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伯特:“”
在汤伯特帮助下,晏秦野终于连夜见到了晏父。
李东强看到汤四圆和汤将军一起走进来时候,心脏吓得差点要跳出来,他本来只以为汤四圆是个普通同学而已,哪里能想到他父亲会是堂堂汤将军,当场恨不能跪下来给汤四圆赔罪,小腿都忍不住打着颤。
汤四圆狠狠瞪了他一眼,暂时没工夫收拾他,陪着晏秦野一起走进了晏父重症病房。
晏父已经病入膏肓,病房里并没有人,只有许多台仪器监控着他身体,昏黄灯光照着他没有血色脸上,他身体苍瘦干枯,气息奄奄躺在病床上,面孔看起来和晏秦野有几分相像,只是被病痛折磨五官黯淡无光,多了许多褶皱,他双眼痛苦紧闭着,躺在床上一呼一吸间看起来很艰难,可是他仍旧不肯咽气,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来。
晏秦野眼眶沉红,走过去跪在他床边,紧紧握住了他手,喉咙像被浓酸堵住了一样,一时酸涩说不出话。
晏父似乎感知到什么,激动张开昏黄双眼,声音沙哑干涩,“小野,是你吗”
“是我,爸。”晏秦野声音里带着难以压抑悲痛,他压抑着哭腔,努力让声音显得平静一些,肩膀却忍不住因为激动而颤抖。
晏父看到晏秦野,眼睛稍微亮了亮,苍老声音颤抖着,看着晏秦野目光急迫而紧张: “小野,爸爸是被冤枉,你不要信那些人话,我也不知道那些钱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家,是那个女人,一定是那个恶毒女人和外面人狼狈为奸陷害我”
晏秦野点头,沉声道:“我知道,我相信您不会做那种事。”
晏父终于放松了一些,躺在病床上苍老眼睛里迸发出难以言喻悲愤,“我这一辈子清清白白,从没有多拿过星际政府和人民一分钱,小野,爸爸没有给你丢人。”
眼泪从晏秦野双目中不可抑制淌了下来,他牢牢握住父亲手,哽咽说:“嗯,我为您而感到骄傲。”
晏父似乎欣慰了一些,无助而不甘心说:“小野,我说了很多次我是冤枉,可是没有人相信我,只有你信我,连一个肯为我辩护律师都没有,我还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他每说一句话似乎都很困难,却仍旧坚持不懈说着,他等待了太久,才终于等到了一个肯相信他,肯听他说话人,他似乎想要把那些不甘心全都说出来。
他身边仪器发出尖锐声音,他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却不肯闭上眼睛,强撑着,身体因为剧烈痛苦而痉挛着,他执着重复着一句话,“我是冤枉,我是冤枉”
汤将军有些动容转来了头,原秋不忍红了眼眶,汤四圆早就哭泣不成声,可是他怕打扰到晏家父子,紧紧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响。
晏秦野双目赤红着,紧紧抓住父亲手,他不想看到父亲那么痛苦,忍着心痛说:“我知道,您放心,我一定会证明您清白,您安心去吧。”
晏父声音终于停了下来,他似乎轻轻笑了一下,笑容很淡,含着几分欣慰,然后长久闭上眼睛,呼吸停了下来。
“爸”晏秦野头低下,跪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晏父葬礼很冷清,来人非常少,但每一个来人晏秦野都认真接待着。
在葬礼上,汤四圆见到了晏父口中恶毒女人,也就是晏秦野后母林佩雪,一个长得十分娇媚女oga,她身穿着一身黑色裙装,头上戴着礼帽,脸上画着精致妆,她来时候,大声哭着,还不断怒吼着埋怨晏父为什么要贪污,落得了如此下场,她说很大声,似乎想让在场人都听到一样。
晏秦野一直冷眼旁观,看她眼神冷能冻出寒冰来,眼底更是深而浓厚厌恶。
晏父过世之后,由于死无对证,案件直接就判了,晏父贪污罪名落实,所有财产被没收,晏秦野除了父母照片,什么也没有拿出来。
汤将军亲自去了解了这件案子,可惜证据确凿,他对法务并不了解,即使是他也无法为晏父翻案。
距离高考时间越来越近,汤四圆本来担心晏父事会影响晏秦野,却没想到晏父葬礼结束后,晏秦野一门心思钻进了书里,比晏父出事前还要认真百倍,常常苦读到深夜。
汤四圆自然不会打扰他,只是更加任劳任怨做一个好金主,一点也不耽误他学习,只敢在夜深人静时,偷偷爬起来,在晏秦野唇上偷一个香香甜甜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