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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桥洞

旁人的注意力正集中于修哉手里的钱夹与角落堆积的杂物上。

唯独修哉,听到陈溺的一字疑问后抬头朝他看去,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他扯开嘴角,轻笑道:“嗯,捡到一只钱夹,里面除了钱,还有钱包主人的身份证件。”

说着,他埋下头,抽出钱夹里的证件。

谷阿羽围上前,举起手机照亮身份证件,证件照上的男性面宽肉厚,脸上油亮,面相还算得上宽厚。

一寸照片旁,赫然是证件主人的名字。

董健。

谷阿羽:“证件照的主人是董健。”

陈辛礼讶然重复最后两个字:“董健董健怎么会住在桥洞底下”

柯杰道:“应该是钱包掉路上被住在这里的流浪汉捡着了,他好歹手里还捏着天鸟的股权,光是分红就够他吃喝玩乐了,哪会沦落到要住桥洞的地步。”

放着好生生的家不回,揣着一兜子钱跑来住桥洞,除非是精神出了问题。

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就在其他人生出这一想法时,站在一旁的陈溺冷不丁的出声:“如果他是在躲什么人呢或许……躲什么东西”

不想被发现,不想被找到,所以捏着钱也不敢花,不敢动用身份证,也不敢外出被人发现,寄居在漆黑隐秘的桥洞下过生活。

程几何说:“那他可以躲在家里啊,他有那么多房子,揣着巨款来住桥洞卖惨,不像话!”

陈溺:“门,他不想在有门的地方居住。”

c042的天空,已然被那个名叫陶静的女孩的怨恨笼罩。

谷阿羽忽然捂住自己的脑门轻呼一声,一下跳到了一旁。

啪嗒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警觉,谷阿羽也手机照明去照地面,一粒细小的碎石子恰巧停止滚动。

他们扬起手机,再度抬起头看向上面,一个黑影从光幕下一晃而过,蹿进一旁的黑暗之中。

“卧槽,什么鬼!”

“是个人,是一个人。”

“人能在上面爬”

“他往那边跑了!”

陈溺面色一凛,冷下声道:“是人是鬼,先抓过来再说。”

柯杰一脸惊悚:“真要是个鬼,冲上去不是找死吗”

他话音刚落,就见守在陈溺身边的那个男人踱步上前,皮鞋根部敲在坚硬的水泥地面,惊起脆生生的几声响,带起一股凉飕飕的冷风。

手机的光束甚至追不上他的身影,在脚步声落下的同一时间,另一个人惊恐的求饶声传入他们耳中。

“不要杀我,别杀我,别、别抓我!”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凶起来连鬼都怕。

根据声音传来的方位,他们调整了手机对准的角度,几道光束集中在黑滋尔笔挺颀长的背影上。

他慢悠悠地转过身,仿佛是捕捉到猎物的鹰一般,劲瘦有力的手牢牢抓着一颗脑袋。

咔咔的两声脆响,他徒手拗断了被他抓住的那人的两条手臂,厌恶地将他扔到其他人脚边,又从口袋里抽出一方白色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起自己的手指,一边走回陈溺身边。

陈溺察觉到从身边短暂离去的人已归于原位,偏了偏脑袋,问道:“抓到了”

黑滋尔轻叹出一口气,朝程几何看过去。

程几何说:“他抓到了,是个人。”

经过柯杰的辨认,被黑滋尔抓住的人正是董健。

长年躲避在桥洞下避人耳目的生活,令他的身体发生了怪变。

他脚上没有穿鞋,手指指肚、手掌、脚趾与脚掌上生出了看着让人恶寒的吸盘,也是凭借着这本不该出现在人类身体上的部位,才能倒挂游走在桥洞顶上。

安善美抬起手捂住自己的鼻梁,胃里一阵翻滚,说不出的恶心劲,根本不能去细想方才落到自己脸上的那温热液体是出自哪里。

几人把董健揪出桥洞,他不知道有多久没见到过太阳了,立刻埋下头去躲避光照,眼眶被刺得红了一圈,他眯着眼睛,脸色似青又似灰,满是横肉的脸挤作一团。

陈溺说:“陶静要杀你”

董健仍旧垂着头,警惕地反问道:“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陈溺:“别紧张,找你问些事情罢了,回答我上一个问题。”

董健呼吸颤颤巍巍,断断续续地抖个不停,他吸了吸鼻子道:“是她父母想害我,她父母找我讹钱不成,弄了些邪法子,想要我的命!”

