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瀚海一看成玉来了,刚才那股子吹牛的劲儿一下就没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要抱一抱成玉,“你、你怎么过来了?”
傅瀚海站起来不要紧,可这么一站陈帜礼才发现特么的……傅瀚海竟然没有成玉高?
陈帜礼一直以为成玉是个骨架小又容易欺负的小男孩了。
成玉恶狠狠的瞪了陈帜礼一眼,又一把抓起傅瀚海的领子,“你到底什么意思?不是说我们两个分手和别人没有关系吗?和别人没有关系你怎么又来见他?刚分开就来,你就这么喜欢一个卖酒的?那我不做乐队了好不好?我来卖酒,是不是就能天天把你拴在裤腰带上了?”
陈帜礼听着这俩人的对话,怎么觉得都觉得成玉根本就不想分手,反倒是有种根本就栓不住傅瀚海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可他又怕这破罐子被自己捡了去。
傅瀚海尴尬的让成玉不要拽自己的领带,说大家都看着呢,很丢人。
成玉身后的几个年轻人有点儿张扬,有戴着耳环的,还有鼻梁上还打了高光在夜里反光的,就跟酒吧里的主驻唱似得。
又看到还有人还背着电吉,猜测着可能这些人就是成玉的乐队成员。
那几个人看向陈帜礼的眼神也都凶神恶煞的。
陈帜礼:“……”成玉这一帮子小男孩真不像是能被傅瀚海整的服服帖帖的样子。
而成玉仿佛今天不把陈帜礼揍一顿,这个酒吧的门是出不去了。
陈帜礼终于怕了,怂怂地、悄悄地开始往季旭的身边挪。
季旭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现在想起来自己是谁的秘书的?早干嘛去了。
成玉就是把陈帜礼打一顿那也是应该的,一个直男心里没一点儿数。
成玉要喊付瀚海回家,傅瀚海委屈道,“你都把我的行李给我扔出来了,我还回什么家啊?”
“那就回你家,不回我家。”
几个人嚷嚷了半天,傅瀚海最后还是被成玉给带回去了。
一个大老板,口口声声说包|养了个小情人,结果被人牵着鼻子走,陈帜礼怎么想都觉得好笑。
可成玉走之前突然又退回来冲着季旭竖了一个中指,随后又指了指陈帜礼道,“如果这是你的人,拜托请你管好他,不要再来勾引别的男人。”
陈帜礼:“……”
季旭:“……”
那群人大大咧咧的走了,陈帜礼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在自家直男老板的面前“勾引”别的男人,结果被人家的小情人抓到,还连累自家老板被警告,陈帜礼觉得自己这一波操作离辞职不远了。
成玉一走,季旭问他:“满意了吗?”
陈帜礼慌得一批,“季总,不是……我这不是看傅先生是您的好朋友吗?他这么伤心,你喊我来就是挡酒的吧,所以我才故意陪他说那么多,我没想到会被误会……我改天去和成玉亲自解释。”
季旭:“你是我季旭的秘书,我带你出门,你就是我在外面的脸面,别动不动就像个酒桶一样。”
陈帜礼长这么帅,第一次被人形容成酒桶。
就像酒囊饭袋一样的词汇,品了半天陈帜礼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想法,更不想面对季旭这种失望的眼神。
陈帜礼瞧出来了,季旭对他真的很失望,特别失望。
满脸都写着“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直男”。
慌,实在是太慌了。
喝点酒才能压压惊。
可是陈帜礼不敢端酒杯,季旭盯着他,仿佛有千言万语要汇成一句话:你辞职吧。
也不知道秘书这个活到底怎样做才是能拿到满分,总之,季旭是很容易生气的。
季旭好像无法说服自己怎么会找到这样一个秘书呢?想了半天,他实在是太生气,直接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陈帜礼连忙上前去拦住他,“季总!您可不能喝酒啊!”
晚了。
季旭已经一杯酒下肚了。
陈帜礼:瞧瞧我们老板被我气成什么样了。
喝完酒,季旭面无表情,但是嘴巴里辣辣的,缓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送我回家。”
陈帜礼知道季旭肯定是无法接受自己的直男秘书竟然和他的好哥们儿还是一个gay关系这么亲近,才受了如此打击。
看来以后还是要和人保持距离。
是他不够谨慎了。
可陈帜礼不想送季旭。
季旭喝醉了没什么自制力,陈帜礼脑子里又全是上次的一夜风流,怎么瞧着都会出事。
“别了,我给您叫个代驾吧。”
“你,送我回家。”