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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说多错多

傅从夜开门开到一半的时候, 门就开了, 他看到门内的胡小青,还是愣了一下。

胡小青笑了笑:“我爸过来了, 所以我就跟着过来了。”

傅从夜出门的时候, 傅鹭还没醒,这会儿他已经坐在客厅里, 胡叔叔似乎在帮他打包行李。

上周才说胡叔叔给他打电话,这么快就过来了。

傅从夜皱了皱眉头:“爸, 你这是干什么?”

傅鹭:“哦, 我早上接到剧组电话,那边复工了, 我可能也要去片场。”

傅从夜读过剧本:“不是去甘肃和新疆么?坐飞机行么?”

傅鹭:“我让老胡跟我一起去,怀北影视那边还给找了好几个助理。我还要带那个在外头能跑久一点的备用轮椅。”

傅鹭有两架最常用的轮椅, 一个是在家这种轻型的,

另一个则是有控制手柄和各种按钮的重型飙车轮椅。曾经傅从夜推着那个轮椅带他逛故宫,傅鹭在太和殿前头空地飙出了三十五迈,

被当时还没修缮好的石砖快颠的嘴唇都被牙磕破了,还回头带着一嘴血跟他喊:“看见我刚才那个漂移了么!”

傅从夜对胡叔叔道:“胡叔叔,你去帮忙做饭吧, 我来给他收拾东西。我买了生面,你煮的时候记着点, 他喜欢吃硬面。“

胡叔叔笑起来:“我才走了三个月, 当然记得。”

胡小青想要去给傅从夜帮忙, 傅从夜摇了摇头就上二楼, 胡小青又跟到二楼去。

傅从夜打开主卧衣柜,他查了查他要去拍摄的几个地点的温度,选了些吸汗耐脏的衣服,正坐在床上给他叠,就看到胡小青站在了门口。他当时虽然帮过胡小青,但帮她是一码事,跟她不熟就是另一码事,傅从夜皱了皱眉:“你怎么上楼来了?”

胡小青这还是第一次来傅鹭家里,她进了主卧,局促的笑了笑:“我怕你不会叠,所以想上来帮忙。”

傅从夜拿了个透明塑封袋,把卷起的衣服房间袋子里,摞好然后封死,冷淡道:“不用。”

傅从夜从小照顾傅鹭,他又不是什么大少爷。再说看他平日做事的举动,也该知道他是能把自己和身边人都照顾的特别妥帖精细的人。可胡小青走过来,作势要帮他叠,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别想展示自己的温柔体贴勤劳能干,还笑道:“男生会干什么活。”

傅从夜心道:你这样就是瞧不起男人。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我说了不用你帮忙。你下楼吧。”

胡小青动作一顿,她这会儿好像才想起来傅从夜的性格,只是因为她认识傅从夜比较早了,所以就没当回事儿,这会儿她也有点后怕,勉强的笑了笑,站起来:“我其实这次过来,只是想谢谢你,不是有你帮我,我现在估计过的生不如死……”

傅从夜不太想提以前的事儿:“你这时候没开学么?我记得你转回原籍读书了,周末还坐火车过来的么?”

胡小青笑:“不是,也谢谢方阿姨,我转到四十七中了。”

傅从夜记得四十七中是京郊区县的一所高中:“你高考还是要回去的。”

胡小青:“那我也想在这儿多待两年啊。”

傅从夜没说话。

胡小青:“从那边过来也不远,要是傅叔叔需要人照顾,我周末也可以过来的。”

傅从夜心里有点无语。周边区县做地铁过来两个半小时,还不远呢。

胡小青:“不过傅叔叔跟我爸要去新疆了。要是你有需要帮忙的事儿,我也可以过来的。”

傅从夜这是真心诚意的说了一句:“没必要。”

傅从夜在二楼收拾了衣裤,把傅鹭的电脑也给充好电带上,又拿了各种药片和折叠用的塑料无障碍斜坡,就下了楼,胡小青跟在后头,正好傅鹭转头看过来。

傅鹭表情一贯冷嘲热讽的:“小青还跟着上楼了?你爸刚还说厨房缺个打下手的,你倒是跑得快。”

傅鹭确实是随时散发小恶意的那种不讨喜的性格,说的话都是非要小心眼往心里去就膈应,不仔细听又觉得无所谓。

傅从夜听了这话,忽然想到要是阮之南在这儿,必定会嬉皮笑脸更跟长辈嘴甜几句,粘的别人连装个冷脸都装不住。

可胡小青是敏感脆弱的不得了的性格,她立马站在那儿,白着脸紧紧绞着手指:“我、我不是,我就是上楼,想跟星星哥道一声谢。我、我没别的意思。傅叔叔你别误会。”

傅鹭本就是开玩笑,可他看人跟刀锋似的,别人的一点反应,他就能剖出来几分性格。这会儿看着胡小青的模样,他打量了两眼,倒是脸色当真冷淡下来,转过头去背对着她道:“没说你有什么意思。想太多了。”

胡小青脸上挂不住,把目光投向傅从夜,似乎想让傅从夜帮她说两句。

傅从夜在那儿收拾行李,头都没抬。

就算是他抬头也不会帮胡小青。

傅从夜打心眼里觉得傅鹭看人眼光确实准。

胡小青本来以为傅从夜好歹会问问她身上的烫伤有没有好,但到了她爸把饭做好了,也没见傅从夜多问她一句。

傅从夜把傅鹭推到饭桌旁边,这是胡叔叔回来复工的第一天,理所当然的坐在一块吃饭了。

胡叔叔照顾傅鹭四五年,正直的像个水泥电线杆子,说一起吃饭倒也不推脱,他做饭快又手艺好,傅从夜毕竟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就会做饭做家务,不少都是跟胡叔叔学的。

也就是因为胡叔叔的面子,他才帮了胡小青。

但胡小青可不这么认为。

等到吃完饭,下午歇了没一会儿,傅鹭把傅从夜叫上楼去说话,傅从夜正好也把学农的通知单拿给他了。傅鹭盯着看了半天:“你要不要考个前三百?”

傅从夜:“那也要我真的能考个前三百。”

傅鹭斜眼看他:“别装啊。我还能不了解你么?”

傅从夜没说话。

傅鹭拿着桌子上的钢笔,给他签了字,字体飘逸俊朗,字比人有气质多了。

傅鹭:“我知道,你是早几年前跟你妈闹不愉快,再加上她总以为让你搬过去,让你继承企业是可以利诱你的条件,总说什么只要你考个好高中,就把你接过去住之类的……我知道,这些话当时很膈应你。”

方笙对感情到底有多淡薄和迟钝,才说得出这种话。

这些话当年怄在傅从夜心里,让他每次晚上睡不着时翻身想着这些话,都觉得像是在满是倒刺的滚筒洗衣机里被人搅来搅去。

他心很细,心眼也很细。

敏感与温柔的另一面,就是无法大度,无法轻易原谅。

方笙字里行间那种不自知的“我甩掉你是因为你是个累赘,只要你努力往上爬我就允许你靠近我”的态度,刺的他曾经咬牙切齿的恶心。

但方笙通人际交情,却不通真情,现在身上的一些人味估计还是从左鸣钟那儿学来的。她也是在去年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有问题,才会跟他在电话里隔着三千八百座信号塔说一句抱歉。

自从上次出席活动,方笙跟他的联系也多了些,偶尔在微信上给他发照片,或者隔两天打个电话。

不过现在,如果他真的要顺着方笙的安排,去接触她的企业,那再较着劲不肯学习,也没什么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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