶走进门来,卖货郎还以为自家犯了什么罪事,忙叫了店老板出来接客,又哆哆嗦嗦上前问了好,才知道这位大人不过是单纯来买果子的。

不料,刚送走了一位大人,又来了一位大人。

望着身形高大,俊眼修眉,一身红色官袍的萧让,那果子店老板腿一哆嗦,就差点儿跪下磕个响头了。

萧让面无表情地走到盛放各类果子的簸箕柜面前,凭记忆指了几样顾熙言爱吃的果脯话梅,“这个、这个、这个,都包起来。”

那果子店老板忙应了,亲自拿了木勺,不知斤两一般的往纸袋子里装,按半价称好了价钱,又满面笑容地双手递给了男人。

萧让结了账,步出店面,望着站在马车旁雪地里的沈阶,顿了顿道,“沈大人,如此严寒之天,不如与本候一道程马车回府。”

要说这沈阶的家境,实在是清贫的很。

上回上朝的时候,沈府马车的轮子陷在雪地里怎么也抬不出来,后来,三四个仆人一齐好不容易把马车推了上来,竟是硬生生咯掉了一个轮子。

这回,金銮殿下了早朝,沈阶刚坐上马车没一会儿,那上回掉的马车轮子竟是“旧疾复发”,只听“哐当”一声,车厢便歪了过去。

偏偏今日跟着沈阶上朝驾车的仆人只有一个,沈阶思索片刻,只好叫仆人拉着马车先行回府,自己一路步行着来到了这果子铺里头。

沈阶此时还穿着一身石青色官袍,方才走在大街上颇为惹人注目。故而,沈阶听了萧让的邀请,也不做推辞,当即点头接受了一番好意。

平阳侯府正邻着沈府,沈府的后院和平阳侯府凝园里的小花园不过一墙之隔。

以往,顾熙言和萧让偶尔在凝园的小花园中散步,便能能听见隔壁沈府中沈阶和夫人的欢声笑语,那夫妻两人或是放风筝,或是下双陆,或是纯谈天,总之,顾熙言不止一次地夸过“沈大人夫妻感情甚笃”。

萧让坐在马车里,沉吟了片刻,方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两声,道:“本候常听闻沈大人和夫人琴瑟和谐,想必自有一套经营的妙方。”

“故而本候想问问沈大人,若是夫妻吵架了,该怎么哄夫人开心”

坐在马车外头的流云听力极佳,冷不丁听见自家侯爷从车厢里传出来的说话声,竟是一个没坐稳,差点摔下去。

沈阶听了这话,才知道萧让并非好心请他蹭马车,而是想来“取取经”的,一时心情颇为复杂:“侯爷下次有事儿,直说便是。”

萧让拱了拱手,满脸都写着不耻下问:“请沈大人赐教。”

沈阶略一思索,道,“既是夫妻,便是至亲至近之人,只要真心以对便是。”

萧让沉思片刻,又问:“若是一人真心,又怎知另一人是不是真心呢”

沈阶笑了笑,“以真心换真心,以猜忌只能换猜忌。这跟以德报怨是一个道理。若是足够深爱,又岂会因为对方的爱不够深切而放手”

萧让听了这话,兀自出神儿深思着,久久没有言语。

马车在雪地上渐行渐远,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拐了个弯,停在沈府之前。

沈阶拱手致谢,“侯爷,府上到了,沈某人得赶去把新鲜梅子拿去给家妻,就不多叨扰了。”

萧让摆摆手,“沈大人好走不送。”

这几日,萧让拼命忍着不见顾熙言,他生怕一见小女人,便忍不住把她揉到怀里,毫无原则地和她重修旧好,低头认错。

奈何理智是这么想的,但心里头却并非这么想的。这几日,无论是处理公务,亦或是上朝议事,萧让满心满脑子都是顾熙言的一颦一笑,无论做什么都频频走神儿,不在状态。

到了晚上,萧让心中更是如百爪挠心,他想抱着温香软玉入睡,可每每看到顾熙言独自缩在床角,和他远远相隔,却又怒火顿生,烦闷不已。

今日听了沈阶这番话,萧让颇有些豁然开朗之感大丈夫能屈能伸,既是他先爱了,奉上了一腔真心,那便一直爱下去,宠下去,又有何妨

心里头这么想着,萧让下了马车,抬脚便往凝园的方向走去。

只见萧让伸手从流云手中接过那两袋子果脯话梅,随口问一旁的下人,“主母在做什么”

那下人瑟瑟缩缩的答,“回侯爷的话,主母一早便套了马车回顾府了。”

男人急匆匆的步伐猛地一顿,眸色带了三分惊讶,“可说了回去多久”

那下人头都埋了下来,“主母未曾说,奴才奴才亦不敢问”

萧让勾起薄唇,被气笑了,“主母不说,你便不问这侯府中净养些哑巴吗”

那仆人忙连声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萧让看着不远处的凝园,心中怒火复燃她这是决定和他生气到何年何月竟是一声不吭地回了娘家去真真是骄纵无度,任性至极

“将这东西扔了去”萧让把两袋子果脯梅子砸到身后的流火怀中,头也不回地转身向演武堂走去。

流火苦着一张脸,看看自家主子远去的身影,又看看怀里头的两个沉甸甸的纸袋子,简直是留也不是,扔也不是,真真如同握着个狼牙棒一般扎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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