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婉满脸尖锐冰冷的嘲讽, 说:
“您儿子也是这么觉得的, 当初他跪舔林茵脚趾头的时候可开心了!即使那女人根本不爱他, 即使那女人给他戴绿帽子, 即使她几个月都不让他碰一次,他都爱得不得了, 林茵一个好脸色就让他感恩戴德——”
罗鑫云显然是第一次听见这样骇人听闻的说法,一时面白如纸,身如抖筛:“你住嘴!”
“凭什么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说句话还要看你脸色你不是觉得是我勾引了岑筠连,破坏了他和林茵的幸福家庭吗我告诉你, 我从没破坏过他们的幸福,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
“幸福”四个字还没出口, 罗鑫云已经眼睛一翻, 气晕了过去。
侯婉瞪大眼, 没想到死老太婆这么不禁气, 居然昏了过去!
正在此时,玄关处传来了开门声, 岑善克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去做义工的慈善机构在哪里他们收人有年龄……”
岑善克一脚踏进客厅,一眼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罗鑫云和扑在她身上一脸惊慌的侯婉。
“婆婆!婆婆,您怎么了”
“别碰她,赶紧打120!”岑善克当机立断冲上去拉走侯婉。
“打什么打, 我还活着呢……”罗鑫云虚弱地睁开眼,伸手拉住岑善克的衣领,挣扎着说:“给筠连打电话, 让他马上回来——”
“我先送你去医院。”
岑善克话音未落,罗鑫云就变了脸色,她面容狰狞,怒声说:“马上让岑筠连到我面前来!”
“婆婆……”侯婉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心里懊悔不已。
岑筠连要是知道她说了这些话,她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老不死的怎么没干脆气死!
“你给我滚开!过会我再收拾你!”罗鑫云喘了几口,恶狠狠地看着侯婉。
岑善克狐疑地看着她,侯婉讪讪地笑了笑,逃回二楼去了。
她想回娘家避避,又不敢回娘家,她前脚一走,后脚岑筠连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会把她的东西全给踹出来。
不行,她决不能如了他们的意!
侯婉躲回卧室后,立马给弟弟打了电话,说清原委后,她接着又给和朋友们出去玩的女儿打去了电话:
“琰珠,你再不回来妈妈就要死了……”
……
罗鑫云晕倒,换来的是岑家鸡飞狗跳。
岑筠连不知缘由,被岑善克从公司急急忙忙召回,一进家门就直奔一楼的客房。
他开门看见躺在床上并无大碍的罗鑫云后,松了一口气,急促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爸、妈,这是怎么了”
罗鑫云面色铁青地看着他,连坐在一旁的岑善克也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
岑筠连直觉他们要谈的事非同小可,警惕地在地势开阔处停下了脚步——这地方好,不论是罗鑫云想扑上来撕他还是岑善克冲过来想踹他,他都能第一时间开门逃出生天。
岑筠连一边把自己最近做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一边嬉皮笑脸地说:
“你们怎么了不知道的看了你们脸色,还以为你们死了儿子呢。”
“你胡说八道!”罗鑫云愤怒他这时还能开玩笑,扯起身后的枕头就朝他丢了过去。
岑筠连熟能生巧地弯腰一躲,成功躲过罗鑫云的枕头……然后后脑勺上就挨了岑老爷子铁砂似的一巴掌。
单打还能想办法逃过,男女双打的时候,岑筠连没有一次能逃过两大魔王的魔爪。
挨了打以后,岑筠连才从罗鑫云口中得知原委。
“原来是这个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岑筠连神色轻松,不以为意地说。
“这还不叫大事!”罗鑫云瞪大眼睛。
“您平时那么精明,怎么在侯婉面前就傻了吧唧的呢”岑筠连在母亲发怒前接着说道:“我和林茵的夫妻生活频率你说她怎么可能知道难不成我还在她面前哭唧唧地抱怨林茵几个月都不让我碰一次吗妈,您怎么连这都信啊!她那就是随口胡掐的啊!”
罗鑫云愤怒的神情渐缓,她露着半信半疑的神色,说:“那其他的呢”
“什么其他的绿帽子”岑筠连呵呵笑了:“谁心里没两个人啊,我心里的朱砂痣比她心里的白月光多多了,我还能实操呢,她也就只能干想——”
“你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岑善克沉声说:“你怎么能保证她只想没做”
“她倒是想,也要看别人愿不愿意——”岑筠连笑了笑,说:“你们放心吧,我能担保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这就是林茵的一厢情愿而已。”
“你要怎么保证”罗鑫云咄咄逼人。
“我亲耳听见了林茵被那人义正辞严的拒绝,这总行了吧”岑筠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