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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晕倒

“我虽学艺不精,却多少了解一点,来,孟姑娘,你先喝点热茶。”

薛采将她抱进房间,放到床榻上,屋里陈设简单,不过一桌一床,他寻着出去倒了一杯茶,却尴尬道:“怎么是冷的”且还是隔夜地陈茶。

孟绣裹着被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王府不允许私自设灶,热水都得自去讨。”

她顿了顿:“落雪院的小厨房有热水。”

薛采探了探她的额头,孟绣下意识躲开,他方知自己唐突了:“孟姑娘不要误会,在下没有恶意,我随着师傅也有些日子了,一些小病也是可以瞧一瞧的。”他两眼赤诚没有半分作假之色,孟绣遂点了点头,她已是极虚弱了的,此刻苍白褪去,面上潮红越发出来。

薛采蹙着眉:“好像有些发热。”

这些日子里,她每日天不亮便起来干活了,晚上又熬到极晚,身体自然虚弱。

“孟姑娘,你的手!”薛采吃惊叫出来,低低的,好似受了什么惊吓。

孟绣将手缩进被子里,只露一个头,小脸红扑扑的,眼神迷茫,却还是强撑道:“无事,都是些不值得的小伤。”

薛采却将她的手强硬地从被子里拉出来,再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来:“女孩子家,总不好留伤的。”

他絮叨起来:“以前我娘在的时候,总与我说要好好待媳妇,都是爹生娘养的,谁又比谁高一等。”提起娘,薛采的脸上满是幸福的光,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害羞地挠了挠头:“我……我还没有媳妇呢。”

孟绣被他纯情可爱的样子给逗笑了:“那么,做你的媳妇定是极好。”

薛采傻笑:“孟……孟姑娘,所以你更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否则你娘会伤心的。”

“娘……”她喃喃念着,面上浮现出一抹忧色:“我娘都去世十几年了,只怕现在都成了一抔黄土了。”无人殓骨,无人立碑,因得罪主母,不过一卷草席丢入乱葬岗中,她凄苦地昂头看他,眼里蓄了一汪泪:“我已经记不清我娘的样子了……”

“孟绣,厨房的活还等着你做呢,原来你躲在房里偷懒,看我不打死你个小贱货!”

何姑执着鞭子,孟绣冷冷地向门口看去,薛采诧异。

“你这婆子,没瞧见孟姑娘生了重病,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么”薛采不管不顾,想要替她出头,孟绣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薛采,我没事,你该回去了。”

肺里呛了水,孟绣忍不住咳了一声,薛采忙拍了拍她的背,并将她按回被子里。

“我明日再来看你。”

毕竟是王府的内宅事,他不过一个送药的学徒,若强行为孟姑娘出头,怕只会害了她。

孟绣看着薛采出了门,忙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何姑,我方才落了水,待我换身衣服,便去厨房。”

何姑才冷着一张脸,临走前还重重哼了一声。

正是午膳时间,厨房的厨子厨娘皆忙得不可开交,何姑将一个红木盆塞到她手中,斜眼瞧她:“把我这盆被褥洗了,洗不干净不准吃饭。”

她已是虚弱极了,几乎是奄奄一息地接过何姑手里木盆,何姑见她身形摇摇欲坠,也有些后怕,却还是壮着胆子踢了她一脚:“我……我告诉你,别和老娘来这套,洗不完你就等死吧!”

“哐”的一声,孟绣竟直直栽在地上,昏倒前所见的竟是何姑惊恐的表情,她只觉得好笑,她们是怕自己死了,闹出了人命不好收拾吧。

她笑了,只觉得人生可悲而荒诞。

修竹斋,舒王书房

“王爷,孟……孟姑娘她……”大宝踟蹰不定,一句话憋在嘴里辗转个千百回,次次都快说出口了,又被他咽了回去。

舒王闲来无事时常在书房画画,倒也由得大宝自说他自己的话,只是在听了孟这一字时,状似不经意地搁了笔,将画拿在手上晾了晾:“孟绣怎么了”

大宝叫苦不迭,只好如实相告:“孟姑娘操劳过度,晕在了厨房里。”

舒王的手一僵:“既是病了,就请个大夫来,与我说什么。”只是手下的纸却是被攥出了褶皱。</p>

大宝跺了一脚,甩了甩袖子,哭丧着一张脸道:“王爷,您怎么这样啊!这孟姑娘是您的人,她必是受了厨房那帮刁妇的欺负,您不帮她出气也就算了,还说这么无情的话,奴才要是孟姑娘,定恨死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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