杨贤说:“别人父母好生生的为什么想杀你啊陶静是不是被你给杀的”

董健摇着头,矢口否认:“那是她自己想不开,是她父母逼她的。”

陈溺问道:“陶静失踪的那天晚上,是和你在一起吗”

不管他们问什么,董健都一个劲地摇头:“不是我,我不知道。”

陈溺:“你和她什么关系”

董健笑了一声:“还能什么关系,她图我的钱,我图她的人,公平买卖。”说着,他抬起头窥向安善美的裙底,嗦了嗦下唇:“我包了那么多人,哪个姑娘不是白白嫩嫩水灵灵的,犯得着杀她吗”

杨贤挡在安善美前面,隔绝了董健的视线,一脚踹过去:“你看你妈呢”

董健跌坐在地,滚了一圈又爬起来:“我这人就这点儿爱好,圈子里比我玩的更过分的大有人在,你们找我可找错人了,冤有头债有主,要替陶静报仇,你们找她父母去啊。”

千黛的语气恶狠:“别人父母辛辛苦苦供自己女儿出来上大学,为什么要杀她陶静现在找得就是你,你别想着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搪塞我们。”

董健好似吞了黄连一样,一肚子苦水没地吐。

他瘪着嘴,抹了把脸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她父母就是蛮横不讲理的人,面子看得比女儿的命都重,我怎么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陈辛礼说:“现在不是我们要找你的麻烦,而是这场游戏要找你的麻烦,不管你跑到哪藏起来,都躲不过一劫。”

夏宰道:“有个长得和陶静父亲一样的快递员,上门找我们要东西,就是寄给你的。”

董健哎哟哟了几声:“你们怎么就是转不过弯来呢他既然知道我在哪,那他可以自己来找我啊。你现在就是把我给杀了,游戏也不会结束,根本就是被误导了!”

陈溺说:“你和我们回去。”

董健磕磕巴巴道:“我我……我不去,我就在桥洞底下,我哪也不去。”

谁料陈溺当真就那么好说话,听见董健说不愿意跟他们走,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拽住黑滋尔的衣角:“那我们回去。”

谷阿羽诧异:“就……就这么回去了”

陈溺语气淡然道:“你想和他一起住桥洞也行。”

闻言,其他人虽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董健这一关键人物,却也只好暂且作罢。

他们回到了路上,雪橇车边的哈士奇殷切地站起身,吐舌摆尾,像一个笑痴痴的傻子。

陈溺坐到后排座位最右侧,黑滋尔紧贴着他坐下。

杨贤很是在意地又往河堤下多看了几眼,迎上董健笑呵呵的脸,不知为何,浑身一阵发冷,背后冷汗涔涔。

千黛说:“难不成你是真信了他的话只要杀了他,游戏就能结束,我们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连想到进入桥洞时灌入鼻中的腐败臭味,陈溺暗笑一声:“杀了他你们看到的董健是什么样子,还像是个人吗”

杀是肯定有办法杀的,寻常的办法不一定能杀得死,董健不是道具,用黑滋尔给他的那把匕首也不一定能起作用。

众人回想了一番,无论是董健现在居住的那处桥洞,还是董健本人,都透着一股子怪劲,具体又说不上来。

安善美犹犹豫豫地说:“我可看他……好像也不像是在说假话,万一真的是我们被游戏刻意误导了呢”

柯杰叹了口气,睨了她一眼:“老奸巨猾的玩意,他嘴里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只有他自己心里头清楚。”

陈溺:“爸,如果是我失踪了,你会怎么做”

陈辛礼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找啊,一直找,直到找到为止。”

陈溺说:“那依你看,陶静的父母找到了吗”

想了一会儿,陈辛礼摇摇头:“不好说,毕竟也没见过他们本人。”

时隔三年,陶静的失踪连点儿水花也没惊起,除了事发后刚开始那段时间,陶静的父母去学校闹了一阵子,经过时间的冲刷,再没有人关注过结局如何。

要不是忽然被卷进这场游戏,恐怕连杨贤也不会想起来三年前学校里还出了一桩失踪案。

人的记忆,搞不好真的只有“七秒”。

雪橇车停下,陈辛礼忽然说道:“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上出发,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什么事情,不管前因后果,哪怕倾家荡产,我也要让伤害你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他停顿半晌,叹了口气接着说:“但我希望,永远也不要有那么一天,即便是在看不到头的游戏场上。”

陈溺顺着黑滋尔的牵引走下雪橇,扯了扯嘴角,淡笑道:“不用担心,我很惜命。”

回到别墅里,谷阿羽又试图与陶静的室友与辅导员联系。

不出所料,陶静失踪的第三天,她的父母找到了学校里,据陶静的室友说,她父母来时行色匆匆,那副焦急的样子不是在作假,恨不得给她们跪下来换取女儿的下落。

而她们什么忙也帮不上。

手机开着免提,界面停留在语音识别软件上,陈溺就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将要挂断通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女生又提出一个疑问。

“你们……到底是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溺溺是我的了,谁也不准看。

黑疫医:老大快松手,人已经被你捂到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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