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也顾不上问他怎样，奇道：“他不是跟你一块去的吗你怎么问我”
程邪摸了摸肩膀，云暖这才看见他整条右臂颜色都是暗红的。
“进屋再说。”
说是进屋说，其实是边走边说，程邪也忍不住。
“裴先生原先说是去找一种化妖草，那草五百年沉睡，五百年萌发，五百年在地下，五百年在地上，极是难找。结果没找到。”
云暖：……
没找到你铺垫那么多干嘛！
好在程邪继续说了起来：“好在先生在东海发现了龙族的踪迹，龙族有一圣物名为神光，吃了这东西能脱胎换骨。凡是跟你有关系的也能鸡犬升天……”
但她根本不需要这东西啊，云暖总觉得程邪跟抓不住重点似的。
“我跟先生在海里跟那些龙斗的昏天暗地，先生最后拿到神光，因为被那些恶龙追逐，就把神光抛给我，让我带着走。说我在龙窟外面等三天，三天他要是不出来我就先走。”
“那他要是不出来呢”程娇也得到消息跑了出来，都听了半天了。
程邪没说话，无声的把大家看了一遍。
云暖不相信：“不可能。”
程邪：“那你能和他联系上吗”
不能，早就不能跟裴眠联系了。
“那神光有什么用处，我根本不需要。”
“先生让我走的时候还跟我说了几句话。”
“什么”
“他说神光可以令你成为真正的神，而他们肚子里的那些东西也能在你的选择下变成真正的孩子。这些孩子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他和你的，他希望你能从中选一个或两个，或者都留下也可以，让他们代为照顾你。”
什么
程娇手上的伞都差点掉地上，更不要说云暖的反应。
她脸色煞白的盯着程邪，程邪却冲她肯定地点了点头。
“如果我没有带回神光的话，你和他们都不会有救。”
没救的意思就是死。
其实程邪说的还是含蓄了，他说让那些妖胎照顾他，其实要留下那些妖胎，一定也要讲那些人留下，裴眠就那么不在意
但这又是他可能或做出的事情。云暖太清楚裴眠可以为她做怎样的牺牲了。
“不行。”她下意识道。
“那他……就白牺牲了。”程邪叹气。
“师父，你少说两句。”程娇忍不住道，虽然程邪刚回来，虽然她这么说很大不敬。
程邪又叹了口气，他没说话，比说话还让人恼火。
“给我倒杯水吧，我渴坏了。”
程娇这才想起她师父也受了伤，连忙扶程邪进去，进去的时候看见韩牧几个站在门口，显然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