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没事儿的吧，她默默的想，结果话音刚落就听见许氏来了一句。
“所以是我认识的人”
于虞:“……”
“不是。”手指紧张的缠到一处儿去了不说，语气也僵硬到一听就听的出来。
她这句干巴巴的否认显然没被许氏放在心上，许氏已经松开摁着自家闺女的手，开始揣测那人是谁了:“……蒋谢”
话末又自顾自的否认了:“不可能。”
于虞身边的男子不多，算来算去也就是书院里的人，许氏脑中灵光一现，陡然想起点什么，惊异的目光看向身边的小姑娘:“……是张先生”
于虞现在连否认都不敢，生怕自个儿心虚被看出来，硬着头皮僵在原地，不吭声儿。
许氏哪儿能看不出自家闺女是心虚成这个样子的，当即心中了然，边起身收拾碗筷边道:“你要是出息，能把张先生弄到手我给你放鞭炮庆祝，一条街的那种。”
语调悠悠的，带了点调侃。
“弄到手”是于泰和平日的说法，如今被许氏学了个十成十，这阵儿用上，就是笑话于虞的意思了。
于虞闻言却半点不恼，悄悄掀了眼去看许氏的神情:“阿娘，你说真的”
许氏这一前一后完全是两个态度，先前紧张担忧极了，现在却……放松的不得了，嘴角眉梢都舒展开了，明显是不打算再管。
“真的，一千个真。”
照许氏的意思，嫁个能归束她性子的夫君是再好不过了，张休复……扯个谎脸都能红到耳朵根儿，可比自家姑娘讲规矩老实多了，人也是个正直的，许氏半点不操心，怕就怕……
于虞拾起自个儿身前的瓷碟，规规矩矩捧了碟子等许氏把碗筷往碟子上堆，松开被咬得红润的嘴唇:“我还以为阿娘会觉得……”
“觉得什么，就怕人家张先生看不上你。”
于虞手上的碗碟被许氏抱了过去，她愣神良久，才木着一张脸道:“……阿娘我是你亲生的吗”
许氏端着碗筷正要往外走，听见这话回过头温柔一笑:“闺女，说什么傻话呢，要不是亲生的我干什么整天受你的气”
于虞:“……”
张休复没想到，第二日他照旧收到了于虞的……情诗，如果这也算的话。
“双桨浪花平，夹岸青山锁。
你自归家我自归，说着如何过。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
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张休复:“……”
正值堂课间隙，讲堂里吵吵嚷嚷的，他抬眼环顾一圈，小姑娘不在，江家小公子也不在。
张休复不由自主的蹙起眉，脸色也难看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